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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酷! 文 / 書之賢者

    「21點?」

    被凱拉所說的遊戲吸引到的姜成,在第二天來到了mit-21小組平常聚集的課室,見到了小組裡的其他人,也發現了那所謂「遊戲」的真面目——黑傑克,或者說21點。

    鏡頭切換間,只見mit小組成員們或微笑或拿著撲克牌玩,姜成面露疑惑,「這不是賭博嗎?」

    「不!」凱拉神秘一笑道,「在我們眼裡,這不過就是一個數學遊戲罷了!」

    在讓人幾近窒息的酒吧問答交鋒一段,影迷觀眾們沒有一秒走神,其後,影片沒有半點囉嗦,伴隨著輕快的鄉村音樂,傑夫-馬駕著自行車在美麗的查爾斯河畔駛過,來到mit校園停好車後,鏡頭便是他在寬闊的「基利安庭院」草坪快步走向麥克勞林大樓,銀幕上充滿了mitm的大學氣息。

    「我叫傑夫-馬,一個mit計量經濟學學生……」姜成的畫外音旁白快速地介紹了幾句情況,畫面上他詢問一個同學課程課室的問題,展現出來的一些mit細節面貌令不少觀眾都有點訝然,難道常春籐裡面真的都是一幫天才嗎?

    銀幕上劇情進展著,很快,姜成便被卡爾-潘帶到了21點社團。

    在課室裡凱拉等人介紹清楚了21點,並且邀請傑夫-馬加入,他卻好奇地問他們為什麼要玩這個。得知他們是如何看待21點的,姜成又問清楚了算牌具體的原理方式,mit小隊沒有保留地說了出來,而凱拉最後笑說:「沒有團隊,算牌什麼都不是。」

    於是姜成又問為什麼,而她說了「因為這是一個團隊遊戲」後,又包含深意的對姜成道:「你也可以加入,或者不。」

    姜成笑著露出了十分感興趣的神色,「有意思,我要試試!」

    昏暗的放映廳裡一片安靜,每個對算牌期待已久的觀眾都全神貫注,幾乎連眼睛都不眨地望著銀幕,因為他們發現只要稍一不留神,似乎就會錯過很多。

    徐靜蕾感覺自己思考的時間都沒有,聽著那些原理講解,大腦感覺在興奮地高速運轉,冒出一個又一個加減符號,什麼斯坦福-王、愛德華-索普、+1點,高低法……原來這就是21點,感覺真的很深奧的樣子!

    這一段姜成似乎變成了話嘮,他花了很大的筆墨講這些算牌,從歷史起源到算牌原理,倒是符合電影宣傳時他說的「這是專業,具有可操作性。」而以前的算牌電影、賭博電影,都是幾筆帶過。

    不囉嗦嗎?似乎沒有讓人覺得囉嗦,停下來回頭一想才發現講了那麼多。

    看到這一段,張藝謀感到越發的興趣濃烈,銀幕上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可信和天才,這是角色氣質、精緻的台詞營造出來的,那一大段台詞有著快速的鏡頭剪輯和人物切換,場景中的每個人都有照顧到和發揮著作用,時不時有句幽默,這大概就是不顯囉嗦的原因……

    但是沒有人意識到,馬上就有一場暴風驟雨要來了。

    因為接下來,姜成是把囉嗦進行到底了!

    「一副牌52張,10點牌16張;三副牌156張,10點牌48張;六副牌312張,10點牌96張;最初比例都是4

    13,下一輪出現10牌的概率是0.307692,莊家佔優勢;每出掉一張10牌概率就減少0.019230,相反增加,當概率增加到3.666666,玩家佔優勢。算10法,我明白了!

    ……

    在不同的贏牌概率p(i)時下不同的賭注b(i),總的勝利概率之和Σp(i)小於1

    2。但只要在p(i)大時下大的b(i),p(i)小時下小的b(i),就能讓總回報Σr(i)p(i)大於Σb(i),我明白了!

