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昊自然不知道自己剛剛和歐陽夢吟說的那幾句話,竟然會造成如此的效果,如果他知道的話,肯定會哭笑不得的。%&*";
伴隨著那群老師的趕來,原本正混亂不堪的場面也漸漸安靜下來,一百多名中國學生看著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的幾十名外國學生,想要笑,卻又不敢笑出聲來。
雖然說他們這麼做,有可能會受到學校的懲罰,可是每個人都沒有絲毫後悔的意思。
誰讓這幾個外國留學生欺負人了?難道不知道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嗎?
自己這是為祖國爭光,為學校爭光,為所有中國人爭光。
平陽大學的校長鄧信明,如今已經有六十二歲,一頭銀白色的頭髮,身材消瘦,穿著一身嶄新的黑色西服,看起來精神爍爍,面色紅潤。他此時滿臉的怒容,走到人群的前面,怒視著在場的所有學生,厲聲喝道:「你們這都是幹什麼?還有沒有王法了?」
鄧信明可以說是平陽大學的權威,沒有人敢忽視他的話,每個學生都耷拉著腦袋,雖然心裡有些不服氣,可算是卻不敢有任何的反駁。
鄧信明掃了一眼那些還躺在地上哼哼不止的外國學生,對旁邊的幾名老師大聲說道:「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快送他們去醫療室接受治療?看你們這群人,學生沒有學生的模樣,老師沒有老師的模樣,非氣死我不可!」
那幾個老師連忙叫了旁邊的一群學生,急忙把那些外國學生都抬起,朝著醫療室狂奔而去,由於奔跑太過激烈,觸及到那幾個外國學生的傷口,導致他們又慘叫起來,而且似乎還隱隱有些愉悅的感覺,看來他們在某些方面,的確有著被虐的趨向。
鄧信明氣的臉色發青,哼哼了幾聲,這才把目光落到其他學生的身上,緩緩的說道:「你們誰能夠告訴我,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我們堂堂的平陽大學,竟然大清早發生毆打事件,這如果傳揚出去,還如何在全國立足?你們,你們都是一群混蛋……」
程平耷拉著腦袋,朝著鄧信明走過去,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大致的說了一下。
鄧信明深深舒了一口氣,略微滿意的點了點頭,原先還以為是自己的學生先鬧事的,現在聽到對方的解釋,才明白和自己的學生沒有太多的關係。i^他正欲開口說什麼,卻見到又有幾名男老師正急匆匆的朝著自己這邊走來,正式剛才那幾個被學生驅趕跑的老師。
「校長,校長,這些學生太囂張了,一定要好好懲罰他們才行,他們,他們簡直就是無法無天,根本就不把學校的規章制度放在眼裡,這樣的學生,就是害群之馬,會把其他學生帶壞的!」他們幾個人跑到鄧信明的面前,就大聲的嚷嚷著。
鄧信明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哦?怎麼一回事?你給我說說。」
一名男老師挺著胸膛,理直氣壯的大聲說道:「我們,我們的學生竟然以多欺少,欺負外國學生,這不是丟我們學校的臉嗎?他們,他們,他們都是參與者,我決定應該嚴懲他們,最好是開除他們!」他指著程平他們幾個人,樣子很是囂張,彷彿自己一個人就能夠決定給他們幾個人的命運一般。
程平在一旁冷笑道:「宋老師,你還真夠可以的,剛才我們幾個人被那幾十名外國學生群毆的時候,怎麼就沒見你表現一下英雄氣概呢?怎麼到了我們還手的時候,你就在這裡擺出一副英雄橫空出世的架勢?如果不是我知道你就是平陽市人的話,還以為你是某個日本小鬼子的野種,處處幫著那些人說話!」
那名男老師頓時氣的面色漲紅,厲聲叫道:「你,你,你……」
鄧信明哼哼了一聲:「宋凱峰,程平剛才說的可是真的?」
宋凱峰頓時結結巴巴的辯解道:「校長,校長,這,這,我,我……」
鄧信明的眉頭擰成一團,一字一頓道:「你只要說是,還是不是就可以!」
「校長,那時候我也是剛剛趕到,沒有來得及勸架,所以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宋凱峰一臉心虛的說道,本來他還想反駁的,但是畢竟目睹的學生太多,一旦反駁的話,不但無濟於事,反而會被人鄙視的。
鄧信明冷笑一聲:「宋凱峰,你還真可以,顛倒黑白,不明是非,胡亂冤枉自己的學生,你覺得你還是一名老師嗎?從現在開始,你這個老師可以不用當了……」
那個宋凱峰剛才還一臉的囂張,彷彿自己掌握了大局一般,此時聽到這句話,頓時結結巴巴的說道:「校長,校長,我,我,我,我知道錯了,希望您給我一次機會……」
鄧信明不耐煩的朝著他揮了揮手,大聲說道:「你不要再說了,你在學校裡面的各種表現,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平時都給你留著面子,可是沒有想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闖禍,如果我在姑息你,如何對的起平陽大學這個招牌呢?」他說到這裡,雙目又掃了一眼跟隨在宋凱峰旁邊的那幾名男老師,目光猶如出鞘的寶劍,帶著絲絲的寒光,讓那幾個剛才和宋凱峰同樣不可一世,囂張跋扈的老師都渾身打了一個哆嗦,低垂下頭,不敢去看他。
