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飛這幾天一直過的很平靜,除了市面上面偶爾蹦出幾個小偷或者搶劫犯之外,也沒有遇到過任何大型的案件,可是他的心情卻怎麼也好不起來。|
他暗戀葉夢璃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在他看來,整個公安局裡面的年輕男子雖然多,優秀的也不少,可是能夠和自己相提並論的,還真的一個也沒有,所以他在看來,自己和葉夢璃肯定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誰知道突然冒出一個楚文昊,硬生生把葉夢璃搶走,這讓他整個人幾乎要崩潰掉了。
他實在看不出楚文昊這個小白臉有什麼厲害的地方,難道就是因為他的年齡比自己小嗎?他這幾天也暗中對楚文昊進行過一番調查,發現對方大學畢業不過只有一年的時間,工作方面更是一塌糊塗,不是在麥當勞店裡面當零時工,就是在其他飯店裡面當小工,連一份像樣的職業都沒有,而且聽說對方是一個孤兒,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真不知道葉夢璃看上他哪兒了?難道自己就真的不如對方嗎?
張宇飛越想越氣惱,感覺到自己就像是一個大白癡,如果遇到的對手很強悍,那自己也就認了,可是對方除了功夫有點厲害之外,其他的一無是處,讓自己輸給這樣的一個人,他心裡真的是一百個不甘心。
「老闆,再來兩瓶老白干。」
在一家小酒店裡面,張宇飛醉醺醺的坐在一張小酒桌面前,一口酒一口酒的往肚子裡面灌,而他的臉龐已經變得紅紅的,猶如紅紅臉關公一般。
「這位先生,您已經喝了兩瓶白酒了,是不是喝多了?要不,你明天再過來,如何?我們飯店要關門了,這個,這個,實在是抱歉!」
酒店老闆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胖乎乎的,挺著一個啤酒肚,走到他的面前,訕訕賠笑了起來。
張宇飛心裡本來就感覺到萬分的憋屈,現在聽到這番話之後,猛地站起身子,一把揪住那名酒店老闆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媽的,你這個混蛋東西說什麼?我喝多了?你看我這樣像是喝多了嗎?別給我找那些狗屁的理由,現在,現在才晚上八點多鐘,關屁的門,你現在給我趕緊拿兩瓶白酒過來,咱們什麼事情都沒有,如果你不給我拿的話,我,我就砸爛你的酒店。」
那個酒店老闆看到張宇飛雖然年紀不大,可是身高馬大,氣勢逼人,如果對方真在自己酒店裡面鬧起來,還真的沒有能夠制服住對方。他頓時嚇得他腿肚子都軟了,臉色蒼白的連忙擺擺手,大聲說道:「好的,好的,這位先生,您不要動怒,我只是為您的身體著想,既然你要喝酒,我給你拿酒,你要多少都可以。」
「算你識相,趕緊給我拿酒!」張宇飛現在也沒有功夫和一個酒店老闆計較這麼多,大大咧咧的鬆開對方,一屁股又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那名酒店老闆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不敢得罪,所以只能安排酒店的服務員給他拿過兩瓶白酒,心裡卻是默默念叨了幾句,希望對方到時候不要沒錢付賬。
張宇飛現在只想著用酒精把自己麻醉,這樣或許能夠減輕一些自己內心的鬱悶和憂傷,所以他直接拿起一瓶白酒,擰開瓶塞,朝著自己嘴裡面灌去。
「沒有想到張隊長竟然在這裡借酒消愁,真的讓人很心痛哦!」
就在這個時候,張宇飛的面前忽然傳來一名男子不陰不陽的聲音,似乎還夾雜著一絲嘲諷的語氣。
張宇飛微微一愣,急忙把手裡面的酒瓶放在桌子上,看到自己面前坐著一名黑衣男子,面容消瘦,猶如一副骷髏。
對方是什麼時候坐在自己面前的?自己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那麼?
