送走了奕梓乾,宛月默默地回到房間。舒骺豞曶
外面下起了細雨,整個天空籠罩在雨霧中,朦朦朧朧。這樣的天氣,一般都不愛出門,但對於宛月來說,正是出門的好天氣,她可以穿立領的風衣,戴頂軟帽,將自己的半張臉都隱藏在衣領中。
走到一樓大廳時,沙發上坐著的一個黑衣男子走了過來,恭敬的對宛月行禮說:「小姐,少主吩咐過,您要去哪裡,我開車送你。」
「不用了。我只是想隨便四處走走。」
宛月客氣的說。
「要不,我讓人遠遠的保護您。」
「呵呵,不用了,我不習慣有人在後面跟著。」
宛月擺擺手走了出去。
她已經打電話那個出租車司機,讓他過來接自己。
當奕梓乾聽到阿德的回報時,嘴角一彎。這就是她不同於其他女人的優點。不虛榮,不喜歡排場。
「小姐,您還是要去臨海小鎮嗎?」
司機老李昨天一直姑娘姑娘的叫著,回去後才覺得不妥,看她住的地方,看她與生俱來的氣質,不是個隨便豪門家的小姐。所以改口了。
「大叔,您還是叫我姑娘好了。『小姐』,聽著太生硬了。」
宛月笑笑說。
司機老李沒想到宛月會這麼親切,也不勉強,就喊起了姑娘。
一路上司機老李侃侃而談,宛月靜靜地聽著,偶爾也會問上一兩句。
「大叔,你一天大概能收入多少?」
下了車,宛月在給車費的時候問了一聲。
「也不一樣,遇到客人多的一天,也能有個三四百多的收入。」
「這樣吧,你就陪我轉一天,價格你來定。」
「這個、、、、、好吧,八百。我們短程拉客和直接租車的價格原本就不一樣。要是別人,就是一千,和你也算是投緣,少兩百。」
宛月微微笑著說好,讓他在這裡等著就好了。自己撐開了傘,走上了石子路,走進了那條熟悉而又陌生的小巷。
終於到了!
宛月呼了口氣,收了傘,站在了門楣下。
被雨沖刷著的石子路很滑,她是費了很大勁才小心不讓自己滑到。
門沒有上鎖,只是被封住了。白色封條好像是最近才粘上去的。忽然才想起,這個家,已經是鬼門的窩點了,可能是警察粘上去的。不安的向四周看了看,沒人,便輕輕推開了門走進去,封條扯成了兩半。她一走進去,立刻有幾個人從隔壁家的二樓走下來,神神秘秘的躲在了門口。
一進院子,宛月立刻落淚了。
她看到曾今種滿了花花草草的小庭院如今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院子裡還扔著一堆啤酒瓶,到處髒兮兮的,面目全非。她靜靜地走進了房間,上了二樓。到處是塵土的味道。可能不住人已經有段時間了。
都說物是人非,而宛月覺得是人是物非了。
哪裡還有一樣舊物。
空氣中還瀰漫著一種讓宛月反胃的味道。
守在門外的三人相互忘了一眼,其中一人說:「我覺得不像。看她倒是懷舊的樣子,說不定是這個家原來的主人。」
「那也不一定。倘若真跟閻羅的有關係,隨便派個女人過來有何難,如今只有先閻羅殿找到林大海才是重中之重。不要大意了。你們兩個繼續守在這兒,讓b組也提高警惕。」
說話的那人吩咐完了,順著牆角悄悄貓進去了。
此時,不遠處掩藏在樹木叢中的一輛與樹木同色的車上,儀器齊全。
在一個十四寸大的視屏上,隨著電腦的操作,那幢房子裡的一切都出現在這兒。
「特寫!」
低沉的男音。
一旁的男子立刻操作,視頻中女人的臉放大。
是她!
男子手指敲打著身旁的小桌,清冷的面上掠過莫測高深。
宛月轉了一圈心裡難過的要死,呼吸有些急促,有一種想要逃出去的衝動,她靠著牆深深呼吸,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下來。
突然,房間的燈滅了,只聽到一聲簡短的驚呼,一切又恢復安靜。
貓在樓梯的人包括守在門外的兩人立刻掏出衝了進去。
二樓上瞬間的黑暗後燈又亮了。只是安靜的連呼吸聲都沒有。
已經衝上二樓的三人面面相覷,立刻在對講機中命令道:「立刻查出失蹤女人的身份。」
「龍隊,這個女人看來不是閻羅殿或鬼門的人。」
其中一人說。
龍炎點點頭,陷入沉思。
她到底會是怎麼失蹤?
明明是二樓,不可能有地道之類的。
「讓張銘帶警犬過來。」
龍炎下樓,看到地上打開放著的雨傘吩咐道。
「主人。問題應該在那面牆上。」
風影認定了說。
沒錯,這輛車上的正是墨宸。
原本,找林大海這種事也不需要他親自出馬,因為奕梓乾已經負責了。但是,想到他畢竟是媽媽唯一的堂弟,想要留下一條性命。
雖然暫時燈滅了,但他的視力驚人,竟看到了宛月失蹤的完整畫面,雖不清晰,但能確定,那面牆是旋轉的。可是,牆的那一面,是另一戶人家,不可能從那裡走出去。唯一的可能,便是那堵牆裡面是剛容一個人的夾縫,然後是從迂迴出去的,所以那天警察帶著警犬翻遍了院子和一樓的房間,也沒能找出什麼。
不一會兒,警犬來了。
可惜,二樓上宛月的氣味很快被木製傢俱的腐爛味道混淆了。
龍炎皺著眉頭,重新審視了一圈,可惜,沒有任何可疑。他沒注意,當他一走開,牆上掛著的一副當今最紅歌星的畫面裡的眼睛,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