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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重新開始 第九十章 歡樂的片場 文 / 書之賢者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宿醉》的拍攝進程每天都在一片笑聲中快速推進,三人組的演繹也越發得心應手,完全地放開了自我來搞笑。看到這麼強烈、好玩的化學反應,姜成自然非常高興,也決定重拍之前林奇拍過的一部分他們表現青澀、現在可以演得更好的鏡頭,以此來得到最好的爆笑效果。

    拉斯維加斯湛藍的天空下,一間小教堂外面的翠綠草坪上,似乎正舉辦著一場婚禮。一身黑色西裝的新郎,和穿著一套漂亮的白色婚紗的新娘,兩人正握手地甜蜜對視著,他們的身後擺著一個足有1.8米高的巨大結婚蛋糕,前面還有幾張擺滿食物的桌椅,坐著身穿正裝的家人朋友。

    但是在草坪的右邊一側,卻鋪設著長長的導軌,攝影機安裝在移動車上,對準了婚禮現場,姜成坐在車子的攝影師位置上,用取景器確定著鏡頭角度;而在草坪的上面那邊,林奇也正操作著另一台的膠片攝影機拍攝著,攝制組的眾人也都各施其職。

    這是一場飛車戲,宿醉三人組在追查到斯圖結婚的事情時,在路邊遭到了不明身份的黑幫肌肉男的襲擊,繼而被追殺,在瘋狂地追逐逃竄了一段路之後,開著警/車的三人組撞壞了很多招牌、車輛等物,為了擺脫黑幫分子的跑車,他們衝上了路邊這座小教堂,從草坪飛速而過,也把這對無辜新人的婚禮破壞得亂七八糟。

    這段戲在09年原版《宿醉》中是沒有的,是姜成特意加的。因為姜成總覺得原版這段太簡單了,黑/幫分子就只派兩個人襲擊了一下就完事了,有一種虎頭蛇尾的感覺。於是他特意加了一段飆車追逐的戲份,一方面凸顯出黑/幫分子的難纏以及情節的衝突性,另一方面也是圓一下他心中的「飛車」夢。

    男人又不喜歡飛車爆破的嗎?至少姜成心中喜歡這樣的情節。

    姜成本來是打算找一間木製教堂來撞毀的,三人組開著警/車瘋狂地衝進教堂,撞爛無數的椅子再穿牆而過,而教堂裡的神父嚇得尖聲大叫起來……可是拉斯維加斯沒有那樣適合的木教堂,就算有大概也不會被同意撞毀,為此搭建一個新教堂又需要很久的時間。

    所以就改成了在戶外的草坪飆過的警/車撞毀了巨大的結婚蛋糕,還有這場在進行的婚禮。

    「ok,所有人都準備好了嗎?」姜成放下了取景器,拿起擴音喇叭筒笑道:「大家早點拍完,我們還要享受這場婚禮。」那邊傳來了林奇的擴音聲:「我這裡已經可以了。」周圍眾人也都出聲回應,姜成點了點頭對手中話簡喊道:「ok!action!」

    得到了信號,停泊在很遠的警/車便開動了起來。拍攝這一組鏡頭的難度並不大,只是比較煩瑣每類不同角度的鏡頭都需要拆開來拍攝,比如從車子正面角度拍攝車內三人組的表情,從後面的車尾拍攝,還有新郎新娘等人的表情舉動,需要拍攝好幾次分別取材。

    警/車的擋風玻璃早已被砸得滿是裂紋,左邊的倒後鏡也不見了,上面的警燈間卡著一個木招牌,它高速地衝上了草坪,喇叭裡傳出了布萊德利驚慌失措的聲音:「都走開、走開!警察辦事——」

    看到飛奔而來的警/車,參加婚禮的眾人頓時都驚愕地尖叫了起來,急忙地起身閃避,新郎新娘也「啊啊」地一把撲到了草坪上。

    卡蓬、砰……警/車把桌椅板凳撞得亂飛,上面的食物盤碟紛紛跌落,在一片瘋狂害怕的「啊啊啊」的尖叫聲中,車內三人組都瞪大了眼睛,呼嘯而過的警/車把整個巨型蛋糕撞得粉碎,水果、奶油等物四濺而起,砸得整個車頭、擋風玻璃都是。

