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懷田這樣的說法,老頭子歎了一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難道我就聽信你們兩個人的一面之詞對另外一個人做出處理?那樣你能夠心服口服?你家李虎現在在哪裡?」
最後的問題讓李懷田的老臉一紅,訕訕得說不出話來。
老頭子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說道:「李懷田,你終究還是變了。想來你認為這件事情的處理結果無論如何都會對李虎不利,提前讓他躲起來了?」
「是!門主師兄。李虎雖然不成器,可也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必須要為他的性命考慮!任何懲罰,請門主師兄看在我為門派服務這麼多年的份上,都算在我的身上。」
李懷田一咬牙,承認了自己的私心。
確實,他知道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門主都會跑一趟,這處理的結果,一方是親手養大的繼承人,另一方卻是可以說無關緊要的外門弟子,怎麼處理,幾乎可以說是一目瞭然。
老頭子定定得看著他,長歎了一聲:「難道我在你心裡就這麼讓你信不過?這二十年來,外門最重要的據點交到你手裡,我從來沒有插手過。罷了,小風,去將那個女娃請過來。算了,這樣請來,懷田你可能會擔心他施加壓力,—長—風—學{c}{f}{w}{x}.我們一同去她的家,或者懷田你打電話讓她過來吧!」
老頭子說道這裡的時候,語氣已經冰冷一片,顯然李懷田的不信任,讓他心裡十分受傷。
「老頭子,你要不要怪罪李師叔,為人父母,總要為自己的孩子做出考慮。」凌風忍不住出言安慰了一下老頭子,畢竟老頭子這樣落寞的神情,他從來沒有看到過。
老頭子只是點點頭,然後靜靜的注視著李懷田。
李懷田看了一眼鎮定異常的凌風,忍不住出聲問道:「少門主,難道李虎真的搞錯了?」
凌風可沒有老頭子那麼好的涵養,忍不住出言諷刺道:「你和李虎不是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了嗎?還問我做什麼?」
李懷田一下子怔住了,澀聲說道:「如果真的是我們搞錯了,我會給少門主一個交代!」
「好了,這件事情誰是誰非還不清楚,還是請那個女娃過來吧?難道你還真打算讓我親自跑一趟?」
老頭子的話語中有著淡淡的不怒自威,李懷田不由自主的掏出了電話,撥打了陳家老頭子的電話號碼。
不巧的是,陳家老頭子不在家。不過對於李懷田找自己女兒有事,陳家老頭子很爽快的將陳悅的電話號碼告訴了李懷田。
陳悅在電話另一端聽到了李懷田的話,很痛快得答應過來一趟。在她心裡,既然已經訂了親,那麼就已經當李懷田當成了公爹。
「你先起來吧,讓小輩看到你跪在這裡,終究是不好!」
老頭子看了一眼始終跪在地上的李懷田,心中終究是有一絲的不忍。
李懷田感激得看了老頭子一眼,確實,如果讓陳悅看到這一幕,他個人的形象就會毀得一乾二淨。
「多謝門主師兄體諒。」
「既然那個女娃很快就會到來,那麼你的兒子李虎,既然你為了他的安全考慮,也好,你就撥通電話吧,讓他看看我這個門主處理事情,到底公正不公正。」
老頭子想了一下,強行命令李懷田讓他的兒子回來,那是不現實的事情,在事情沒有塵埃落定的時候,李懷田不會冒這個險。
李懷田猶豫了一下,對老頭子的這個要求,他沒有辦法去拒絕。
撥通了李虎的電話,李懷田對電話另一端說了些什麼,然後,他將電話放到了地上,開啟了外音,這樣,這裡的只要不是故意壓低聲音,電話另一端就能夠聽見,同樣,李虎的話這裡同樣能夠聽見。
「李虎,你對門派可是有怨言?」
「晚輩不敢!」
李虎的話從電話另一端清晰得傳來。
老頭子呵呵一笑:「原來是不敢,而不是沒有。也罷,如果這件事情是你誤會了呢?」
一聽說老頭子這樣說,李虎登時激動起來:「那可是我親眼看見得事情……」
凌風不樂意了,立刻反駁道:「什麼事實?你看到我和她上床了?」
李虎立刻說道:「難道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到胸罩還不是事實嗎?」
凌風立刻啞然,他倒真想起來,那個胸罩確實是陳悅的。
沒等凌風想好怎麼解釋,陳悅已經出現在庭院外。兩家的別墅不到百米的距離,陳悅又不是喜好打扮的女孩,幾乎是接了電話,只是略略得整理了一下衣衫,就趕了過來。
她看到凌風和老頭子的時候,明顯一愣,隨後甜甜一笑,對李懷田說道:「李伯伯,您找我來由什麼事情?」
敢情,前幾天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陳悅還一直不知道呢。
「陳悅,你要有半點的良心,就將那天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李虎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這讓陳悅覺得頗為驚訝。
「哪天晚上?」
只是陳悅還沒有摸清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明所以的問道。
凌風溫和得笑笑:「就是那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出去,救了你的朋友那天的事情。嗯,這件事情對我和李虎都很重要。」
「那天晚上確
實發生了一些事情。丹丹她們幾個區酒吧玩,結果遇到了壞人,打電話向我求救。如果不是凌大哥和我一起去,說不定丹丹她們幾個人真的麻煩了。」
李虎自然不滿意陳悅的回答,「那在副駕駛位置的上的胸罩難道不是你的嗎?」
陳悅略略一想,就想起來了那天頗為尷尬的事情,有些惱怒的說道:「李虎,你吃錯藥了吧?」
這種事情,怎麼好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悅悅,你和凌風是不是有私情?還是說凌風他用了強的手段?你不要怕,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說出來,看看你眼前的老人會不會主持公道!」
說道公道的時候,就算陳悅也聽出來了,其中帶著嘲諷的口吻,讓在場的人都微微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