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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賭片巔峰(下) 文 / 書之賢者

    「喔!」放映廳裡迴盪著夾雜濃濃失望情緒的噓聲。

    儘管早就知道了mit小組最終還是會被抓住,並且打上賭城黑名單,但是觀眾們在看到女偵探順籐摸瓜一路偵查,終於在mit小組又一次的行動中,帶著保安團隊抓住了這幫不可一世的天才時,他們的情緒依然是低落噓唏。

    聰明反被聰明誤,有時候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有時候破綻就在不經意之間形成,當他們用從波士頓學校帶來的水筆書寫綵帶上的字時,結局便已注定。

    「遊戲結束了。」瑞秋從保安們讓開的路慢慢走了上來,嘴角掛著微笑地望著對面的mit小組,眼神充滿了勝利感。

    mit小組成員們神色各異,傑西卡生氣地道:「你是超級英雄嗎?賭場不是上帝,它不是天經地義撈錢的,我們只是用合法方式賺他們一把而已!」她嘲諷道:「你幫助賭場,只是在幫助一個邪惡的魔鬼!」

    「不好意思?」瑞秋茫然地側了側耳朵,臉上漸漸露出了一個讓大部分觀眾們想揍她的壞笑,惡魔得略顯猙獰。只見她很

    好笑的微微仰頭,聲音漸凶地笑道:「這關我什麼事?就讓那些想著一夜暴富的白癡去死吧,讓他們去!這也是合法的。」

    「但我對這些沒有興趣,我有興趣的只是抓住你們這幫人。」

    「遊戲結束。」就在旁邊的姜成要說什麼之時,凱拉忽然瀟灑地呵的一笑,她沒有理會女偵探,提著手中滿滿的一大袋籌碼,望著凶神惡煞的保安主管,問道:「對了,這些籌碼還能換吧?」

    就這樣結束了嗎?mit-21-team的傳奇要落下帷幕了麼?

    站在mit陣營中的觀眾們都有點不甘,徐靜蕾對著姜成搖頭一歎:「太可惜了。」

    姜成笑笑沒有說話,他身邊的劉奕菲接口道:「徐姐,別忙著下結論,mit成員們可還是有一個機會的!」那段戲她拍的時候感覺超爽,因為那才是全劇真正的高

    潮!

    「是嗎?」徐靜蕾聞言若有所思,已經被逮住的mit小組應該是沒有機會再進入賭場才對,除非……

    徐靜蕾很快想到了一件事,眼露驚訝的看向姜成與劉奕菲,卻見兩人都是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不由得笑罵一聲:「狡猾的小子!」

    接下來的劇情讓觀眾們頓時都精神一振,因為姜成他們回到酒店卸下了偽裝,轉身又回去了賭場!原來他們這夥人一直以來都是喬裝打扮的,真正的面容卻沒有用過!

    那時候的人臉識別系統還只限於研究,arpa(美國國防部高級研究計劃署)和arl公司剛剛建立feret數據庫進行測試,到2000後這幾年人臉識別算法才逐漸成熟,和出現了商用的人臉識別系統。所以當時的故事背景還只是監視器和存盤大頭照,靠著賭桌流失現金量的報警,然後人工識別,再把算牌者逐驅出去。

    現實裡馬愷文等人被第一次抓住後,一直又活躍了幾年到90年代後期,因為實在太熟臉了,才宣告解散。而在銀幕中的故事,女偵探聰明反被聰明誤,沒有細查他們的真面目,欣喜的賭場也疏忽大意;一個疏忽可以讓mit小組被抓住,也可以讓賭場們來一次徹底的大出血。

    「彭」的一聲,車門被打開,在漸漸激昂的配樂聲中,夜晚,凱撒皇宮酒店外面的車道上,穿著一套黑色西裝的姜成,樣黑色女西裝、戴著墨鏡的凱拉從一輛黑色轎車走下來。慢鏡頭下,凱拉緩緩地拿掉了墨鏡,咬了一下架腳,邪邪的笑道:「讓我們做點好玩的!」姜成笑道:「晚宴開始了!」

    兩人朝著酒店大門走去,後面跟隨而至的轎車停了下來打開著車門,同樣沒有化妝的傑西卡、劉奕菲、卡爾-潘走下車……激昂振奮的音樂聲,慢鏡頭,看到恢復本來面目結伴向賭場走去的mit小組,觀眾們難以避免地感到興奮。

    「太酷了!」徐靜蕾有些興奮地咬抿嘴唇,她意識到接下來一場真正的掃蕩要來了!肯定比之前任何一次算牌還要過癮,因為兩個大玩家要聯手!周圍的觀眾們的呼吸聲也在加重,一整晚積累的情緒就要爆發!

