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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五國 (三六八)何人夜入飛雲帳 文 / 倚劍夢情

    在沿途城鎮投宿休息了兩晚,一眾人終於在第三天早晨到達了蒙城。舒骺豞曶蒙城的守城早就接到消息。聽說巽飛和水韻兩國的國君駕到,忙率領全城官員,夾道相迎,並騰出城中最豪華的宅院給眾人居住。

    掐指算來,從烽城出發才不過五天。離蒙城會盟的日期還早。在蒙城內安頓下來之後,眾人所幸便操辦起冷子空和百里飛煙的訂婚典禮。將訂婚的日子,定在會盟當天。一來,為了以此昭告天下。二來,冷子空與百里飛煙訂婚,象徵著水韻與巽飛兩國聯姻。也可以在無形之中增加對紅蓮各諸侯的威懾力。

    怕冷子興觸景生情,百里飛煙本不想太過張揚,只想與冷子空兩人悄悄商量。沒有想到,冷子興反而主動為冷子空張羅起來,列所要邀請的人名名單,寫請帖,籌劃典禮流程和應用之物。可以說,是面面俱到,毫無遺漏。

    看到冷子興異乎尋常的熱情,百里飛煙反而越來越覺得擔心,私下裡拉著冷子空,商量看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冷子空只是苦笑搖頭,說由著冷子興去好了。若不找點兒什麼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恐怕冷子興真的要瘋了。

    百里飛煙還想再說什麼,冷子空已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攬入懷裡,讓她不要擔心。被冷子空那清澈的眼眸凝視,百里飛煙心中立時柔情萬千,也顧不上去擔心別人了遽。

    一夕同車而眠之後,再看到百里飛雲之時,蝶舞已無法如之前那般心如止水。然而,百里飛雲頓蝶舞的態度卻一如往昔。這使蝶舞心中充滿了愧疚。不只是為了無法回報百里飛雲的深情而愧疚,也為了有負天痕而愧疚。如果,天痕就在她的身邊,她或許還能狠下心無視百里飛雲對自己的心意。可是,天痕卻偏偏不在。

    到了烽城之後,除了日常修煉之外,蝶舞還是常常到冷漠聞那裡去學習藥理和煉丹之術。她一學就會,冷漠聞也樂得傾囊相贈。

    紅蓮五家諸侯之中,到得最早的是西信侯。西信在蒙城以西,是五霸之中,國土最小,實力最弱的一家。接到水韻和巽飛兩國國君發出的蒙城會盟請帖之後,西信侯不敢耽擱,立刻率領部下趕到了蒙城恨。

    繼西信侯之後,南華侯,北樂侯也先後到達了蒙城。而最讓蝶舞意外的是,紅蓮的五家王侯之中,居然還包括之前在選王大典上曾經與她交手的赤焰王爺。

    向百里飛煙詢問之後,蝶舞才知道,這個赤焰王爺是紅蓮先王的一個表兄弟。紅蓮的先王駕崩之後,東南西北四路諸侯割據一方。四股力量的相互鉗制之下,這些諸侯雖然各自為政,卻都不敢貿然佔領紅蓮的王城。為了保持相互之間力量的平衡,才將這個赤炎王爺推上了個王爺的位置,坐陣都城。表面上,各個諸侯都對赤炎王爺尊重有佳。背地裡,卻都稱赤炎王爺為草包王爺。實際上,這赤焰王爺不過是頂著一個虛名而已,手中並沒有兵權。

    直到會盟之期的前一天傍晚,湛清靈才跟范曄一起到達了蒙城。百里飛雲與冷子空依照慣例一起到門前相迎。湛清靈依然是一身艷紅,笑顏如花,媚眼如絲,朝兩人行禮問候。然而,再次看到百里飛雲俊雅的面龐和飄逸的風姿,她的眼神仍不免變得有些複雜。

    「不管怎樣,湛清靈對哥哥的心意總是不假的。」隱身在月牙門後的百里飛煙輕輕歎了口氣,對蝶舞道,「剛見到清靈姐姐的時候,她並不是這樣的。只可惜,在一步錯,步步錯。她被權勢爭鬥迷花了眼。現在想要回頭,也已不能了。如果,我能早勸勸她,也許她也不至於淪落至此。」

    蝶舞搖了搖頭:「飛煙,這件事與你無關。一個人會走怎樣的路,取決於她本身的性格。哪裡是旁人一句話,兩句話,就能改變的?若非她將復國大業看得太重,也不會走出那第一步。」

    「或許是吧……」嘴上說著,百里飛煙的目光已落在了冷子空身上,不自覺地便露出一抹甜蜜的笑意,含情脈脈,掩口不語。

    見百里飛煙對冷子空的愛意溢於言表,蝶舞笑道:「明天就要跟子空訂婚了。這兩天是不是連做夢都會笑醒啊?」

    「嗯……」百里飛煙含糊地答應了一句,才反應過來,臉微微一紅,「我等他,等了八百年。今生能與他真心相待,已經別無所求了。就算以後魂飛魄……」

    蝶舞搶上前,摀住了百里飛煙的嘴:「大好的日子,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做什麼?走吧,我去幫你選明天穿的衣服。」說著,蝶舞便拉了百里飛煙往後院房中而去……

