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碧暇不由睜開了眼睛,眼底滿是驚訝和欣喜之色,就連奔跑的銀系煉金師都轉過身來,看著不可思議的場景。
在金石山巨大岩石上,林魁已經癱坐在地,滿眼驚恐的看著金棕熊,而金棕熊那巨大的熊掌離他的天靈只有一公分,林魁已經感覺到死亡的氣息籠罩全身,臉色慘白。
而巨大的金棕熊,脖頸之間,一道血色的印痕清晰無比,原本暴虐的雙眼已經變成了死灰之色,熊口大開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在金棕熊的左側,一個身穿長袍的年輕人,藍色的羽翼慢慢的收回,一把血紅色的鋼鐵戰刀微微顫抖,血色秘紋慢慢的消失,堅定的雙眼閃爍著精光,慢慢收回了戰刀,直身而立,威風凜凜,猶如戰神下凡。
「竟然是鋼鐵煉金師,他怎麼可能殺死真靈獸級別的金棕熊?」申碧暇眼睛瞪得很大,看著常威充滿了不可思議,生活在流金大陸,更是申家的大小姐,如何不知道真靈獸級別金棕熊防禦有多麼強大,身為真金煉金師,攻擊無敵,雖然他只是合一戰將巔峰,可是她卻敢肯定,她的攻擊力絕對勝過初級威將級別鋼鐵煉金師。
以她犀利的攻擊只是砍下金棕熊一撮毛髮,連皮肉都不能破壞,可是一名初級威將鋼鐵煉金師,竟然可以一刀斬斷金棕熊的頭顱,這在她看來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金棕熊的骨骼可比皮肉強橫數倍,就算是金系煉金師想要一刀砍斷脖頸,也要一層威塔境界施展領域後才能做到,更何況是初級威將級鋼鐵煉金師?
林魁對於這一刀看得最為真切,他本來恐懼的情緒也變成了震驚,能成為申家大小姐的師傅,林魁對於煉金術和煉金師都有著很深的瞭解,鋼鐵煉金師是各系煉金師中最為中庸的,沒有金系的犀利,沒有銅系的防禦,更沒有銀系的光明,對比其他系別煉金師,最為弱小。
可是這一刀,卻讓林魁認識到原來的認知是多麼膚淺,一個初級威將,竟然可以一刀斬斷金棕熊的頭顱,其中蘊含的攻擊力,就算是一層金系威將都不能比擬。
「他是誰?」林魁心中不由大吼。
銀系煉金師擁有特殊的能力,對於情緒也控制的最好,在震驚過後,第一個拔出了銀劍,指著常威大聲說道:「你是什麼人?是不是黑鐵神軍的人?」
銀系煉金師的話,立刻讓林魁和申碧暇臉色一變,原本的感激變成了警惕和戰意,一時間金屬之氣勃發,戰鬥一觸即發。
常威以立地開天三重爆的力量,一刀將真靈獸金棕熊擊殺,心底也在震驚金棕熊的防禦力之強大,如果不是常威領悟三重爆並且提升到威將境界,雖然也能殺死這金棕熊,卻絕對做不到一擊必殺。
三名煉金師劍拔弩張,讓常威有些無語,剛要解釋的時候,就聽到趙渃瀾氣憤的聲音:「常威哥哥救了你們,你們竟然還懷疑他,真是無恥。」
常莽和趙渃曦站在常威的前面,滿臉怒容,一言不合,就準備出手。
趙渃瀾和常莽的出現,讓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緩解了下來,原本申碧暇以為常威來自於黑鐵神軍,可看到趙渃瀾和常莽全部都是異教徒,立刻知道誤會了常威。
申碧暇和銀系煉金師對視了一眼,隨即將真金密劍收了起來,大步走向常威,「我是申碧暇,多謝你的仗義出手,我申家定不忘此大恩。」
常威擺了擺手,剛才之所以出手,並沒有打算謀求報答,「我也是路過於此,不過舉手之勞而已,你不用記在心上。」
常威說話間就要離去,卻被申碧暇攔住,常威微微皺起了眉頭,不知道申碧暇為何如此,申碧暇帶著懇求的語氣說道:「不要誤會,方纔之所以會產生誤會,實在是因為朋友的鋼鐵煉金師身份過於特殊,我怕你是黑鐵神軍的人,現在看到你帶著兩名異系煉金師,所以我能肯定,你並不是黑鐵神軍的人。」
「我申家距離此處不遠,所以想邀請你來申家做客,同時答謝你的救命之恩。」申碧暇說完,臉色有些微紅,這還是她第一次邀請男性煉金師。
常威想了想,還是擺了擺手說道:「多謝申小姐的熱情邀請,不過我要趕往異教聯盟,所以就不多打擾了。」
去異教聯盟?
申碧暇用探究的眼神看著常威,雖然異教聯盟中也有少量的鋼鐵煉金師,不過卻極少有鋼鐵煉金師自動前往,而且看常威的語氣,並不是投靠加入,更像是有什麼事情要辦,申碧暇含笑說道:「異教聯盟乃是由異系煉金師組成的勢力,朋友想進入異教聯盟,我估計會很難。」
常威點了點頭,對於異教聯盟的警覺,他早就想過了,不過為了完成項鴻厚的遺願,還有給常莽找到修煉的功法,常威非去不可,「我是受人所托,將他的消息送到異教聯盟,有他的令牌,進入應該不難。」
「令牌?」
申碧暇的眉頭微微皺起,申家也是異教聯盟的大家族,在異教聯盟有很高的地位,尤其是她的爺爺,更有著異教聯盟長老的身份,立刻意識到常威的到來,很可能不是那麼簡單,想至此申碧暇誠心的說道:「你手中的令牌可以讓我看一眼嗎?」
申碧暇怕常威誤會,立刻解釋說道:「我申家乃是異教聯盟四大家族之一,並且我爺爺乃是異教聯盟的二長老,如果你真的有事要進入異教聯盟總部,我可以向爺爺請求帶你進去,這樣會少很多的麻煩。」
常威看了看申碧暇,發現申碧暇並沒有歹毒之意,同時也知道申碧暇所言有理,再加上對方乃是異教徒身份,就算見到項鴻厚的長老令,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差池,心念一動,長老令立即出現在申碧暇的面前。
「這是三爺爺的長老令,怎麼會在你這裡?」看到長老令,申碧暇震驚的無以復加,心底更是有種不好的預感,「走,我帶你去見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