    又是慢鏡頭!

    張藝謀頓時不禁笑了笑,攝影師出身的他對於鏡頭尤為敏感,而這部電影的鏡頭運用給了他太多的驚喜。電影看到現在,慢鏡頭和長鏡頭用得很多很多,可是這樣的使用簡直太棒了!明知道這是在耍酷耍帥,但人們卻心甘情願地上當,那小子在鏡頭運用上的造詣真是異常精,不愧天才之名!

    「電影只剩下十幾分鐘了,接下來應該就是整部電影的最高

    潮,最重要的一場賭桌情節。姜成那小子鋪墊了一晚上,想來這最後是要來一場大爆發才是!」馮小剛對身邊的兩位大導說道。

    「結局顯而易見,但前面劇情鋪墊得很好。」陳凱歌難得多說了幾句話,「最後一幕將釋放出全部的能量,讓觀眾將一晚上積累的情緒全部引爆!絕對是高超的處理手法!」

    他說得簡單,但這種事做起來絕對不容易,需要導演對整部電影擁有完全的掌控力。演員表演、現場攝影,後期配樂、剪輯……乃至道具的使用,每一個環節都不能出錯。這樣的執導水平,在國內絕對是少有的。而且還要考慮到這部電影裡面大部分的演員都是外國人,而且電影還是在國外拍的,對於姜成的能力,他們是再沒有一絲懷疑。

    「凱撒皇宮,祝你有一個愉快的晚上。」

    大銀幕上,伴隨著激動人心的配樂,mit小組成員們大搖大擺地步入賭場,賭場服務生笑臉迎人,全然認不出他們是算牌團隊;凱拉微翹著嘴角:「當然。」姜成等人都一臉玩味微笑,眾人直接往21點賭桌那邊走去,賭徒們的喊聲依然瘋狂。

    下一個鏡頭便是好幾大卷錢被拋扔到賭桌上,鏡頭放大才見到凱拉、姜成拉開椅子坐下,對莊家笑道:「全部換成籌碼,全部!」鏡頭又逐漸在變大,只見畫面中傑西卡、卡爾-潘已經一左一右地坐好,微笑地迅速做著各種手勢,字幕已經顯示:「16點,剩下2

    3牌,68張10牌,17張a牌……」

    看著一個個手勢和信息,銀幕前的觀眾們都有點心情激盪,此前mit小組在走進賭場前已經說了,這一次他們要放開來玩,就是要點數大下重注,就是要佔著100%利潤,彷彿要拿著話筒喊:「算牌人來了!」

    當控局者的暗語顯示完畢,鏡頭掃了一下莊家取出籌碼的手,隨著籌碼被堆得一疊疊,放映廳裡便「霍」的一聲,觀眾的興奮點瞬間被引爆。

    電影背景音樂換了一個更快速更高音配樂,配上激動人心的劇情,更讓人感覺腎上腺素狂飆。鏡頭回到了姜成、凱拉的正面近景,兩人各自將一大把籌碼推了出去,她笑道:「lets-go!!」

    這就是開戰的訊號,接下來,mit小組成員們火力全開,將自己最好的技藝展現出來,全力攻陷拉斯維加斯!

    放映廳的觀眾們都不自覺地坐直身子,微微睜大眼睛,很多人感到自己的手心額頭都有點出汗,心裡充滿了亢奮和爽快,卻沒有時間去擦拭。每個人都緊緊盯準大銀幕,不願錯過任何一幕,臉上的神情完全入迷,這就是電影的魅力!

    沒有用慢鏡頭!用快鏡頭快剪輯!

    張藝謀有點驚訝,隨之又明白了過來。的確不需要再用了,看到現在觀眾已經對算牌形成了立體概念,更形成了mit成員們的天才印象。現在不需要多少專業細節,觀眾也能知道他們在做著什麼並有所感受,他們在做著收割,而感受就是過癮!

    這不是犯法也不是賭博,是在運用智商、是在收割;被欺負的是賭場,賭場是壞蛋,沒有人會覺得賭場是好人,起碼大眾心理不會。

    如果用慢鏡頭是不會有這種暢快感,瘋狂感……幾乎慢鏡頭酷了一個晚上,現在爆炸式地釋放這場**,絕對會讓人感到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滿足感!非常過癮!

    老謀子忙裡偷閒的左右一望,想要驗證自己的判斷,只見周圍的觀眾都笑張著嘴巴,還有增多的小動作,這就是內心興奮舒爽的表現!

