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衛巽孝活過來了嗎?」蝶舞從冷漠聞手中拿兩粒丹藥吞了下去。舒殘顎副
冷子興點了點頭,笑容異乎尋常地燦爛:「昨夜裡就活過來了。五哥的龜息丹果然神效。衛巽孝昏迷了整整十二個時辰就醒轉來了,分毫不差。據說,當時衛巽孝的妻子正在靈前守夜。看到丈夫性過來,還以為他化作了厲鬼來索命,還嚇的尿了褲子。」
蝶舞淺笑道:「那是因為,這位衛夫人對自己的丈夫用情還不夠深。若真的情到深處,見自己的丈夫活過來,高興還來不及,哪裡還會覺得害怕?」
冷子興歪著頭想了想,覺得蝶舞這兩句話很有道理。情到深處之時,見到所愛之人長眠於地下,一定恨不得追隨於地下。就算那人化作厲鬼,又有什麼可怕的?冷子興突然發現,自己這個師妹時常會在不經意間,語出驚人,說出來的話,也完全不想一個十六歲的少女所能想到的。
見蝶舞服下丹藥後,氣色微有好轉,冷漠聞安心了不少。向四下環視了一眼,問道:「凌大人,今日不在這裡?」
蝶舞點頭道:「他說,有他在這裡,我們說話不大方便,就先行迴避了。」
聽額蝶舞的話,冷漠聞心中一陣歎息。連他都不得不承認,凌天痕對蝶舞的體貼實在是無微不至。在她體若之時,寸步不離地陪在她身邊。等到她氣色恢復了,便適時離開,只為不讓她覺得拘束……其實,以凌天痕的容貌,力量和地位,不需揮手,便會有無數女子掙著搶著投懷送抱。而他的眼中,似只有蝶舞一個人。這樣的男子,到哪裡去找?又有誰能比的上。
三人正自聊閒天,院外又傳來了喧鬧嘈雜的人聲。
冷子興不禁皺眉道:「每次我們三個剛說兩句話,外面就出事了。這次又出了什麼事?」
蝶舞皺眉道:「出去看看吧。」
三人邁步出了院門,迎面就看到百里飛煙急匆匆從紫竹軒走出來。
蝶舞忙問道:「飛煙,外面出了什麼事情嗎?」
百里飛煙歎了口氣,也不隱瞞:「剛才得到消息,衛巽忠和衛巽孝聯合劉丞相的舊部,率兵五萬,圍住了渺天城,逼哥哥施放衛大將軍和劉丞相。」
「沒有想到,那劉遠遲說話還是作數的。」聽到大兵壓境的消息,蝶舞似乎一點兒也不著急,反而笑道,「劉遠遲不是說,他有十萬部下嗎?怎麼算上衛家的軍隊,才來了五萬?」
百里飛煙愣了愣:「蝶舞姐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蝶舞搖搖頭道:「你不用擔心,不會出什麼事情的。若是不信,我跟你打賭,咱們一起到城牆上去看看?」
百里飛煙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姐姐為什麼認為此番兵困城下不會有事?難道,你又有什麼良策退兵了?」
蝶舞淡淡一笑:「我又不是神仙,能夠料事如神,逢凶化吉。我只是相信百里大人,能夠不費一兵一卒便讓他們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