    草坪上眾人驚魂未定地望著消失在前面轉角的警/車,呆了幾秒都憤怒地咒罵著,滿頭滿身都是奶油蛋糕的新郎站了起來罵道:「f/uck!死條子,我一定要投訴!我記住你們了!」

    拍完了這一部分的全部鏡頭,劇組下午便拍攝接下來在馬路上行駛的鏡頭,也是警/車部分的最後一些工作,為此劇組需要運用到搖臂攝影車。看著監視器上的畫面,通過車窗,姜成望了望外面在一同前進的警/車,拿起話筒笑道:「夥計們,action!」

    「噢我的天啊,噢我的天啊……」警/車裡,艾德和布萊德利都嚇得依然沒有回過神來的樣子,後座上的小寶寶「嗚嘩嘩」地哭得很大聲。一臉呆滯的扎克卻抹了粘在車門上的蛋糕一把,送進嘴巴裡吃了起來,點頭道:「我恨查克奶酪店,但挺甜的。」

    艾德抓狂地雙手作爪子狀,快要哭出來地竭力喊道:「到底他/媽的發生什麼事了!」前面的布萊德利喘了一口粗氣,道:「冷靜,冷靜!一切都會沒事的,ok?吵什麼!」艾德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他/媽的才冷靜!噢f/uck!我們剛才差點被槍/殺了,差點撞死人,冷靜!」

    這時候旁邊的小寶寶越哭越大聲,艾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兩隻食指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轉身安撫著小寶寶,道:「沒事的。」可是小寶寶卻繼續嘩嘩哭著,扎克拿出一個穿著婚紗的新娘玩偶塞到了寶寶的手上,小寶寶頓時睜圓了眼睛:「唔?」

    「這是從哪裡來的……」艾德有些疑惑地問,扎克指了指車窗外,認真地道:「我不知道,剛才她在外面飛過,我接住了。」

    「呵呵,這段很搞笑!飛車讓我想起了《速度與激情》。」在一旁等戲的米歇爾-羅德裡格茲完整的看完了這一段戲份,被三人組的搞笑表演逗樂了。

    聞言的姜成聳了聳肩道:「《速度與激情》很酷!但我們更搞笑!」

    「其實我一直很疑惑。」米歇爾忽然說道。

    「什麼?」姜成一愣,疑惑什麼?

    「你為什麼要拍這部電影?或者說這部電影有什麼意義?」米歇爾問道。

    哦天啊!又一個林奇!

    姜成一拍腦袋,但還是認真解答:「沒什麼意義,就是搞笑好玩,博人一樂!」

    「嗯?」米歇爾還是很疑惑。

    姜成認真道:「因為生活有著太多的壓力,太多的限制,無論是普通學生還是總統,什麼階層都好,永遠都有著自己的苦惱,有些人甚至不能做一個真正的自己。所以每個人心裡都有著一股放縱自己、瘋玩樂的激/情和需要,也許牧師神父除外,也許不;而在拉斯維加斯,你可以成為任何一個人,展現真實的自己,不顧後果地大醉一場,終結那些唱歌跳舞運動的正常放鬆方式,去做一些瘋狂的事。

    但很多人連拉斯維加斯都來不了,因此我要拍一部這樣的電影,把這種歡樂情緒帶給每一個人,讓他們痛痛快快地大笑一場,將生活中的一切不如意的事統統忘記。這也很酷,不是嗎?」

    這就是這個題材「天生就酷」的地方,用粗俗、搞笑換來觀眾們的開心快樂。但在電影中,要用什麼方式來講一個能讓人大笑的故事呢?瘋狂的告別單身派對,瘋狂的四人組?