    ……

    2,3,4,5,6算加1點;7,8,9算0點;10,j,q,k,a算減1點。0點的時候,莊家占0.5%優勢;1點時大家扯平;2點時玩家占0.5%優勢;7點時玩家占3%優勢。高低法,我明白了!」

    在短短的兩分鐘之內,姜成通過銀幕裡的傑夫-馬將算牌時常用到的算10法、概率法、高低法的原理快速的說了一遍,中間幾乎沒有換氣的功夫,而後他連說了三次「i-got-it!(我明白了)」,臉上露出一個「不過如此」的微笑,淡淡說道:「原來這就是21點。」

    畫面中的劉奕菲喔的一聲,盧卡斯-格拉比接著也喔了聲,卡爾-潘man了聲,傑西卡攤開雙手:「剛剛發生什麼事了?」唯有凱拉依舊保持著冷靜,只是她臉上的微笑越發燦爛了。

    看到他們微怔的表情,姜成很是自豪的微笑道:「我可以嗎?」

    放映廳裡的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不到兩分鐘聽了很多很多,一開始甚至來不及有什麼興奮,慢慢才感到好聰明!

    周圍的眾人都有點低聲輕嗡,那種感覺就像是遇到了什麼讓人怦然心動的東西,驚艷的感覺!他們都不自覺地調整坐姿或者喔呼地抒發情緒,真帥!

    馮小剛忍不住驚歎道:「真是鋒芒畢露!」

    「是啊!」張藝謀接口道,「台詞看似囉嗦,但劇情卻沒有一點拖沓!這是一種自信十足的講故事方式,沒有害怕地東拉西扯,將算牌講述的十分清楚!娓娓道來的一大段,突然來一段快的……很多專業台詞,散發著『這才是專業』的味道,讓人感覺一股炫酷,很棒的處理!」

    劇情越發精彩,放映廳裡的所有人都變得異常關注,不想錯過任何一點劇情。

    接下來凱拉等人都鼓掌大笑,然後和新手姜成用三副牌玩了一陣,果然被他贏了很多;但是在姜成以為「有什麼大不了」的時候,凱拉等人又是哈哈大笑,把牌數增加到八副,模擬賭場的發牌情況,先把一盒八副牌(416張)裡直接取掉了不知名的一大疊,可能80-90張,也有可能180-190張,而且完全不知道剩下的點數。

    然後在玩的時候,發牌的凱拉不時地切牌,姜成一下子就完全算不出來了,把剛才贏的全部輸了回去。凱拉只是笑道:「如果你像剛才那樣在賭場玩,總是點數高概率高就下大注,點數低概率低就不玩,為什麼不直接拿個喇叭喊『我是來算牌的?』說不定賭場還會以為你是個白癡,而沒有注意到你的異常。」

    一額頭冷汗的姜成頓時知道自己要學的還有很多。

    「你還有得學!」、「確實是很有意思的遊戲,算我一個!」、「算牌就像一台精密的機器,除了計算點數,我們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擅長技能,算牌人懂得反切牌、反洗牌;控局者懂得追蹤a牌……大玩家懂一切,我要你做大玩家!」……

    接下來便是傑夫-馬的學習階段,有細節也有快鏡頭、有旁白也有對話,他在社團教室裡練習、在課堂上練習、家裡……也和mit小隊的成員們越來越打鬧成一片。

    而穿插的台詞總是會有那麼一句讓人興奮和保持著昂然興致,觀眾們都感到自己也在學習算牌,不少人甚至覺得自己差不多學會了,甚至可以去真正的賭場大顯身手!

    當然,國內自然是沒有賭場的,一般人只能在心裡yy。不過和家裡人玩應該是可以的,想來最近家裡的麻將什麼的可以先停停了,全換成21點!

    一些人已經在幻想著自己成了「賭神」的樣子,不過要真想成為「賭神」的話,還得繼續看電影,瞭解更多的賭術技巧。抱著這種興奮和期待,觀眾們都興致勃勃地看下去,不想錯過一個鏡頭。這就是成功的商業片,成功的電影。

    大銀幕上的傑夫-馬終於學習完畢了,mit小隊覺得他可以走上正式的賭桌,但是在前往拉斯維加斯之前,他需要先完成一次試驗,到一家地下賭場參與一次小組行動,而這其實是一個最終考驗。現實裡馬愷文沒有經歷過這個考驗,這是本-莫茲裡奇在小說裡的虛構情節。

    一個偏僻髒亂的地下小賭場,傑夫-馬運用學來的算牌技巧,很成功的贏了好多錢,這也使得他臉上的笑容越發的自信。

    但就在他離開的時候,意外出現了!

