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劍生臉色一冷,就要出手,可是卻被常威一把拉住,常威盯著黃無極冷聲說道:「你以為你是誰?我何去何從還用不著你來管。」
黃無極沒有想到常威竟然敢直言頂撞他,臉上立刻出現了不悅的神色,不過有逆劍生在常威身邊保護,黃無極並沒有動手,「常威,你在黑鐵之子中可以猖狂,是因為那些人都是一堆沒用的垃圾,而你現在竟然在我面前囂張,這簡直就是在找死,你不要以為逆劍生能夠保護你一輩子。」
「一個靠著運氣成為聖子的垃圾,三天悟道都無法成就神將,說句實話,你連讓我憤怒的資格都沒有。」黃無極的嘴角帶著淡然的冷笑,和常威說話高高在上,充滿了鄙夷。
「本來還想讓你們躲過一場災禍,現在來,你們這樣的小人就算是死了也是死有餘辜。」常威臉色一冷,直接對逆劍生問道:「大師兄,這黃無極所在的是哪座山峰?」
常威的話讓逆劍生都為之一愣,「常威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去渡劫。」常威腰身挺拔,堅定的目光猶如星辰閃耀,充斥著無比的自信,可是這自信在其他聖子的眼中,卻是無比的狂傲。
在他們的心裡,常威只不過是一個憑借運氣滅殺了李天仇,根本沒有實力成為聖子之位,剛剛還在嘲諷的常威,此刻竟然要渡劫成為神將,這讓所有人都有種被打臉的憤怒。
「哼,渡劫,你也不自己是什麼東西,你以為神將是那麼好成就的嗎?」
「不錯,雖然他已經達到了臨界點,可是那臨門一腳卻是最難得,還說去渡劫,真是笑話。」
「境界提升根本無法壓制,如果成就神將在鋼龍奧義塔中就已經開始渡劫了,還用等到現在嗎?」
常威冷眼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對於周圍的議論聲充耳不聞,如果沒有銀神,常威也無法壓制境界,可是有銀神這個戰神級靈魂在,常威可以壓制很長時間,不過這些他是不會告訴其他人的,整個大陸有戰神靈魂附魂的煉金師,只有他一人而已。
黃無極臉色也有些難,因為他剛剛斷言常威的資質極差,根本達不到神將之境,現在的常威竟然就說要渡劫,這讓他的臉上火辣辣的,有種被善的感覺,仔細探查之下,黃無極卻發現常威身上根本沒有突破的跡象,否則奧義氣息必定會達到質變的程度,這讓黃無極的臉色有些憤怒了起來:「虛張聲勢而已,就憑你這輩子也根本無法達到神將之境,我的山峰乃是一號天王峰,你不是去渡劫嗎?現在就去吧,我絕不攔你。」
哈哈,周圍傳出了一聲哄笑,尤其是黃無極親自為常威指點山峰的位置,更是充滿了鄙夷和不懈。
「常威,不要意氣用事,我帶你離開。」逆劍生雖然是常威的大師兄,可是身為神將對於奧義的感知十分敏感,和黃無極一樣,逆劍生也沒有感受到常威身上奧義質變的氣息,所以也忍不住給常威傳音提醒。
常威微微搖了搖頭,「大師兄,你不用擔心,我心中自有把握。」
羽翼展開,常威飛向了天王峰,天王峰在聖龍空間乃是最高的山峰,整座山峰山霧盤旋靈秀異常,紫霞升騰,龍影暗藏,乃是聖龍空間靈脈最濃郁的位置,是所有山峰中最好的修煉場所,是上古一位同樣為天皇體的王者的修煉之地,其中蘊藏著一股至尊王氣,對黃無極的修煉十分有益。
天王峰被上古王者經營了很久,整座山峰都已經熔煉成半戰器的存在,在一片錦繡下卻是蘊藏無數的秘紋,一般的神將根本無法破開,這也是黃無極沒有阻止常威再次渡劫的原因,因為神將之天罰並不算太強,當初就算是擁有天皇體的黃無極都是在其中度過的天罰,對於這天王峰根本沒有任何破壞,常威在黃無極眼裡就是個垃圾,根本無法和他相提並論,就算是在天王峰渡劫對於他來說也不會有任何損失。
常威臨空懸浮在天王峰之上,周圍已經被跟來的聖子圍了起來,大多數聖子都是帶著譏諷和嘲笑的神色,充滿了不屑,神將的突破可不是光憑說的,那是要領悟到達最極致,能夠凝練出真正的奧義秘紋才算真正突破。
風神子等人也到了,當得知事情始末之後,心底都有些覺得常威過於魯莽了,不過此刻根本無法阻攔,否則氣勢就弱了,此刻也只能常威能夠潛能爆發,真的在這裡領悟出完整的奧義,突破到神將境界,否則這次三元老一脈算是丟人丟大了。
在所有人的關注下,常威竟然盤坐了下來,雙眼緊緊閉起,週身沒有半分能量波動,竟然直接入定了。
逆劍生拔出了天絕斬風劍,全身的金屬之力化為一道道劍影環繞在週身,整個天地彷彿化為了劍光所籠罩,就算是黃無極的至尊領域都被壓了下去,根本無法對常威造成一絲影響。
風神子等人也將常威圍在了中心,不讓任何人打擾常威的領悟,所有人都知道,常威的奧義領悟已經達到了極致,現在已經到了轉化秘紋最為關鍵的時刻。
整個聖龍空間,因為常威一人,幾乎所有聖子全部到齊,而且沒有一絲聲響,安靜的異常,所有的視線全部定在常威的身上。
常威一直以來在聖子眼中都是一無是處的垃圾,和死去的李天仇實力更是天壤之別,是一個憑借運氣才擊殺李天仇成就聖子之位的異數,從來沒有將常威在眼裡,此刻常威更是引動了鋼龍奧義塔的異變,在其中足足修煉了三天,如果常威這次不能成就神將,那麼會換來更多的鄙視和不屑,甚至連黑鐵神殿的高層都會為此重新估算常威的價值。
聖子齊聚天王峰,可是任誰都沒有想到,常威竟然一坐就是一天,和剛剛出現在鋼龍奧義塔時的囂張截然相反,一些聖子終於忍耐到了極限徹底失去了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