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明,你混蛋,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加流氓。|」
坐在床上罵了蕭小明半晌,徐瑩穎才漸漸安靜了下來。輕輕躺下捲縮起身子,抓著薄毯將緊緊裹住了自己肩頭。
「可愛?」
徐瑩穎嘴唇輕顫,喃喃出這個從小與自己毫無緣分的形容詞。聰明,高傲,孤寂,甚至是漂亮。這些詞兒幾乎陪伴了她整個成長的軌跡。直到今日之前。徐瑩穎從來沒有聽過任何一個人,對自己說過可愛兩字。
有些掛著淚痕的眼頰,漸漸地掛上一抹難以從她臉上見到的迷人笑容。或許從未有過一人,見過她臉上展露出來的那般真正燦爛而陽光的笑容。
然而,那笑容又嘎然而止,凝固了起來。蕭小明,這個原本她以為平凡又普通到極致的男人。似乎在隨之接觸愈深,卻發現他,在那份慵懶而無為的外表下,似是一直在掩飾著什麼?
蕭小明,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男人?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輕輕呢喃著。緩緩地,她將毯子漸漸蓋上頭,遮蓋住那足以令任何男人為之驟然心動的驚艷笑容。
這個在她一生中,早已經決定只為一個人保留而展示的笑容。是永遠孤芳自賞,還是真正有那麼一天……
蕭小明靜靜地躺在了書房沙發中,懸上蓋著條薄毯。猛然吸著煙,夾著煙的手指頭有些顫抖。
以他遊戲花叢多年的經歷。並非不能發現,徐瑩穎那已經漸漸改變的心意。
更是在隨之接觸之中,卻是發現了他那原本冰霜清冷,拒任何人於千里之外的冰霜女朋友的另外一面。
在那看似堅強多刺的外表下,卻是潛藏著一顆那麼脆弱,純淨而清澈的水晶之心。然而,卻正是這份純淨自然,卻是將自己那本已經就骯髒不堪的靈魂映照得格外污穢。
煙案繚繞,漸慚蒙上了他的雙眸,深速而悠遠的眼睛中,竟然隱隱顯現一抹恐懼。|
恐懼會有那麼一天,徐瑩穎那顆易碎的玲瓏水晶之心,會在那個看似多情卻無情的自己手中支離破碎。蕭小明很清楚,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了,就永遠找不回來了……
這對她,實在太不公平了。蕭小明的手指頭,輕輕碾熄著煙頭,面色之中一片沉重……
次日清晨,蕭小明一直在小區中的運動場中一圈又一圈的。待得跑到第四圈的時候,七郎突然也是加了進來。
和蕭小明並肩一起跑著,嘴角掛上了一抹好笑:「哥,你不是吧?有那麼一個漂亮而賢惠的女朋友。竟然大清早的就起來跑步,吃飽了撐著吶?」
蕭小明未作聲,一直又是跑出半圈後。對一直緊跟在自己身後的七郎突然問道:「七郎,你老實告訴栽。我是不是配不上你嫂子?」
「哥,你開什麼玩笑?」
七郎原本那不正經的臉驟然一收,邊跑著邊正色道:「你在我心目中,是全世界最偉大的男人,任何男人都沒有你優秀。嫂子雖然很優秀,但也不至於會讓你自卑吧?」
事實上,在七郎的心目中,的確沒有人能比得過蕭小明。
蕭小明投給他一個果然是白問了的表情,轉而緩步向附近的單扛走去。輕輕躍起,一手抓住單扛,輕鬆的做著引體向上。
七郎也是學著他,一手背負腰間,一手做著引體向上。
過得會兒,蕭小明又是忍不住問道:「七郎,你和我說實話,我的心是不是很髒?」
七郎微微一愕,止住了運動的姿勢,面色沉了起來:「哥,是不是嫂子說你什麼了?」
隱隱間,似是有些發作的跡象。在這天底下,任何膽敢侮辱蕭小明的人,就是他的敵人。若非顧及到那是嫂子,說不定當場就要爆發出來。
「你胡說些什麼?」
蕭小明換了只手,又是輕輕鬆鬆的拉起引體向上來,眼睛對他狠狠一瞪:「你嫂子是那種人麼?」
七郎一聽,倒也是覺得徐瑩穎的確給他感覺良好,這才漸漸地收住了寒意,邊是不停的運動著,釋然笑道:「哥,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你的心要是髒的話,那七郎的心豈不是從墨水池子裡撈出來的了?」