    《宿醉》正是抓住了一個精彩的主線插入點,那就是酒醒之後。接下來一方面以還原過去的倒敘方式講述昨晚發生的故事,另一方面又以現在進行的方式講述宿醉之後的事情。

    同時採用懸疑片的結構形式也是它巧妙之處,主角們要像查案般抽絲剝繭,還要面對著一切突如其來的變化,充滿了未知感和冒險感,自然就讓觀眾們產生好奇、興趣,被他們的神經所喜愛。這一種講故事的手法很好,否則拍成平鋪直敘的直線「到了拉斯維加斯、醉酒、發瘋、醒酒、結尾」的話,也可以很搞笑,但完全沒有驚喜。

    醒酒後的故事採取於瘋狂一夜發生的事,所以劇本裡是一條直線,宿醉前後都要寫清楚,也可以寫很多,產生相應的不同後果,再在後期剪輯的時候做出取捨,因為最重要的是懸疑結構,抖出他們昨晚做過的事和笑料,甚至是沒有關聯性的。

    在《宿醉》裡,尋找新郎更多的是一種噱頭,最後不是順理成章地找到,面且被一句「屋頂」提醒聯想出真相,但這句「屋頂」可以由任何人,在任何話裡說出來。

    姜成想要把這個故事拍得更加的緊密,「單元故事」之間有著更大的關聯性,結尾能夠更精彩和出人意料,這些都是目標。

    不過一部搞笑的喜劇電影,大故事固然重要,但其中的細節笑料更加的關鍵,好玩的是故事,好笑的則是細節。這些細節就像樹葉,存在於電影的每一處,樹葉越多那棵樹就越茂盛美麗,佈景、道具、鏡頭畫面……

    比如新娘的弟弟大胖子艾倫,在開頭量度新西裝的時候,他脫了褲子,穿著的是護身三角繃帶,如果那是普通三角褲,搞笑程度就要輕很多,而且俗套;還有像去拉斯維加斯路程中,艾倫對旁邊一輛車裡面的可愛小女孩興奮鬼叫,小女孩對他豎起中指等等,這些才是搞笑的地方。

    而笑料又分為好多種,怎麼把觀眾逗樂?最常見、最直接的便是粗俗的屎尿屁,香港電影很多都是用這招;還有惡搞、模仿、嘲諷,至於粗口髒話已經不值一提了。所以《宿醉》會是一部r級電影,也只有在r級裡才能充分展現它的瘋狂魅力。

    不過那種單純的粗俗並不會讓人一直發笑,最搞笑的笑料也不是屎尿屁,亦不是金-凱瑞那樣的誇張肢體語言,或者港片中周星池的「無厘頭」,這些都很搞笑,但是姜成感覺這些手法已經有些過時了,他覺得最容易讓人發笑的是那種可以用「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鏡頭手法去表達的笑料。

    不需要什麼台詞,和竭力使用自己的臉;只需要一些簡單的表情、眼神碰撞,配合著一本正經,但放在那裡就會起到爆笑效果的配樂,還有或快或慢或誇張的鏡頭,就可以笑死人,也值得多次回味。

    比如說打人,若是僅僅一拳把人打倒,那根本沒什麼笑料可言。但如果把這段變成慢鏡頭,打人的拳頭與被打者的臉發生碰撞,被打者的臉在慢鏡下有那麼一兩秒鐘會變的扁平,然後突然加快,再定格,拍到被打者口中噴水的鏡頭,這效果會很搞笑。

    有這麼一次幾分鐘,那部喜劇電影就算成功了,所以他最喜歡09年原版《宿醉》的一段,就是在警察局,小胖子電擊大胖子艾倫的整個過程,那一段簡直有了意境。要是再配上一些電擊的特效,相信那段會把人樂瘋。

    無論如何,喜劇片裡任何的事物都要以搞笑思維去設計去玩,整個劇組都要玩起來,劇組的「搞笑指數」決定了電影的搞笑指數,配樂師、攝影師要搞笑、編劇要搞笑、導演要搞笑。

    但重要的是演員也要搞笑,並不只是在大銀幕裡,不是演技,而是他就是那種搞笑的傢伙,除了對角色的塑造理解,還因為很多細節笑料都是臨場產生的,是演員們玩出來的,就像那條護身三角繃帶褲,就是扎克-加利費安納基斯想出來的主意。

