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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五國 (四二七)世事變幻難預測 文 / 倚劍夢情

    雲清揚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舒榒駑襻若狐乖巧地躺在他的臂彎中。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內,撒在她那緞子般潔白無暇的身體上,給她整個人籠上了一層盈盈白霜。赤金色的卷髮凌亂地披散在她胸前,遮住了她身上最誘人的部位,掩住了她的半張秀臉,卻勾勒出一股絲毫不加修飾的純真之美。

    癡癡望了若狐半晌,雲清揚才確定,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不是夢。他終於得到了自己心儀已久的少女。忍不住伸手理了理若狐額前的秀髮,凝望著她那張恬靜的睡臉和唇角甜美的笑意,一絲柔情流過心田,雲清揚忍不住湊上去啄住了若狐的花唇。

    輕輕嚶鳴一聲,若狐緩緩睜開眼睛,蘭指輕抬,射出一團火焰,點燃了桌子上的燭燈。

    火光跳躍,柔光朦朧,照得若狐的臉龐嬌艷無比。雲清揚心神蕩漾,翻身將若狐壓在身下,卻被若狐輕輕推開。

    「清揚哥哥,不可以!若狐已經從你那裡吸了不少精氣。今天晚上,你不能……不能再虧損精氣了。」趴在雲清揚的寬闊的胸膛上,若狐兩頰緋紅,神色卻十分認真,「來日方長……若狐已經是清揚哥哥的了。清揚哥哥也不必急在一時。嫗」

    「嗯,我知道。」雲清揚點了點頭,將若狐擁入懷中。

    將耳朵貼在雲清揚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慢慢變得平穩,若狐輕聲問道:「清揚哥哥在想什麼?」

    「我在想,舅舅讓我改姓上官的事情。」雲清揚微微沉吟道,「或許,我的確應該改姓上官。餌」

    若狐眨巴眨巴眼睛,似乎不太明白雲清揚到底在猶豫苦惱些什麼。她的名字是蝶舞起的,對她來說,名字不過是個為了區分人的代號。只要叫起來方便,叫什麼都無所謂:「要是清揚哥哥改姓上官,若狐還可以叫你清揚哥哥嗎?」

    「嗯,」雲清揚知道,若狐是妖,不會明白姓氏對人類有多麼重要,只有無奈地笑著摸了摸若狐的頭,「若狐,九尾狐所使用的媚術究竟是是什麼?為什麼和你目光相對,我的身體就會不受自己控制?」

    若狐笑道:「媚術屬於攝魂法術,是三界七**術中幻術的一種。跟蝶舞姐姐的幻妖劍一樣,可以迷惑人的心智。清揚哥哥沒有聽說過,是因為下三界的法術大多是五行法術。而且……若狐也覺得,隨便使用媚術誘惑男人是不對的……」

    燭火跳躍,燈光搖曳,照著若狐的臉龐嬌羞無限,一雙血玲瓏般的眼睛透出邪魅誘人的光芒,嬌脆欲滴。凝視著若狐那海棠般清純誘人的容顏,雲清揚終於還是難以壓抑胸中澎湃的柔情,翻身將若狐壓在了身下……

    清晨起來,蝶舞送凌天痕離開。掐指算來,到這一次離別之前,天痕已經在她身邊停留了一個半月,也是自兩人初見以來相處最久的一次。到了離別之時,也就格外不捨。只是,蝶舞心裡明白,天痕這次離開是為了前去接應冷子興,她不能任性挽留。

    「蝶兒放心,我將子興那邊的事情安排好了,便回來。」就算蝶舞不說,凌天痕也看得出她目光中的不捨,「再有不到一個月便是五國大會的期限了。五國大會之前,我一定會趕回。你自己小心保重。」

    蝶舞默然點頭,望著靈奇跟在凌天痕一起去得遠了,才輕輕歎了一口氣,回到屋中。剛一進門,就看見若狐跪坐在自己的床上,手裡把玩著什麼東西。

    看到若狐臉色紅潤,櫻唇帶笑,蝶舞心裡一半兒放心,又有一半兒擔心:「若狐,你沒有把清揚吃了吧?」

    若狐不解地抬頭看了看蝶舞,想了想,才明白蝶舞話中的意思,紅著臉使勁搖了搖頭:「沒有!若狐怎麼會把清揚哥哥吃了?若狐是怕清揚哥哥傷了身子,才自己偷偷從清揚哥哥房中溜出來,跑到蝶舞姐姐這邊來的。可是,蝶舞姐姐不在。」

    「噗……」蝶舞淺笑道,「天痕怕我在這裡會打擾了你和清揚的好事,硬要留我在他房中。」

    若狐瞪著水汪汪的眼睛,望著蝶舞道:「那麼,天痕哥哥和蝶舞姐姐也……」

    蝶舞知道若狐性子單純,口無遮攔,臉上一紅,急忙打斷了她的話:「別瞎說!我和天痕還沒有……」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這時,她突然發現,若狐手中把玩著的,竟然是一塊兒半月牙,跟她墜入妖界時,百里飛雲所拿到的那塊兒半月牙一般不二。