蕭小明一怔,手一私,落下了地。眼神凌厲了起來:「心黑?你是不是碰那玩意了?」
他很是瞭解七郎這個人,膽子比天還大,心比天還野。怕是這全天下,也就自己一個人能管教住他。
七郎也是隨之落地,急忙乾笑兩聲道:「哥,怎麼可能呢?我怎麼會幹那種事情?」
但在蕭小明的眼神逼問下,卻是只好無奈的苦笑攤手道:「好吧好吧,我承認我碰了。哥,你也知道。那行利潤很大,反正我們在國外混的那些年,路子也廣。但是我敢保證,沒有在國內碰……」說完之後,已經很識相的把臉湊了上去,準備讓他教訓了。
蕭小明剛伸出手,便想到了昨晚趙婷雨的話。這才冷哼了一聲收回手:「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把那些生意結束掉。不准再出貨了,所有東西都銷毀。
「哥,不是吧?我情願你揍我一頓。」
七郎急了起來:「我手頭上好幾億貨呢,要不,給我一個禮拜時間,我去賣給別人。」
見蕭小明眼神依舊冰冷,七郎真是急了起來,一時口不擇言。
「哥,我們的基金會真的很缺錢。光靠是和的那些話兒,何年何甘才能補上那些缺口?我們的基金會現在每年勉強維持資助了幾千戶困難軍屬烈屬還有老戰士什麼的,這些貨要一扔,你忍心讓那些老人和孩子再過苦日子去?再說了,就許你打仗殺人賺錢,不許我是私販……」
說到最後一句,七郎乾笑了幾聲,沉聲道:「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
蕭小明淡淡而無所謂的揮了揮手,緩緩而正色看著他道:「七郎,該收手了。這些年你靠著走私也賺了不少錢,用那些錢,開個公司賺些正經錢。我就怕你愈陷愈深,最後像我一樣拔不出腳來。聽我的話,那些貨銷毀掉,你開公司錢不夠的話。我這裡還有些,先拿去用。」說著。掏了支煙丟去。
七郎接了過來,兩人點上後,才點頭道:「哥,我知道了,我一定會銷毀的。錢我那還有的是,你那些錢放在身上。我看得出來,嫂子家條件很好,別因為沒錢讓人家中看不起你。」七郎眼種有些閃爍,心中顯然對蕭小明的剛才那番話不以為然。
蕭小明自是十分的瞭解這個兄弟,只是見得他眼神。就知道他絕對是口服心不服。
然而,此時的七郎已經自成一系。他也有他的難處,不說每年洗錢後打入基金會的那些。即使是光手下那些跟著他吃飯的兄弟,也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即便是想收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做到。再者,此時的七郎,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有著他白己的思想和行為。
兩人均是靠在了單槓的左右兩邊,靜靜地抽著煙,仰望著天空那漸漸升起的太陽,清澈的光芒掛天空朵朵白雲染上了淡淡的金黃。縷縷光芒,亦在同時射在了兩人的臉上,身上,似是在洗滌著兩人的靈魂。
「已經很久了,我們沒有在一起看日出了。」蕭小明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原本有些暮色的臉龐,此時或許是因為清晨那透著純晰的陽光而顯得有些朝陽感:「最早在國外的時候,我們幾乎每天都會這麼一起看著天空。」
「最近的一次,應該是三年前。」七郎懶洋洋的靠在單扛上,也是注視著天空那朵朵白雲,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我們在趙鐵柱家裡的那個早晨。」
「那你還記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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