    「yes,黑傑克!」銀幕中隨著莊家發出了一張黑桃a牌,和紅心j湊成了名副其實的黑傑克,姜成伸拳大喊了一聲,凱拉靠著椅子雙手環胸地大笑,坐著的傑西卡、站著的劉奕菲也撫掌讚歎。皺著眉頭喘氣的莊家終於開始疑惑,這幫人認識的?算牌的?因為賭桌流失現金量超標了!而且是急速超標!

    就在觀眾看到莊家轉身要向安保中心報警,配樂聲漸漸變得輕緩似要消失,兩個大玩家把大堆大堆籌碼撥進了同一個麻布袋中,笑著起身便要離去。這時候白人莊家的臉色都變了,急喊了聲:「嘿!」走出幾步的兩人回頭一望,特寫鏡頭中,凱拉先是很疑惑又馬上恍然!

    「祝你有一個愉快的晚上!」她從手中籌碼袋抽出一枚,雙指夾著放在嘴唇前邊,重重地虛吻了籌碼一下:「唔嘛!」吻完便雙指一揮,充當小費的籌碼飛旋了過去!

    「噠噠啊啊——」在籌碼落在賭桌的那一瞬,幾近消失的激昂配樂聲又驟然爆起,凱拉和姜成哈哈笑著轉身繼續離去。這時候慢鏡頭又來了,後面賭桌邊的傑西卡、卡爾-潘也站了起身,和劉奕菲、盧卡斯-格拉比笑著一同跟上去走人。全景鏡頭下,站在賭桌後的莊家呆若木雞一樣。

    「酷!」放映廳裡眾多年輕觀眾們都有點情不自禁的輕聲感歎,聚成了一片低嗡聲,看著大銀幕中mit小組的瘋狂掃蕩,聽著沸騰的音樂,他們沒有了那些噓唏可惜,只有盡情的爽快!

    這時候配樂漸消,銀幕畫面的場景忽然從賭場切換到了豪華的酒店宴會廳,保安主管、女偵探和整支緝拿團隊等人歡聲笑語、觥籌交錯,為抓住這支令拉斯維加斯大概損失近一千萬美金的算牌團隊慶功。突然有一個表情緊張的西裝保安快步走來,對保安主管耳語了幾句,拿著酒杯的主管漸漸皺起了眉頭。

    「哈哈哈!」、「黑傑克!黑傑克!」、「我愛這個遊戲!」鏡頭馬上切換對準了一張不同剛才的賭桌,mit小組成員們坐在桌邊大呼小叫,籌碼快速地疊加著;鏡頭又剪輯回到宴會廳,保安主管張著嘴巴無聲地說了幾句,瑞秋怔了怔便快步走了出去。

    在快速的鏡頭交替剪輯之間,瑞秋和保安們走出走廊、乘座電梯、衝進賭場……賭桌邊的鏡頭旋轉了起來,伸起的拳頭、被推倒的籌碼,像快速幻燈片一樣閃現了好幾個賭場標誌,姜成等人再一次笑著瀟灑離去;衝進賭場的瑞秋等人似乎正好碰上地來到21點賭桌,卻不見一個mit小組成員的人影。

    激盪的配樂停歇,特寫鏡頭下的瑞秋眼眶微斂,嘴唇微動,露出一個內心憤怒的沉默表情,忽然又淡淡地微笑。

    伴隨著輕快的鄉村配樂,一如影片的開頭,穿著普通年輕人衣服、背著背包的姜成駕著自行車,一臉好心情的微笑,迎風駛過美麗的查爾斯河畔。觀眾們都知道電影要結束了,心緒都慢慢平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好奇的是,mit小組那一晚贏了多少錢?賭場們又怎麼樣了?

    「原來算牌一晚可以贏走7位數,但代價是我們成了拉斯維加斯最不受歡迎的人。可笑的是,那些賭場還向法院申請禁令,不准我們接近21點賭桌,不准我們走進賭場,否則就是侵入私人產業。法院同意了,算牌並不犯法,但不准人玩,因為我們可以弄垮賭場,而賭場要一本萬利地賺錢,直到永遠、永遠。」

    旁白聲中,姜成來到了mit校園,停放好自行車,在寬闊而人來人往的草坪走向麥克勞林大樓,旁白聲一直繼續著:「那又怎麼樣?我們都玩夠了,這只是一場數學遊戲,只是一份工作,現在都結束了。算牌只是走向夢想的一條路,我們有了一千多萬的資本;但夢想就是夢想。」

    現在看什麼都覺得酷的徐靜蕾不禁點頭,擁有那麼高超的能力,卻又如此灑脫,難道不酷嗎?7位數,再加上之前的「戰果」累計,足足有一千多萬!還是美金,簡直太厲害了!