    看著一臉沉思的米歇爾-羅德裡格茲,姜成正色道:「所以,米沙,你要更放開一些!這裡沒什麼形象,大家都放開了好好玩一場然後將最好的搞笑成果獻給觀眾。他們快樂,我們才會更快樂!」

    「為了票房?」米歇爾笑著問道。

    「那些是附帶的。」姜成一臉正經的說道,不過看到米歇爾臉上的戲謔,他哈哈大笑道:「好吧,我承認,這會有助於票房的走高。只要有人被這部電影逗樂了,那我們就贏了!」

    「說真的,你真不像個中國人。」米歇爾看著他道,「你比很多美國人還要搞笑,還要不正經!」

    「我當這是讚美了!」姜成歪著頭道,「我自然不會是古板的東方人,我是新世紀的『四好』青年!」

    米歇爾當然不理解「四好青年」的意義,但她明白姜成的意思:我不是你所認知中的中國人,或者說你印象中的中國人並不能代表所有中國人的形象。

    「好吧,既然上了你的船,不拿出點成績恐怕就要讓人瞧不起了。」米歇爾看著遠處和賈斯汀-巴薩玩鬧的三人組,這幾天這三個人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們真的是將自己最搞笑逗樂的一面展現了出來。

    「其實我也不是需要你有多怪異,不是要你拋棄自己的氣質。我就是需要你這股氣質,那樣經後期處理和配樂之後,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效果。」姜成忽然說道。

    「被你弄糊塗了!」米歇爾反問道:「那你想我怎麼演?直接說。」

    姜成不由得一笑,這個女人很直率也耐性很差,道:「直接說說不了,因為那是你演,不是我演,我也搞不清楚該怎麼演,你知道我只是一個引導者。」

    「一個好演員是可以融入劇本,再跳出劇本的,我現在對這個角色沒有什麼要求。」他看著認真在聽的米歇爾,笑道:「只是要一個好玩的『米歇爾-羅德裡格茲』,你明白什麼意思嗎?」

    米歇爾似懂非懂地道:「也許。」姜成忽然提高音量地道:「玩!」

    他望著不遠處和劇組成員嘻嘻哈哈的三人組,引導道:「演正劇的時候,你要全情投入,嚴肅地感受嚴肅地演;而現在演這種喜劇,我們就要玩著演,這樣才能迸發更多有趣的表情動作,臨場的台詞。你有信心、你有個性,但你演得過於正經和安靜了,可以有性感的狂野、暴力的狂野,也可以有搞笑的狂野,明白嗎?」

    「好吧,我試試。」米歇爾又重重地點了點頭。

    姜成笑著瞥了她一眼,道:「米沙,你要做的不是設計流水線,是隨意。」他拍了她的肩膀一下,便往劇組眾人那邊走回去。

    看著這個小自己6歲的中國導演,米歇爾不禁一笑:「好吧,那我就好好玩玩!」

    ……

    讓姜成感到很高興的是,自從兩人談了一通之後,米歇爾-羅德裡格茲似乎突然開了竅,又或者是真的玩瘋了,主動要求重拍沙漠交換人質的那場戲。米歇爾讓道具師找來了一根牙籤叼著,成功地扮演出了一個桀驁不馴、囂張跋扈的黑/幫大小姐,語言腔調間充滿了暴力,但一切都是以搞笑的方式在演繹,那種喜感十足的反差,甚至有可能導致她以後正經地演,觀眾都會笑。

    她爆發式的出色表現讓姜成很滿意,他就是要這個效果,之前她的個人最開始「從奔馳車尾箱裡突然跳出來」的出場戲姜成一直留著沒拍,就是想等到現在。

    「道格、道格!」拉斯維加斯的公路旁邊,三人組興奮地打開了奔馳車的車尾箱,突然,穿著胸罩和內褲的米歇爾(這是她自己要求的,姜成自然求之不得)一下子從裡面蹦了出來,左腳一踢,頓時踢到布萊德利的胸口上,把他整個人踢飛了出去。

