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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五國 (四一一)水月鏡花枉凝眉 文 / 倚劍夢情

    法力極度空虛之下,若狐的意志變得極為不清醒。舒榒駑襻望著身邊的雲清揚,眼中所呈現的,只是他體內迅速流動的精氣,口鼻間傳來的,都是他身上濃烈的男子氣息。一時心搖神蕩,伸手便向雲清揚懷裡摸了進去。湊嘴到雲清揚脖頸處,張口便想咬下去。

    「若狐!」

    沒有等若狐張口咬下去,她就被拉出了雲清揚的懷抱。穩了穩心神回頭望去,才看清拉住自己的人是誰:「蝶舞姐姐?」

    看到若狐全身無力地倒在雲清揚懷裡,蝶舞就知道若狐一定又是法力消耗過度。再看到她眼中的迷離之色,心中更是不安,微微皺眉道:「若狐,你做了什麼?不是告訴過你,今天是月圓之夜,不能劇烈消耗法力?」

    見若狐的樣子極度虛弱,雲清揚不忍讓她再浪費力氣說話,替她回答道:「若狐為幫我打倒了公孫也,才消耗了這麼多的法力。是我疏忽了,沒有提前料到公孫也居然持有撼天鞭。姐姐,若狐,是怎麼了?彖」

    望著雲清揚一臉擔憂的神情,蝶舞歎了口氣,覺得還是應該將實情告訴他。不論他知道實情後是否會接受若狐,這件事情都不應該瞞他:「若狐是九尾狐,需要吸取男子身上的精氣來補充自身的法力。尤其是在圓月之夜,法力最為虛弱的時候,更不應該如此大量消耗法力。若是因此喪失心智,說不定會鑄成無可挽回的大錯。」蝶舞歎了口氣,抬頭望了望當空的一輪滿月。

    雲清揚冷靜地點了點頭:「那要怎樣吸取男子身上的精氣?」

    蝶舞望著雲清揚,神色有些尷尬。對自己的弟弟,她怎麼能說出九尾狐本應通過交合從男子身上吸取精氣這一類的話?乾咳了兩聲,蝶舞只有說出另一種方法:「之前,若狐都是依靠天痕的血來補充精氣,儘管血中的精氣並不多,倒也可以解決燃眉之急。枋」

    聽了蝶舞的話,雲清揚鬆了一口氣,似乎覺得這樣的答案比他原來所想的要簡單得多:「既然如此,姐姐就將若狐交給我吧。」說著,雲清揚伸手將若狐拉回了自己懷中,讓她的頭倚靠在自己的肩頭。

    蝶舞輕輕歎息了一聲,沒有再阻攔。她已經看出雲清揚對若狐的心意堅如磐石,就算別人再怎麼勸也沒有用。再說,若狐現在的樣子極其虛弱,也的確需要補充精氣。為今之計,只有由著雲清揚去做了。

    若狐正在半睡半醒間,就覺得鼻中傳來了異常甜美芬芳的香氣。精氣的香氣對此時的若狐來說,就好像一個餓了三天三夜的人突然看到一隻烤得外焦裡嫩,芳香四溢的烤鴨。昏昏沉沉間,若狐便張嘴咬在雲清揚的脖頸上,貪婪地吸吮起他的血液。

    感覺到若狐的櫻唇貼在自己的脖頸上,雲清揚胸口一陣柔情澎湃,幾乎便想將這讓他朝思暮想,夜不能眠的少女壓在身下,與她輾轉纏綿。用身體,用話語,用自己的一切傾訴對她的思念與愛戀。

    體內的血液迅速流失,雲清揚覺得頭暈目眩的時候,若狐才緩緩鬆開了口,無聲地凝望著面色蒼白的雲清揚,眼中噙滿淚水。

    蝶舞單手結印,使用雨露甘霖替雲清揚治好了脖頸上的傷口。剛才她一直擔心,若狐回將雲清揚的血喝光才鬆口,這時才將懸著的心放回了肚子裡,領著冷子興和冷懷悠離開了兩人身旁。

    「你就這樣放著他們不管?不怕若狐將你弟弟吃了?」冷子興撇了撇嘴,賊兮兮地笑了笑,「師妹還真是壞心眼,明明有更省力的法子,卻不告訴雲兄弟。」

    蝶舞白了冷子興一眼:「這些事情,我不明白,也說不出口。既然師兄什麼都明白,你剛才怎麼不開口告訴清揚?」

    冷子興吐了吐舌頭:「這種事情,我一個外人,怎麼好說?」

    冷懷悠歎息道:「我看他們兩個,一個有情,一個有意,索性就在一起算了。這樣矜持著拖拖拉拉,真是讓人著急。」

    蝶舞無奈地回頭瞥望了一眼,幽幽歎了口氣:「若狐還是對天痕心存迷戀。清揚在身在黑蛇,不得不受族規的制約。他們兩個人想要在一起,就沒有說得那麼簡單了。」

    冷子興似笑非笑地笑了笑,眼中露出幾分無奈:「以凌大哥的聲望地位,相貌人品,女孩子迷戀上他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可是,迷戀不等於喜歡。若狐這小丫頭還小,還不明白再好的東西,不是自己的也是白費;再完美的人,心不在自己身上也是枉然。天上的月亮雖然好,卻不如掌中的一盞燈來得實用。」

    蝶舞沒有再接話,只是默然點頭,覺得冷子興的話十分有道理。他這番話固然是在說若狐和雲清揚的事情。誰又能說,他這話不是說給一旁的冷懷悠和他自己聽的?

