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狂並不是真的發狂。舒殘顎副而是她本身雙重性格的轉換契機。至於,她見到鮮血後,會做出怎樣的事情,取決於她那一重性格的善惡。若是,那一重性格殘暴嗜殺,便會四處殺戮。若是,那一重性格堅韌,本性卻善良。那麼,這個血狂不僅不會使她迷失心性,反而會令她力量倍增。」
聽蝶舞耐心解釋月寒秀身上這種叫血狂病症的來龍去脈。百里飛煙皺著眉認真思索了半天,突然鬆了一口氣,笑道:「含羞草這麼文靜善良的女孩子,就算有雙重性格,本質也一定是善良的!這樣正好,我本來還怕她性格懦弱,無法擔當聖女的職位。既然她身上還隱藏著一個加強版的含羞草,豈不是正合了我們的心意?」
「你還真是異想天開。你當選聖者的事情,是押寶嗎?合不合適,等她醒過來,我們再問問吧!」說著,蝶舞氣投指尖,將真氣衝入了月寒秀的經脈,將她震得醒了過來。
「我……」月寒秀驚訝地抬頭看了看身旁的蝶舞和面前的百里飛煙,有環顧了一下四周被風刃割斷的竹子,似是明白了方才發生的事情,「我剛才是不是,與飛煙公主交戰了?」
百里飛煙詫異道:「咦?看來你知道自己有血狂這個毛病了?」
月寒秀點了點頭,垂頭不敢再去看蝶舞和百里飛煙的眼睛:「其實,這個毛病並不是天生的。大概是五年前,又一次我被幾個同齡的孩子欺負,不敢還手,被他們打得頭破血流,失去了意識。醒來之後才發現那幾個孩子都已經暈了過去。後來,這樣的情況又出現了幾次。我才發現,我每次看到自己的血後,就會失去意識。每次醒來時,那些欺負我的人都已被我打得骨斷筋折。」
說著,月寒秀爬起身,跪在百里飛煙面前:「含羞對飛煙公主施禮,罪該萬死。請飛煙公主懲罰!」
「是我先向你挑釁的,你有什麼錯?快起來吧!」百里飛煙忙伸手攙起月寒秀,「那些人欺負你,活該受些懲罰!唉……你是巽飛丞相之女,等級又已如此之高。要不是你的性子如此懦弱,又有誰敢欺負你?你若不想那些人受血狂的牽連,自己堅強點兒,不要受他們欺負,不就是了?」
月寒秀微微點了點頭,卻沒有回答。
蝶舞在一旁,頗為不以為然:一個人的性子,是自小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月寒秀自幼性子便是這樣,怎麼可能聽百里飛煙說了兩句話,就變得堅強起來了?
正尋思間,碧兒突然從紫竹院的院門一路小跑,奔了進來。見到蝶舞,急匆匆行了一禮,道:「雲姑娘,五殿下和六殿下突然來到尋香苑,說有要事跟你說。請你立刻過去。」
蝶舞皺眉道:「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碧兒張了張嘴,似是想說,卻皺眉沒有說出口:「此中的詳情,奴婢也不大清楚。還是請雲姑娘跟我速速跟我回去吧。」
蝶舞感覺這事情似是極其重要,匆匆辭別百里飛煙和月寒秀跟著碧兒往尋香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