    霍的一聲,他突然被人用麻布袋套住了腦袋!雙手也被畫面中只能看到身軀的兩個人一左一右挾制住,往後面拖去;姜成用力地掙扎著,啊的吼了一聲。

    觀眾們都被嚇了一跳,正享受著算牌贏錢的快感,怎麼突然……還是出事了嗎?在賭場算牌真的是很不安全。

    急於想知道姜成的結局會是怎樣,觀眾們都將眼神緊盯著大銀幕,一刻也不敢放鬆。

    「小子,敢在我這裡玩算牌!?你活膩了嗎?」下一個鏡頭便是一間小室裡,隨著粗聲惡氣的聲音,姜成被那兩個人按在一張椅子坐下,他已經沒有反抗,非常冷靜地說道:「我知道是你們,對不?這一切有著太多破綻,不需要改變聲線口音了,阿曼達,我知道就是你們。」

    又霍的一聲,姜成的麻袋頭套被拿走,果然只見是卡爾-潘和盧卡斯-格拉比抓著他,而凱拉、傑西卡、劉奕菲這三個女孩站在前面,一臉笑意的凱拉顯得很滿意:「臨危不懼,good;沒有因為突發情況失去理智和判斷,good!你有很好的品質!」

    「可我並不覺得這值得誇獎!因為我現在情願自己沒那麼理智!」姜成冷冷地說了句,在凱拉高興的笑容下,他扭著肩膀站起身,帶著怒氣地大聲道:「你們開什麼玩笑!?」

    那表情,彷彿在說他們要是不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就要發飆了。

    傑西卡安慰笑說道:「傑夫,你別生氣,這只是一個測試,我們沒有惡意的!」卡爾-潘等幾人都挑眉聳肩,一副「不是我的主意」的樣子。

    「唔哼哼哼哈哈……」鏡頭對準了凱拉的特寫,她臉上流露出一股惡作劇得逞的邪氣,發出一陣忍不住的詭異低低笑聲,好像是從喉嚨擠出來似的,幾近讓人感覺她是變態,她笑道:「歡迎正式加入mit-21小隊!」

    看著銀幕中那張笑臉,喜愛《加勒比海盜》的影迷觀眾們瞬時間有點明白了,邪惡!和刁蠻任性但心地善良的伊麗莎白完全不同,這是一個既瘋狂又冷靜的天才大學生,似乎具有毀滅性……如果兩者相遇的話,阿曼達能把伊麗莎白玩死!

    看著銀幕上凱拉-奈特莉超酷的表現,劉奕菲也很想嘗試模仿一下剛才那個詭異笑聲,只可惜身處電影院,她臉皮也薄,未敢真的做出嘗試。

    「沒關係,等沒人的時候,你可以好好練習。」看出她的想法,姜成微笑著對她說道。

    「我也很想演這種性格女孩,」劉奕菲羨慕的說道,「看上去太酷了!」

    知道她現在性格叛逆,姜成溫言說道:「你還年輕,往後有的是機會。現在努力把演技練好,往後演什麼角色都可以!」

    「嗯!」劉奕菲聽話的點了點頭。她知道姜成是為她好,那種角色與她本身的性格不符,她現在還駕馭不來。而且一下子跨度太大的話,對她的成長很沒有好處,還是按部就班的一步步來吧。

    「讓我們到維加斯賺大錢去!」大銀幕畫面上,凱拉伸掌拍了姜成的肩膀一下,笑著當先往小雜物室的外面走去。鏡頭快速切換到全景正面,把姜成、傑西卡等表情不一的mit小隊成員們都拍進畫面,又切換到對面凱拉離去的背影,她又發出一陣很好笑般的詭異笑聲。