鄧信明一字一頓道:「我再說一遍,也希望是最後一遍,我們這裡是學校,你們都是學校的老師,而老師就要做老師該做的事情,如果在讓我聽到某某老師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出嚴格的懲罰,至於你們幾個,這次先記大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也一樣會被開除平陽大學,希望你們能夠記住這個教訓。」他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話語裡面帶著一股股的威嚴,讓全場都安安靜靜的,沒有半點的聲音。
那幾名男老師還以為自己的結果和宋凱峰一樣,被開除學校,誰知道對方竟然是網開一面,都是一臉驚喜的點頭道:「多謝,多謝校長!」
宋凱峰自然聽出鄧信明話語裡面的意思,對方這是要殺雞儆猴,威懾全校的老師,而自己卻不幸成為了這只「雞」,他真的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自己今天怎麼會犯渾呢?收那幾個外國留學生的幾千塊錢,夠幹什麼?反而白白的丟了工作。
自己這次真的虧大了。
早知道這樣,自己就是在家裡裝死,也比在這裡強。
他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後悔,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扇死,自己做的這叫什麼事情哦?
鄧信明哪兒理會他想著什麼,而是走到那些學生的面前,一臉嚴肅的掃了他們一眼,緩緩的說道:「雖然這次是那些外國留學生先動的手,是他們有錯在先,但是你們這麼多人對付人家二三十個人,難道心中沒有一點慚愧嗎?」
一名男生耷拉著腦袋,小聲嘀咕道:「他們不也經常以多欺少嘛。」
沒有想到這句話被鄧信明全部聽了過去,他頓時冷哼一聲:「對啊,你說的不錯,他們先動的手,而且還以多欺少,可是狗咬了你一口,你也要咬狗一口嗎?看你們這一副副的模樣,這麼多人,對付二三十個外國學生,還有四個學生受傷,我,我都為你們感到丟人,你說你們也是十歲的大小伙子,也有幾把力氣,怎麼就這麼弱呢?從現在開始,每個人每天早上都給我起來跑步去,每個人跑五千米。跑不完的,不准吃飯,不准搞對象。」
他這番話說的是霸氣十足,唾沫橫飛,活脫脫一個山大王,把那些那些中國學生說的一個個都是面帶愧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剛才他們雖然以絕對的人數最後奪取了勝利,但還是有幾個學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現在被對方提起來,心中還真的有些汗顏,看來自身實力不強,只是憑藉著人數方面的優勢,的確還是極有可能吃虧的。
鄧信明又狠狠瞪了他們這些人一眼,這才幾步走到楚文昊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緩緩的說道:「你就是楚文昊?昨天我就聽說了你的大名,你果然有兩下子,把整個學校都要翻過來了,你真以為你天下無敵嗎?你以前在平陽大學的時候,是一個十分低調的人,沒有想到這才離開一年多時間,竟然變成這副模樣,太給我丟人了。」
楚文昊被對方這番話說的也是滿頭大汗,慚愧之極,低聲說道:「校長,我,我……」
鄧信明又狠狠瞪了石胖子和邢海羽兩個人一眼,道:「你們兩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每天就是打架鬧事,欺負女同學,好不容易等你們離開了,你們兩個小混蛋竟然又跑回來鬧事,是不是非要讓我拿拐棍打你們?」
石胖子和邢海羽兩個人立即彷彿孫子一樣,點頭哈腰道:「鄧老爺子,我們,我們這不是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你,所以特地過來拜望您一下嘛,沒有想到您的身子骨還是這麼好,果然是咱們中國男人裡面的戰鬥機。」
「少給我扯淡,拜望我?拜望我就用這種方式嗎?你們這是讓我親自過來拜望你們這兩個小兔崽子,你們的面子還是夠大的。」鄧信明氣的吹鬍子瞪眼。
「這個,這個,的確特殊了一點,其實我們的出發點還是好的,只不過方法似乎用錯了一些!」他們兩人乖巧的彷彿小綿羊一樣。
鄧信明自然不會相信他們兩人的胡扯,什麼叫出發點是好的?哪兒有人拜望自己,不去校長室,反而在這裡打架的呢?他隨即朝著其他那些學生揮了揮手,沒好氣的說道:「滾滾滾,都給我快滾,你們這群小混蛋,他們不爭氣,你們也不爭氣,以後如果打架的話,都給我一對一單挑,別弄什麼以多欺少,你們丟得起那個人,我還丟不起呢!」
「是,校長!」所有學生都齊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