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形勢如何,我心中有數,還不用你來提醒,常越天,做好你應該做的事情,其他事,你不必操心。|」常霸天被常越天連番質問,心底也隱隱有了怒氣。
常越天卻絲毫不怕常霸天,向前走了一步,「不必操心?常霸天,你這些天都做了什麼?」常越天憤怒的看著常霸天繼續說道:「十年前,家族長老極力促成和城主的聯姻,以待強強聯手,將常家發展壯大,可是你看看現在,你的兒子竟然休了寧彩霞,你不但不阻止,反而極力支持,讓城主和我寧家有了間隙。」
「這些都不算,畢竟我常家是城中唯一的修復家族,就算有所間隙,寧賢德也會給寧家幾分薄面,悄然維護,可是你在看看你們都做了些什麼?竟然將寧彩霞砍傷,險些死在常家,這對於愛女如命的寧賢德,會有多大的打擊,最可氣的是,你兒子莽撞拒不道歉,你竟然不當面教訓這個混蛋小子,反而和寧城主針鋒相對,直接把城主和我們寧家的關係推到了對立面上。」
常越天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氣勢也越來越強盛,「要不是你們父子肆意妄為,拿我們常家的基業開玩笑,寧城主會對我們常家不管不顧,會險小人踩在頭上,會如此束手無策嗎?
再過三天,人家就來取戰器了,你拿的出來嗎,難道我們常家數百年的招牌,真的要被人摘下來砸碎嗎?」
隨著常越天的咆哮,常霸天的臉色則是越來越冷,「常越天,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常越天得意的看著常霸天,嘴角一揚:「我要你退位,將家主之位讓出來,因為你根本就不配做我常家的主人。|」
沒想到常越天到來,竟然是逼迫常霸天退位,工坊中的人全都義憤填膺,常威一指常越天:「常越天,你滿口胡言,竟然敢對我父親說這樣的話,你這是要造反嗎?」
常越天冷眼看著常威:「黃口小兒,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要不是你這些天肆意妄為,常家會落到如此地步嗎?難道你如今還死不悔改?」
「我沒有錯,為何後悔,反而是你,滿口的卑顏屈膝之言,難道我們常家為了發展,就要軟弱,就要讓人欺壓嗎?沒有傲骨的家族,不管發展到多大,一樣都是別人眼中的狗。」常威在寧城主的面前,都敢仗義執言,更不要說面對常越天了。
常越天沒想到常威如此大膽,竟然指著他的鼻子暗罵他是狗,在常家還沒有人敢如此,常越天還沒有說話,他的兒子常祿卻已經走了出來:「常威,你算什麼東西,竟敢以下犯上,如此不懂禮數,就憑這一點,我就能將你抓起來,家規處置。」
常祿說話的同時,右手伸出,化為數道黑晶鐵鏈捲向常威,竟當著常霸天的面,對常威動手,常霸天臉色一凝,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抓住捲過來的鐵鏈,雙手一用力,鐵鏈直接被他扯斷:「常祿,這裡輪不到你動手,才區區懸空百尺境界,就胡亂動手,不怕別人笑話嗎?」
「常霸天,你真是好大的威風啊,」常越天冷笑了一聲:「常霸天,這些小事且放到一邊,我現在只問你一句,你到底有沒有解決常家危機的辦法?」
常霸天冷哼一聲,「有亦如何,沒有又如何?」
「有,你則可以繼續做常家家主,」常越天眼中帶著深深陰狠繼續說道:「沒有,你就立刻給我滾下家主之位,讓我兒常祿解救家族的危機。」
「哈哈哈,常越天,你瘋了嗎?你兒子常祿能解救這場危機嗎?」常霸天斜眼看了常祿一眼,嘲諷的說道。
可不料常越天卻冷笑著說道:「當然能,我已經聯絡過寧城主,只要你常霸天退出家主之位,寧城主會和常家化干戈為玉帛,繼續支持常家,甚至可以替常家跑一趟,將天火保刃送到鐵嶺城修理,三日內必能返回,這樣不就解決了常家的危機嗎?」
常霸天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沉聲對常越天說道:「哼,常越天,枉你聰明一世,你難道看不出來,這是寧賢德在離間我們嗎,常家內鬥,寧賢德就可以坐收漁人之利了。」
「常霸天,你不要信口雌黃?寧賢德並不想和常家鬧僵,他需要常家為他修煉戰器,但是你們父子卻讓他顏面掃地,他只想對付你們,並不想為難常家,常霸天,你要是真是一個仁德的家主,現在你就應該自己退位,將家主之位傳給常祿,然後隱居,不要在過問常家之事,這樣一切危機全部解除,對於常家是最好的結果。」常越天分析的面面俱到聚聚威逼,用家族利益逼迫常霸天就範。
「哼,常越天,管你口吐蓮花,我也不會讓父親退位,你們父子狼子野心,竟然想要逼宮,真是大逆不道。」常威看到父親的臉色一變再變,立刻和常霸天說道:「父親,你不要聽信常越天的讒言,你退位後,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父子,必定會撿起我們這些天的事情將我們打黑治罪,到那時我們就真的無力反抗了。」
常威的話,立刻點醒了常霸天,對於常越天,他心裡十分瞭解,此人陰險狡詐,心胸狹小,如果真的讓常越天得勢,很可能真的如常威所說,想至此,常霸天冷哼了一聲:「常越天,你不用白費心機了,我是不可能退位的,你關心常家禍福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是如果你在這樣糾纏下去,就不要怪我動用家法了。」
常霸天的話不但沒有嚇退常越天,反而讓常越天爆出一陣陰毒的笑容:「常霸天,今天你不論是否自願,全都非退不可。」
常霸天心底不由的一震,隨後就聽到常越天大聲喊道:「有請三長老,四長老。」
工坊的門彭的一聲,被狂暴的氣勁震開,隨後兩名鶴髮童顏的老者走進了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