    鏡頭最後又回到全景正面,眾人都一臉拿這個隊長沒辦法的無奈或面無表情,只有傑西卡笑了笑:「她沒有惡意的。」外面走廊傳來了變得大聲了一些的笑聲:「哇哈啊……」姜成聳了聳肩,傑西卡點頭贊同自己:「是的,我知道。」

    放映廳裡難得地出現了一片很輕的笑聲,同樣的拉斯維加斯題材,《宿醉》讓人笑到肚子疼,《21》有幽默而沒有爆笑,但是觀眾們卻看得更加入神和專注。

    看到這裡,張藝謀又不禁點了點頭。作為導演,姜成做的真的很到位,他充分挖掘和用好了每個主演的氣質,又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比如一直表現驚艷的凱拉-奈特莉,又比如這一幕裡的傑西卡-阿爾芭……還有姜成他自己,生動的將一個聰明絕頂但又心高氣傲的天才演繹的淋漓盡致,真的是相當厲害!

    更了不起的是,他能駕馭得了電影裡那一幫的外國人,讓他們心甘情願的奉獻自己最佳的表現。作為一名華人導演來說,真的是非常難得。

    就在張藝謀繼續感歎的時候,電影裡的女二號登場了,也就是瑞秋-麥克亞當斯扮演的那名女偵探。

    「踏踏踏……」影院放映廳裡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大銀幕畫面突然變成了豪華酒店的走廊,快速的剪輯鏡頭切換下,神秘的女人和兩個保安走進了辦公室,肥胖的賭場主管高興道:「凱爾小姐,很高興看到你!」

    隨著鏡頭慢慢的上升,扮相精明強幹的瑞秋-麥克亞當斯出現在大銀幕上,只見她一臉淡淡的似笑非笑,「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都準備好了,就放在那裡。」……

    從瑞秋登場,鏡頭剪輯就明顯更加快速凌厲了起來。徐靜蕾托了托下巴,隱約想到了姜成也許的思路,除了營造氣氛,電影放映了半個多小時,就要正式進入到下個階段,也就是故事重心的拉斯維加斯。怎麼區別賭城和波士頓,怎麼可以看起來更酷?

    在她的想法裡,電影氣氛肯定是要再次變換的,可能會變得更加炫酷!

    不過這半個多小時已經夠獨特和酷了,並不只是影片內容酷。像她這樣做過導演的人很清楚,把這個題材以這種講故事的方式表現,真是前所未見!內容總是在學習似乎很單調,但普通觀眾誰會在乎和刻意地留意?藉著光線,徐靜蕾看了看坐在後面的觀眾,他們看起來都很享受。

    反正她的興趣不減,而對於電影裡面,mit-21小組真正去到拉斯維加斯算牌的期待卻在一直上升,現在心跳速度都比平時快了一些。從現在開始,才是這個故事的開端吧?!

    「這幫人每次出現都是在週末,說明他們有正職工作;但是最近幾個月,他們突然隔幾天就會出現,週一、週二、週四……這幾個月,是暑假。」看了文件檔案一陣的瑞秋說著偵察情況,她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說道:「這說明他們很大可能是老師,或者……學生。」

    大銀幕前的觀眾們不禁雙眼一亮,他們早已把自己看作了mit小組的一員,現在得到了看起來很厲害的敵人女偵探的驚訝,自然有點興奮,女偵探說的就是mit小組麼?這應該是倒述的鏡頭,mit小組攻陷了拉斯維加斯!

    而這段表現優異的瑞秋自然進到了觀眾們的眼中,給他們留下了深刻印象。此前她的《戀戀筆記本》於國內上映,斬獲了超過四千萬的票房成績。

    要知道,現在可不是電影票房動咂上億的時候。這個時候,過兩千萬票房的電影可都不多。《戀戀筆記本》獲得如此票房成績,可謂不俗!

    但那部電影在國內可沒法跟姜成的作品比,想來,等這部《決勝21點》上映後,瑞秋-麥克亞當斯將在國內徹底揚名!

    而在銀幕畫面的機場中,mit小組眾人穿著休閒,挽著行李背包,準備在傑夫-馬入隊後,第一次前往拉斯維加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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