    「hey!」銀幕畫面裡,姜成看到了不遠處或背背包、單肩包的凱拉、傑西卡幾人,笑著打了個招呼;凱拉幾人也伸手笑應了一下,那種校園友情頓然而生。忽然身後也響起一個招呼聲:「嘿,傑夫!」只見那個白人同學走來,兩人一起走上白色台階,一邊說著:「對了,今天有什麼課啊?」、

    「我們回歸了普通的校園生活,繼續每天和數字打交道,朝著進入mitm的目標前進。當然,有時候我們也會到酒吧喝酒歡聚。」隨著姜成的旁白,銀幕畫面從校園切到了mit小組在酒吧笑談暢飲,恭喜對方的考試通過,姜成又笑道:「偶爾,我們也會去拉斯維加斯度假,但我們就像是什麼珍稀動物。」

    畫面又回到了凱撒皇宮賭場,但色綵燈光沒有了迷離感而是很清澄,兩排老虎機的中間,衣著普通的mit小組成員們被一群神色嚴肅的保安圍住,他們走動保安們也走動,保安主管沉聲驅趕著:「我們這裡不接待你們!要賭就去其它地方!」走動的凱拉微笑道:「我們從來都沒有賭。」

    「孩子們,你們再不走,我們就把你們扔出去!」保安主管凶悍地威脅了一句,凱拉哇的一聲,小組成員們都呵呵輕笑,她隨手指著旁邊一台老虎機,笑問道:「我們玩它都不行?」保安主管氣得面容緊繃,眼皮直跳;這時候姜成忽然笑道:「你們知道麼?據我所知,失敗者才會玩老虎機。」

    鏡頭掃了一下饒有興趣的凱拉等人,他本來就快的語速變得更加快:「現代老虎機的獲勝率,都是通過計算機芯片上的程序來設定的,老虎機不會自己增加獲勝率。也就是說,不是玩得越久越多局,支付幾率就越高,而是每次拉動手柄,中獎率都相同。老虎機程序又有回報率,玩了一百塊,回報率是90%,那麼玩家無論運氣多好,也只能拿回90塊,賭場始終都是贏家。」

    「像這樣的加權老虎機。」姜成拍了拍旁邊一台老虎機,在成員們的笑臉和保安的黑臉下,繼續不用換氣地說道:「每個卷軸的最高大獎停止位,只和一個虛擬停止位對應。這意味著命中一個卷軸上大獎圖案的機會為1

    64,命中三個卷軸的機會為1

    64的3次方,就是1

    262144,你要在26多萬道門裡打開獲勝的一道,別忘了每局都是這樣,沒有技巧沒有策略,這就是賭博。」

    由於此前的學習階段,傑夫-馬有在課室看介紹賭場方面的書籍,還被同學問「你想做雨人?」所以觀眾們並不覺得唐突,只感到很有趣好玩,而且專業!那麼快那麼多的話,儘管清晰,卻一分鐘都不夠,他們自然沒有真正搞清楚內容,但他們知道反正就是說……玩老虎機肯定輸,傻子才玩老虎機!

    「就是這些了!所以,失敗者才會玩老虎機。」大銀幕上,姜成說罷聳了聳肩,對保安主管笑問道:「不介意吧?」傑西卡、劉奕菲等人或輕笑或微笑,凱拉卻掏出了一枚硬幣塞進了老虎機,微微笑翹著嘴角,抓著老虎機的搖桿往下一拉:「那就讓我們試試賭博吧!」

    「叮叮叮」的滾動聲音頓時響起,姜成、傑西卡等眾人的表情慢慢變得驚訝,似乎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銀幕中鏡頭對準了老虎機屏幕,只見一個7、兩個7,第三格仍然在緩緩滾動,滑過了香橙、蘋果、草莓……

    放映廳內的觀眾們心中都自然地閃過了那麼一絲激動,1

    260000+的機率,難道mit小組那麼厲害,連賭博也中獎!?

    叮叮叮……第三格快要停下來地還在滾動,突然大銀幕畫面一黑,青春輕快的歌曲播放了起來,銀幕上打出了演職員表:「導演:姜成;編劇:姜成、本-莫茲裡奇;製片人:姜成……」

    就這樣結束了,沒有公佈最後幾人賭老虎機的結果,一個開放式、沒有真正結局的結尾。

    很多人都不禁罵道:「那個狡猾的小子!」

    但無論心中再有和不滿,這一刻,沒有人不對其敬意熱烈的掌聲。

    導演執導的很好,電影瑕疵甚少;劇本寫得很好,劇情衝突安排的非常合理,就是結局相對來說差了些;演員們也是形象逼真,演的十分精彩……總的來說,這就是一部好電影,一部成功的商業片。同時,也是難得的賭片。或者說——

    賭片的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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