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你找孟修伊做什麼.」裴尚莫疑惑的試探著.
孟修伊是裴尚煜的專屬醫師.不管他走到哪裡.孟修伊救護跟隨到哪裡.而且一般情況下.孟修伊都是只為裴尚煜看病的.
現在看他好好的.也不像是哪裡不舒服的樣子.
難道是夜鳶.從他們來荷蘭的路上.他就發現夜鳶狀態不佳.經常咳嗽.後來又被裴尚煜趕緊寒冷潮濕的地牢.更是雪上加霜.
「是不是夜鳶出了什麼事.」裴尚莫內心不安起來.
夜鳶是他帶過來的.被自己的弟弟囚禁.他本來就內疚的要死.所以才想找弟弟商討.讓他放了夜鳶.
如果夜鳶真要是出了什麼是.他一定會不安心的.
見裴尚煜不說話.裴尚莫更加急了.「她在哪兒.」
裴尚煜知道.愛上夜鳶的.不光是他一個人.還有這個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親如兄弟的哥哥.
剛才發生的那一幕.他該怎麼跟尚莫解釋.如果讓哥哥知道他趁人之危.對夜鳶做出了那些事.他一定會殺了自己吧.
「你說話呀.小鳶到底在哪兒.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裴尚莫突然揪住裴尚煜的衣襟.他似乎已經預感到了什麼.這一刻.他只感覺心臟被什麼東西緊緊的揪著.
「夜鳶最好沒事.不然.我一定殺了你.」
甩開裴尚煜.裴尚莫下意識的走向了裴尚煜的臥室.雖然他不停的在心中安慰自己.不會的.夜鳶不會有事的.尚煜那麼喜歡夜鳶.也一定不會傷害夜鳶的.
但推開門.看到臥室裡的畫面時.他的心.突然從懸崖上墜入了深淵.
一片狼藉的雙人床上.那個瘦弱的像只蝴蝶一樣的人兒.毫無生氣的閉著眼睛.單薄的被褥只微微蓋住身體上的隱秘部位.她單薄的雙肩.還有纖細的雙腿.就這樣毫無遮掩的暴\露在空氣裡.
走近一步.他看到了她秀麗的面容上.眉頭微皺.眼角還有未干的淚痕.烏黑的髮絲凌亂的撲在她秀美的頸脖上.卻擋不住那些粗目驚心的吻痕.
就算他再不懂.這一室的曖昧氣息已經告訴他.這裡發生了什麼.
怒火如同即將爆發的岩漿.似乎在找到一個噴發口.就會立馬爆發一樣.
然後.他看到了跟隨而來的裴尚煜.沒有任何猶豫.他上前就是一拳頭.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喲打過裴尚煜.甚至.他發誓一輩子也不會傷害自己的弟弟.
可是這一刻.他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已經無法再容忍了.
「你這個混蛋.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對她」眼淚像是決堤的河水.一下子湧了出來.他流淚.不是因為他打自己的弟弟.而是他最信任的人.竟然做出了這麼卑鄙的事情.
裴尚煜抹掉嘴角滲出的血絲.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我為什麼不可以.她曾經是我愛過的女人.現在是我的囚犯.我做這些事.天經地義.不是嗎.」
語言已經無法形容裴尚莫的憤怒了.他抓住裴尚煜的衣領.又是狠狠一拳.
這一拳好像跟用力.裴尚煜感動半邊臉頰都被打到了一樣.連半邊腦袋都懵了.
他知道自己和混蛋.被打是活該.就算裴尚莫不打.他自己也會對夜鳶做過的事情得以懲罰.
「原來.你這麼愛她.可惜.你保護不了她.」裴尚煜冷笑.任憑嘴角的血液流下.他甘心情願被打.可是.為什麼心裡感到隱隱的不安.
裴尚莫一怔.抓住裴尚煜衣襟的手.也慢慢鬆開.臉上的憤怒瞬間被無盡的失落代替.
但立馬又恢復之前的憤怒.「我雖然保護不了她.但至少不會傷害到她.你呢.你連愛她的資格都沒有.」
起身走到床邊.裴尚莫用被子包裹住夜鳶的身體.然後抱起她.離開了裴尚煜的房間.
剛走出房門.就看到迎面趕來的孟修伊.
「修伊.讓她醒過來.」裴尚莫用拜託的目光像孟修伊哀求道.他只希望懷中的女人安然無恙.
看著空蕩蕩的雙人床.裴尚煜失聲的笑了笑.
他愛那個女人.而他卻徹徹底底的傷害了她.
裴尚莫說他沒有愛夜鳶的資格.所以在裴尚莫帶走夜鳶時.他連阻攔的勇氣都沒有.
他原本以為折磨夜鳶.會讓他心裡好受.可現在看來.他是在自作自受.
嘴角的血漬已經乾涸.像是吸血鬼喝完人血後.遺留在嘴角的血漬一樣.
這個夜晚.裴尚煜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剛喝完人血的吸血鬼.帶著淡淡的悔意.和深深的憂傷.
站起身.離開冰冷的地板.他將自己重重的摔進柔軟的雙人床上.想起剛才兩人身體相結合在一起的那一幕.他的心.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就像是有人用釘子往他心上釘一樣.每釘一下.都震得他全身的神經都在疼痛.
深深的談了一口氣.他轉身躺到剛才夜鳶躺過的位置.枕邊似乎還留有夜鳶的氣息.
裴尚莫的房間裡.孟修伊已經替夜鳶掛了幾瓶營養藥水.他滿臉輕鬆.到讓裴尚莫緊張起來.
「她沒事吧.」
孟修伊裂開嘴笑笑.「沒事沒事.就是運動量太大導致呼吸凌亂.短暫的休克.休息休息就好了.」
抬頭見裴尚莫一臉怒色.孟修伊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這兩兄弟對這個女人的感情.他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而且剛才看尚莫把這個女人從尚煜的房間裡抱出來.他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晚上是不是吃過什麼特別的東西.」孟修伊恢復嚴肅.輕聲問道.
裴尚莫搖搖頭.他們下午剛一到.夜鳶就被尚煜抓起來.直到他剛才見到昏迷的夜鳶.至於她有沒有吃東西.又吃了些什麼.他自然一概不知.
只是.「為什麼這麼問.是不是食物中毒引起的.」
孟修伊搖搖頭.「不是很確定.但肯定的是.她所攝取的食物裡.有跟她的健康起衝突的東西.」
「你怎麼知道.」
「很簡單.首先.我是醫生.對病人的病情很敏感.其次.夜鳶脈動頻率很緩慢.呼吸急促.而且四肢乏力.」孟修伊說著.突然眼色一怔.喃喃自語道.「這個裴尚煜.該不會.」——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