張宇飛忍不住臉色大變,霍得站起身子,一臉驚駭的說道:「你,你是什麼人?」
那名黑衣男子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而是拿起一雙筷子,夾起一口涼菜,放在自己的嘴裡,輕描淡寫的說道:「張隊長,我是什麼人,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楚文昊。」
「什麼?楚文昊?」張宇飛聽到這個名字之後,臉色微微一變,看到對方並沒有為難自己的意思,便重新坐下來。
那名黑衣人拿起面前的一瓶白酒,給自己倒了一杯,輕輕抿了一口,微微一笑:「我可聽說張隊長對於你們公安局裡面的葉夢璃十分的喜歡,可惜卻被楚文昊中途插了一槓,你現在在這裡借酒消愁,多半還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張宇飛聽到他揭穿自己心底傷疤,臉色頓時變得格外難看起來:「你如果想諷刺我的話,就直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
那名黑衣人微微聳了聳肩膀,微微一笑:「張隊長,如果我想諷刺你的話,也不用辛辛苦苦來這裡陪你喝酒吧?我只是想說一句話。那就是如果沒有楚文昊的話,那個葉夢璃遲早也是你的女人,到那時候,你不但美人在懷,而且還有可能一步登天,成為平陽市公安局的局長,你說是不是這個意思呢?」
「你,你說什麼?」張宇飛臉色微微一變,聲音裡面透著一絲的嘶啞。
那名黑衣人壓低聲音,嘿嘿一笑:「我說的還不簡單嗎?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楚文昊這個人,那一切不都順利了嗎?」
「你,你是說,你要對付楚文昊?」張宇飛的呼吸登時急促起來,臉頰又漲紅了幾分。
「不是要對付他,而是要除掉他。」那名黑衣人很直接的回答道。
「除掉他?這,這是殺人,是會犯法的!」張宇飛雖然心情激動萬分,可是畢竟是一名警察,對於這種事情還是相當牴觸的。
那名黑衣人登時冷笑連連:「哦?犯法的?那就請張隊長把我抓起來好了,不管你是關押我十年,二十年,還是直接判我死刑,我都不會有任何的反駁。至於你嘛,以後就只能眼巴巴看著葉夢璃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每天晚上和那個楚文昊睡在一起,在對方的胯下婉轉呻吟,享受著作為女人最美妙的時刻,嘴裡不停喊著那個男人的名字,而你每天除了喝酒之外,還有什麼辦法呢?如果換做是我,恐怕早用頭撞牆,一死百了了。」
「啪!」
張宇飛大口大口喘著氣,猛地一拍桌子,雙目圓瞪,怒視著對方,大聲說道:「不要說了!」
那名黑衣人不怒不急,反而面帶笑容的注視著他,一句話也沒說。
張宇飛緊咬著牙齒,眼眸中爆射出一道道憤怒的火焰,兩隻拳頭捏的緊緊的,發出「嘎吱嘎吱!」清脆的骨折聲。
對方這番話明顯是在挑撥他和楚文昊之間的關係,可是卻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臟。
他也是一名男人,怎麼能夠容忍自己喜歡的男人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呢?這是對自己的侮辱和諷刺,自己絕對不能一直沉默下去。
可是自己該怎麼辦呢?
自己總不能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衝過去,把葉夢璃從楚文昊的手裡面搶過來吧?這樣做的結果,非但會讓自己喪失第三支隊隊長的資格,還會讓葉夢璃更加厭惡自己,這絕對是得不償失的,所以自己必須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他想到這裡,忽然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黑衣人,腦海裡面閃過一道白光,隨即說道:「你這次過來,不會只是和我說這些吧?」
「張隊長果然是聰明人,其實我們和楚文昊之間也有一些小小的矛盾,所以想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只是到時候想要張隊長稍微幫個忙而已。」那名黑衣人不鹹不淡的笑了起來,似乎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你休想,我是警察,絕對不會幫你們胡作非為的!」張宇飛當場否決道。
那名黑衣人輕輕搖了搖頭,歎息了一口氣:「張隊長誤會我了,我怎麼能夠讓你冒險呢?殺人放火的事情,自然由我們的人處理,而張隊長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了。」
「哦?什麼意思?」張宇飛很好奇的說道。
那名黑衣人把身子朝著張宇飛稍微湊過去一切,悄悄的說了兩句話。
「僅僅是這樣?」張宇飛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有些不相信對方這番話。
「的確僅僅是這樣,張隊長可以想想,只要你動動嘴皮子,你的情敵就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而你喜歡的葉夢璃也會重新投入你的懷抱,而她的父親又是平陽市的副市長,憑藉著這層關係,你以後的前途還不是一帆風順嗎?這筆買賣,很合算的。」那名黑衣人又蠱惑了起來。
「你真的沒有欺騙我?我可不想被你們牽扯進去!」張宇飛被對方說的有些意動,卻又半信半疑道。
「我們這邊人手不少,想要殺他,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所以用不著你出手!」那名黑衣人肯定的說道。
張宇飛腦海裡面飛快的運轉著,大約沉思了五六分鐘,才使勁點頭道:「好吧,我答應下來了,不過其他事情,你們休想找我幫忙。」
「那是一定的!」那名黑衣人笑瞇瞇的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