    「清揚哥哥,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傷你的。」不知說什麼,若狐只有道歉,「是我不好,不應該擅自混在隊伍裡跟來。本來,我是擔心清揚哥哥,不想你受傷才跟來的。沒想到,最後竟然是我傷了你。」

    「沒關係,是我願意用自己的血替你補充精氣的。你不必自責。」雲清揚輕聲安慰著,伸手替若狐摸去臉上的淚痕。手指拂過若狐白皙的臉頰,雲清揚心中一陣酸澀:曾幾何時,他便是這樣將這嬌弱的少女抱在懷中;曾幾何時,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不讓她再孤單一人四處飄零;曾幾何時,他對她保證陪她度過每個月圓之夜;曾幾何時,他不得不被族規所縛,揮劍斷情……

    若狐搖了搖頭,覺得自己這樣賴在雲清揚懷裡極不合適,掙扎著想要站起身:「是若狐不好。要是沒有若狐,清揚哥哥就會好好對待靜兒姐姐,靜兒姐姐就不必傷心了……」

    雲清揚愣了愣,不知若狐怎麼會知道了自己和司徒靜的事情,但是,這一次他已下定了決心,再不讓若狐為了自己而傷心落淚:「若狐,這些事情你都不用管,天大的事情,都由我一人承擔。從今往後,但要我不死,就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清揚哥哥?」若狐呆呆愣住了,凝望著雲清揚的冷俊的面容,有些誠惶誠恐,不知道他這話是在哄騙聽。就算是在哄騙她,有這麼一句話,她也已經很開心了。

    「清揚,你沒事吧?遇到了公孫也……」就在這時,由南路進兵上官正和上官虹會同由西路進兵的司徒長老趕了過來。

    早在進兵之前,黑蛇就定好了信號。哪一路遇到了公孫陽,就發出一枚白色的信號彈;若是遇到了公孫也,就發出一枚綠色的信號彈。若是戰勝了,就再連續發三枚同樣顏色的信號彈。若是需要援兵,就發射紅色的信號彈來求援。

    行動開始不久,上官父子就看到了蝶舞所在的北方一道白光破空升起。但是不久,就又有三道白光劃破夜空。兩個人的心頓時安定了一半。此後,就看到雲清揚所在的東方升起了一枚綠色的信號彈,便半晌沒有動靜。之後,又聽到一聲巨響,紅色的火焰沖天爆舞。兩人的心一下提道了嗓子眼。一路掩殺過來,在半路上遇到了從西路進兵的司徒家,這才一齊趕到了這裡。

    雲清揚是黑蛇的少主。一旦上官家重新奪回了王權,雲清揚就是未來的國君。若是有個閃失,再難找到旁人來替代。因此,一路上官父子心急如焚,生怕到得晚了,雲清揚已經命喪公孫也之手。哪知道,到了近前,竟然看到雲清揚懷中正緊緊抱著若狐。方才滿心的焦急立時化作了一腔怒氣。何況,司徒家的人也都在身旁看著……

    關切的話語說了一半,上官虹就怒吼道:「成何體統!清揚,還不快放開那個妖女!」

    被上官虹雷霆般的怒吼震懾,若狐嚇得一哆嗦。之前差點被上官虹殺掉的事情,在她的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之後看到上官虹,就會覺得害怕。怕清揚哥哥再被自己累得挨罵,若狐努力起身,想要離開雲清揚的懷抱。可是,還沒站直身子,就被雲清揚拉回了懷裡。

    「舅舅,如今東南西北四路族眾已經回合。整個王城都在黑蛇的掌控之中,我們基本成功奪回了森丘的王權。外公和舅舅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今後,清揚要跟若狐在一起。」雲清揚的聲音沉著有力,顯然不是一時衝動才說出了這番話。

    「你說什麼!」沒想到雲清揚竟然敢在族中面前當面頂撞,與自己針鋒相對。上官虹心中暴怒,一巴掌扇在了雲清揚臉上,「小畜生,你敢再說一遍?」

    嘴角滲出一道血絲,雲清揚的神色卻依然十分堅定,朗聲說道:「請舅舅恕清揚不孝。從今往後,清揚要跟若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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