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少年叫雲清揚,是你的孿生弟弟。舒殘顎副」
蝶舞正自出神,凌天痕的一句話便將她同夢中雷醒,怔了半天才問道:「孿生弟弟?可是……他跟我長得並不一樣啊?」在她印象中,雙胞胎應該長得一模一樣才對。
「孿生姐妹或是兄弟,長得可能會很像。但龍鳳胎,多半是不像的。」冷天痕耐心解釋道,「你可知道,黑蛇是不容許他們的血脈流傳出去的?當年,你外祖父將雲夫人帶會黑蛇,發現她身懷有孕,便要她將孩子生養在黑蛇。臨產之時,你母親發現自己剩下的竟是一對兒雙胞胎,就派親信將你送到了雲府交給雲丞相。後來,你外祖父知道了此事,見送出去的是一個女孩,才沒有再加追究。」
蝶舞微微皺眉,覺得黑蛇的規矩太過殘忍,竟然為了信守一個迂腐的信念,迫得人家妻離子散。自己這個弟弟,在這樣的組織內部生長起來,一定吃了不少苦,所以才被塑造成了這樣冷傲孤僻的性子。抬頭看著雲清揚獨自坐在人群之外,心中不免替他感到蕭索寂寞。
凌天痕伸手替蝶舞理了理耳畔的秀髮,拇指過處,疏散了她微蹙的額頭:「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森丘王也是最近才得知了此事。黑蛇掌握著五行法術中的土系法術,森丘國與王族分庭抗禮。森丘王一直處心積慮地想要抓住黑蛇的把柄,用以牽制他們的力量。這才命我借選王大典的時機,潛入聖水神殿,將你帶會森丘。」
娥眉微挑,櫻唇微揚,蝶舞秋波流轉,凝眸望著凌天痕嫣然一笑:「那麼,你到水韻,真的是為了將我抓回森丘?」
蝶舞心裡清楚,自己剛俯身在雲蝶舞身上,身中劇毒之時,無痕刀就在她昏迷之時,被掛在了她的脖頸之上。那麼,天痕便是在沒有到達水韻之前,便救了她。至於,天痕為何會將如此珍貴的千古神器送給素不相識的她,她並不明白。但她可以肯定,自那時,天痕便從來沒有加害她的意思。
「不錯,我便是想將你帶回森丘,關在聖花神殿,金屋藏嬌。讓外人無法碰你,也無法看到你。」
被凌天痕深邃的紫眸凝視,再聽他說出這麼一句話,蝶舞頓時大羞,雙頰飛霞,嬌嗔道:「果然是個輕薄狂徒。眾目睽睽之下,虧你還能氣定神閒地說得出這麼丟臉的話。」
凌天痕不以為然地笑道:「我若不是輕薄狂徒,你怎麼會喜歡上我?」
不去接凌天痕的話,蝶舞皺眉問道:「天痕,你身為聖花神殿聖者,隸屬王族麾下,是黑蛇的敵對方。卻為了我公然違抗森丘王的命令,與聖殿中的眾位長老反目……我……我……」心中又是感激,又是喜歡,又是擔憂,又是愧疚,說了兩個我字,便不知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
「我的事情,你不必擔心。區區的森丘王和聖花神殿,我凌天痕倒還沒有放在眼裡。為了你,別說是與世人為敵,便是與六界為敵,又有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