    星河閃爍,明月高懸,府內一片靜寂無聲。

    隱隱感到房門微微的異動,百里飛雲微微睜開了眼,向房門處望去。依稀見到一條人影輕輕推開屋門,輕手輕腳地從門縫鑽進了屋子,又回身掩上了房門,然後走到了床前。儘管那人披著一條漆黑的斗篷,卻依然掩不住她那窈窕的身姿。站在床前,那人輕輕摘下頭上的帽子。月光照在她清麗的臉上,這個人居然是蝶舞。

    微微遲疑了一下,蝶舞拉開了繫著斗篷的絲帶。漆黑的斗篷如一片黑雲般飄落在地上。斗篷裡面,居然什麼都沒有了。黑雲飄落,蝶舞緞子般柔滑的身體便一覽無餘地展現了出來。

    百里飛雲心頭一緊,險些無法呼吸。就在這時,蝶舞居然掀開了他的被角,翻身上床,躺到了他的身旁。蝶舞身上濃郁的香氣傳來,百里飛雲一陣心神蕩漾,胸口血氣翻湧。然而,蝶舞似還嫌不夠,居然伸出纖纖玉指,摸入了他的懷中。

    那略顯冰涼的手指,觸碰到他的胸膛之後,便向下滑去。百里飛雲終於忍耐不住,伸手抓住了那支手的手腕,讓它無法再移動。可一抓之下,蝶舞整個人都倚入了他的懷中,**也已勾纏住了他的腰。

    「抱我……」蝶舞將嘴貼到百里飛雲的耳邊,用略帶沙啞的聲音吐出了兩個字。她的胸膛因為呼吸變得急促而不停起伏。暖暖的氣息吹在百里飛雲耳邊讓他心中又麻又癢。百里飛雲忍不住包住了她豐盈的雪丘,身子一翻,將她按在身下。

    被百里飛雲壓在身下,蝶舞嚶鳴一聲,整個人都軟倒在了床上,擺出了一個最誘人,且最方便的姿勢,等待著被百里飛雲佔有。

    翻身坐起,百里飛雲點亮了桌子上的燭燈。燈光亮起,蝶舞似微微覺得害羞,拽過被子遮掩自己的身子,卻恰到好處地將最誘人的地方全部展現出來。燈光之下,膚白若雪,更顯風情萬種。

    百里飛雲靜靜凝望了床上的蝶舞一陣,一手從桌子上的就酒壺中滿滿倒出一杯酒,然後抄起的酒杯,突然一手猛地掀開了被子。

    蝶舞一驚,似要拉住那被撤去的被子,卻終究沒有快過百里飛雲。頓時雙頰緋紅,伸手慌亂地卻遮掩身上的私處,秋波流轉,羞澀地望向百里飛雲。看似拒絕,卻明顯是在邀請。

    稍稍俯下身,百里飛雲緩緩舉起了酒杯,將酒杯上的酒慢慢倒在了蝶舞身上。

    起初,蝶舞還以為百里飛雲在和她開玩笑。不多時,她就發現百里飛雲居然是認真的。冰涼的酒水流成一條清澈的酒線撒下,澆滅了蝶舞身上的慾火,澆散了她臉上的潮紅。而百里飛雲的臉色卻依然淡然自若,沒有一絲變化。將酒杯中的酒盡數倒在蝶舞身上之後,他就向後退了一步,穩穩坐在了桌子旁邊,靜靜地看著蝶舞。

    此時床上的蝶舞已掩飾不住心中的羞怒,皺眉咬著嘴唇道:「百里大人,你……你是不是瘋了?你心裡不是喜歡我?為何要這樣羞辱我?」

    百里飛雲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我心裡確實喜歡的是蝶舞,只可惜,你並不是她。」

    「蝶舞」愣了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百里大人,你是不是睡糊塗了?方才房中昏暗,你看不清楚也就罷了。現在,已經掌了燈。難道,你看不見我的容貌?」

    百里飛雲淡漠地笑了笑,道:「清靈公主,你恐怕還不知道,蝶舞她現在已經不再稱呼我為百里大人了。」

    聽百里飛雲直言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湛清靈立時愣在了當場。過了許久,才咬牙坐起身,拽過一旁的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我自認為這次的易容改扮已經是天衣無縫。百里大人,你是怎麼看破我的身份的?我剛才,並沒有開口叫你百里大人。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蝶舞?」

    「這個道理很簡單。不論為了什麼,蝶舞都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只要她開口,我的人就是她的。她根本沒有必要來引誘我。何況,一個人就算可以改變自己的容貌,卻無法改變自己身上的氣息。蝶舞身上的氣息,我再熟悉不過。她身上的氣息清新淡雅,你身上的氣息卻濃郁甜膩。這一點,並不難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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