    布萊德利痛苦地躺在地上哀嚎著,米歇爾跳下了車,「喝哈嘿」地幾下功夫的招式,把呆住的艾德打翻在地,末了一腳往他的小弟弟處踢了過去,艾德發出慘絕人寰的「噢」的一聲,捂著褲檔滿地打滾,眼鏡也摔到一邊碎了。

    「你想要f/uck我?」米歇爾瞪著一雙凶狠的眼睛,握得拳頭啪啪響地望著扎克。胖子扎克嚇得連連後退,伸著一隻手,求饒地喊著道:「沒有人想操你,沒有人!我們是一夥的,我們是一夥的,我恨安吉麗娜-朱莉,我恨她!我們是一夥的!」他艱難地喘了一口氣,聲音顫抖地道:「這不是你的錯,我也一直以為這裡是聖妮莫卡,我給你拿衣服……」

    米歇爾還是怒吼著向他衝去,就要雙手把扎克整個人舉起來,在空中旋轉幾圈,再重重地砸到地上。只是當她抓住紮克的腳,用盡力氣都舉不起來,自己反而差點跌倒,她笑場道:「噢,天啊,他太肥了!」

    「哈哈哈——」躺在地上的布萊德利和艾德都笑著捶地,攝制組眾人也笑了起來;扎克挺著自己的肚腩,驕傲地道:「肥是我的優點。」

    「cut!」站在攝影機後面的姜成笑喊了聲,道:「我早就說了要吊鋼索的,你怎麼可能舉得起來?」米歇爾笑著雙手撐腰,道:「主要是他太超標了。」姜成不理她,用話筒喊著特技師笑道:「嘿,準備吊鋼索!」以這種方式把扎克懸在空中,然後配合地完成這組鏡頭,後期再用cgi技術把痕跡抹去,一切看起來都像真的那樣。

    很快在特技師的擺弄下,扎克的腰身套著鋼索,整個人被吊高了起來。米歇爾怒吼了一聲,雙手橫托著他整個人,盡情地旋轉起來。扎克「啊啊」地驚叫著,蓬的一聲悶響,隨著她雙手向前一砸,吊著扎克的鋼索也鬆開了,他整個人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悶聲悶氣地慘叫了起來。

    米歇爾看著地上痛苦不堪的三人,質問道:「沒人想f/uck我?沒人?f/uck-you!」

    「哼!」她像李小龍般用大拇指抹了鼻子一下,又踢了奔馳跑車一腳,車門頓時陷了一塊進去,她說著「一群白癡」地悠然離去。

    「cut!太棒了!大家都演得非常好!尤其是你,米沙!簡直太彪悍了!」姜成在監控器後面站起來大喊道,這段米歇爾表現的簡直太威武霸氣了,相信一定會給觀眾留下深刻印象。

    慘遭蹂/躪的三人組大笑著從地上爬起來,艾德有些慘兮兮的說道:「噢,米歇爾,剛剛的劇情似乎導致我心裡留下了陰影。要是我以後出現什麼狀況的話,你可一定要負責啊!」

    那可憐的摸樣,活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不愧是「綿羊」斯圖。

    「對,你一定要負責!」、「我們都盯著你呢!」唯恐天下不亂的布萊德利和扎克在一旁起哄道。

    「你想讓我負責嗎?」簡單套上一套運動服的米歇爾雙手捏了幾個響,斜眼看著他道,「用不用我現在給你鬆鬆骨?相信會消除你的心理陰影。」

    「不……不用了!謝謝,我現在感覺好極了!」艾德連連後退擺手道,心裡很是懊惱,怎麼忘記眼前這位的脾氣了?她可不是性格溫順的海瑟-格拉漢姆。

    「你們呢?有沒有什麼心理陰影啊?」米歇爾沒有罷休的樣子,又看向布萊德利和扎克。

    「我就不用了!」、「我心裡可沒有什麼陰影!」兩人也是連連後退,都被米歇爾的彪悍氣質嚇到了。

    「哈哈哈!」看著三人的慫樣,劇組其他人都笑了,連帶著米歇爾自己也笑了。

    她心中暗道:「真是好玩的片場,我喜歡上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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