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過去了,宛月已經能下床了。舒殘顎副
奕梓乾進來時,看到她正站在窗前,清風夾著冷瑟的空氣竄進來,撩起她的長髮,她單薄的身體似乎要被風帶出去似得。
「月,怎麼開窗了?這個時候的風,會吹傷身體。」
奕梓乾脫下外套,披在宛月身上,將窗戶關了,摟著她的肩膀,將她帶到床邊,讓她坐下。
宛月對奕梓乾莞爾,輕聲說:「我已經好多了,你不用天天都過來,聽曉曼說,你最近很忙。」
「是家族裡的一些事,也沒什麼特別忙的。」
「是閻羅殿的事嗎?」
宛月抬起眸,專注的望著奕梓乾。
奕梓乾愣了一下,隨即問:「原來你知道閻羅殿?」
宛月臉上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
「怪不得你那時說,沒有辦不成的事,現在想想,你說這話,絲毫不為過。若不是曉曼在網上給我看了有關閻羅殿的傳聞和有關你這個少主的資料,我還真不相信,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組織。」
「呵呵呵,網上的資料大多是浮誇的,譬如我,不是說我有什麼潔癖,還有好難不好女的傳聞,事實上,我是不愛江山只愛美人的正常的美少男。」
奕梓乾眨眨眼睛,微笑著調侃。
「就是。看來以後這件事還得我出來替你澄清。」
宛月也被奕梓乾美少男的吹捧逗笑了,不過,她說出這句話,立刻感到一絲尷尬。奕梓乾卻樂了,握著宛月的手不放,盯著她的眼睛,痞痞的說:「真的嗎?你願意在世人面前澄清我?」
「那是當然!有我這個紅粉知己,還有誰信那種傳言。」
宛月抽回了手,故作調皮的說。
奕梓乾落寞的表情刺到了她的心,可是,她實在是無法馬上和奕梓乾確立關係,一想到墨宸被自己害的還躺在病床上,不知何時能醒過來,而自己就在他的隔壁**似的說話,總有一種深深的不安,好像是背叛了墨宸似得。
一時間,誰也不說話,只是乾坐著,氣氛有些尷尬和生疏。
還是奕梓乾先打破了沉默。
「月,我今天有事想要和你商量?」
奕梓乾認真的說,眼睛凝視著宛月。
看到他認真的表情,宛月也看向奕梓乾。
「我想接你到法國的莊園修養,順便將伯母也接了去,有助於她的病情恢復。」奕梓乾生怕宛月直接拒絕了,一口氣說完,等待著宛月的回答。
去法國麼?
宛月又起身,走到窗邊,她看著深秋的氣息也感染了這個處於南方的水城。天空渺遠,一眼無邊,那時,她多麼想要自由的呼吸空氣,自由的行走在喜歡的小路上。如今,願望就要實現了,可是她的心,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若不是怕躲不過墨宸的糾纏,她多想悄悄的離開,帶著媽媽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可是,她答應了奕梓乾的大哥,那個叱吒風雲,比墨宸更厲害的瘟神,只要墨宸忘掉她門的一切,她便用心的對待奕梓乾,再也不要讓他受到傷害。
「月,你不必為難,我尊重你的意思。如果,你不想去我的莊園,我也可以送你去一個讓墨宸找不到你的地方,過上屬於你自己的生活。」
奕梓乾走至宛月身後,溫柔可親的說。
聽奕梓乾這麼說,宛月相信他並不知道自己跟瘟神祇見的交易,也許,他還在擔心著墨宸醒來後會對自己怎麼樣。想到這裡,心中不由一動,他是一個多麼優秀,溫柔的男人。一個女人,若得這般呵護,還祈求什麼?這樣想著,便開口說:「我想,我是該換個地方了。梓乾,謝謝你能收留我和我母親。」
奕梓乾聽了,激動的真想從後面擁抱宛月,狠狠得在她臉頰親一口,他只是衝動了一下,並沒有動作,他怕嚇著了宛月。畢竟,她剛剛從一個夢魘似得生活中走出來,得用時間慢慢治癒她的傷。
「我們之間,還用說謝謝嗎?月,你休息,我現在就去安排。」
奕梓乾對於宛月生疏的語氣,只能苦笑一下。
在隔壁的房間,墨老爺子激動的流下淚來,等墨痕跑過來時,墨宸已完全甦醒。
「爺爺,大哥、、、、、這是,怎麼了?你們哭什麼?」
墨宸啞著嗓子,虛弱的問道。
呃?
墨老爺子和墨痕面面相覷,又像盯著怪物似得目光落在墨宸身上。
還是墨老爺子腦子轉得快。
立刻親切的嗔怪道:「你自己怎麼進的醫院總記得吧?你這小子,這麼大年紀了,也不知道給我趕快抱個孫子,還躺在醫院嚇唬我,哼!」
對老子的嗔怪,墨宸哭笑不得,只得努力搜索者發生的事。隱隱約約,他只記得自己好像遭到了暗襲,中了兩槍,至於當時的情景,已完全不能記起來了。
「奇怪,我只記得自己中槍了,至於是怎麼中的,卻怎麼也記不起來了。」
墨宸自言自語,墨老爺子自然對墨宸的失憶非常開心,拉著臉說:「你當然記不起來了,因為你倒在地上腦袋著地,差點還成了腦震盪,能醒過來,已經很不錯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
墨宸相信了墨老爺子的話,討好的說:「爺爺,對不起。」
墨老爺子冷著的臉這才舒展一些。
「既然醒了,就好。你安心的好好養身子。」
墨老爺子欣喜的囑咐道。
一會兒功夫,墨炎夫婦也來病房了,同樣為墨宸的失憶驚訝,不過很快,大家都達成一致,除非墨宸自己想起來,說也不提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