    「若狐,你手中的這快而半月牙是哪兒來的?」

    「蝶舞姐姐說的是這個?」若狐見蝶舞看著自己手中的那片半月牙面色變得凝重,便將那半月牙遞給了蝶舞,「這個是若狐和清揚哥哥被幾個女妖怪抓走時,從她們身上拿到的。」

    回想起自己並沒有將被三個女妖抓到妖界的事情告訴蝶舞,若狐又將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清揚哥哥覺得這東西似乎很重要,就一直帶在身邊了。剛才我出門時,看到這東西掉在床邊,就順手拿來玩了。」說著,若狐甜甜一笑,想起了雲清揚為了救她不惜一切,心中甜蜜。

    仔細觀看這手中的半月牙,再聽若狐說起在妖界的經歷,蝶舞更加確信,這片半月牙就是妖界遺失的五行輪的一部分。五行輪中的一片已經在百里飛雲手中,如果將其餘的半月牙也都找齊,交給百里飛雲,便有希望消除妖界的五行逆轉,結束天劫。雖然其他幾片半月牙仍然下落不明,能夠多尋到一片,也是好的。

    想到這裡,蝶舞像若狐道:「若狐,你能不能將這片半月牙送給我?」

    若狐點了點頭,頓了頓,又搖了搖頭道:「這東西是清揚哥哥的,若狐只是拿來玩兒而已,不能擅自做主。蝶舞姐姐還是問問清揚哥哥吧……」

    「既然若狐同意,姐姐便拿去吧。」就在兩人說話間,雲清揚已經到了蝶舞的屋門口。半月牙上的文字,他曾經讀過,也明白這是一件極其重要的東西,所以才一直帶在身邊,不敢遺失。看蝶舞的樣子,似乎知道這片半月牙的用途,他正好樂得將這東西完璧歸趙。

    「清揚哥哥……」看到雲清揚,若狐一躍跳下床,撲進了他的懷裡。

    雲清揚溺愛地將若狐摟在懷裡,撫摸著她的頭髮,抬頭問蝶舞道:「姐姐,凌大哥已經走了嗎?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回鳳棲城?」

    蝶舞娥眉一挑,嫣然淺笑道:「清揚,覺不覺得乏累?要不要多休息一天再走?」

    雲清揚心裡當然明白蝶舞的意思,卻只有假作不懂,輕咳了兩聲道:「我沒關係。我們盡快啟程吧。」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姐姐,我已經決定遵從外公和舅舅的意思,改姓上官。爹爹和娘,會不會……」

    「我看,沒什麼不合適的。爹爹到現在都不知道他還有你這樣一個兒子。只要你登上王位之後,可以讓娘和爹爹團圓,我保證他們兩個都不會反對。何況,舅父在你和若狐的事情上已經讓步。若你仍執意不願繼承上官家的體統,實在顯得有些得寸進尺了,也有負於外公和舅父對你的養育之恩。」

    「那就好……」雲清揚點了點頭。得到了蝶舞的支持,他心裡踏實了許多。

    打定主意之後,蝶舞和雲清揚便動身返回鳳棲城。繼冷子興之後,凌天痕和靈奇也離開了。回鳳棲城的馬車就由兩輛縮減到了一輛。

    冷懷悠責無旁貸地坐在車轅上趕車。一向大大咧咧,少有地露出了落寞的神情。少了冷子興跟他鬥嘴,一下就冷清了不少。最主要還是:他覺得自己的處境變得很尷尬。車中的蝶舞和雲清揚是姐弟,若狐是蝶舞的姐妹,也是雲清揚的女人。同車而行的他,一下就變成了一個外人。

    就在冷懷悠暗自神傷的時候,蝶舞從車篷中鑽了出來,做到了他身旁。這一來,冷懷悠有些受寵若驚,臉一下就紅了,支支吾吾地說到:「雲姑娘,外面風塵大。別吹壞了你。我一個人趕車就好了。你……你還是回裡面坐著吧。」

    「我哪裡有那麼柔弱?你堂堂的水韻二王爺,給我們趕車,都不怕風沙。我出來陪陪你也是應該的。」

    蝶舞淡然一笑,秋波流轉。看得冷懷悠差點兒將手中的馬鞭掉在車上。在沙原之上,他看到蝶舞幻化成蝶依的樣子,也不得不承認,蝶依是他所見過得最美的女子。然而,那份讓人連做夢時都想像不出來的美,太過虛幻,顯得太過不真切。反而是如今近在咫尺的蝶舞,讓他更為魂牽夢繞。即使得不到她,能夠陪在她身邊,能夠看到她的笑容,也是好的。

    從第一次與蝶舞相遇到現在,變化最大的就是冷懷悠了。這時,只知道癡癡望著蝶舞發呆的他自然不會想到。繼冷子興只有不久,冷子空也將破界成仙。而水韻國的王冠,最終還是落在了他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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