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應龍飛行,俯瞰腳下山河迅速縮小,蝶舞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激動。舒殘顎副就算是御風飛行,她也從來沒有達到過這個高度。一陣童心大起,她轉身問凌天痕:「聽說,仙界在人界之上。這樣一直向上飛去,會不會直接到達仙界?」
「若是憑虛御風就可以飛到仙界,豈不是修習風屬法術就能升仙了?」凌天痕指了指頭上的青天,笑道,「上面看起來雖然空無一物,卻有著看不見的界限。若是等級不夠,飛到了一定高度,就再也無法向上飛昇。如果應龍再向上飛些,他便可以穿過界限到達仙界,而我們卻要從高空掉落下去。」
既然能夠突破界限到達仙界,應龍果然已經是仙神級的修為了,天痕可以御使應龍,修為豈不是還在應龍之上?一瞬間蝶舞望著凌天痕,突然有一種咫尺天涯的感覺。
與凌天痕的才華,他的相貌,他的力量比起來,她不過是一隻乳臭未乾的小女孩。她到底憑什麼將他留在自己身邊呢?她會努力破界成仙,她會努力飛渡成神。但,就算最後能成功,他是否會陪在她身邊,等到那一天呢?
凌天痕似乎看出了蝶舞心中的不安,伸手摟住了她的纖腰,將她攬入懷中:「此處沒有旁人,你若想問什麼,便直接問吧。能回答的,我一定告訴你。」
上次見面之時,蝶舞就有一肚子問題想要問,只是被凌天痕一番表白之後,腦子一片混亂,才沒來得及問出口。如今,凌天痕既說要回答的問題,她也正好直話直問了:「天痕,那個聖花神殿的長老擒住我時說,森丘王派你前往水韻,是為了帶我回森丘。雲家與森丘素無瓜葛,森丘王為何三番兩次,想要擒我?」
「此中關節,沒人對你說過,也難怪你不知道。蝶兒,雲丞相可曾跟你說過你母親的事情?」
蝶舞愣了愣,在記憶中反覆尋找,確定沒有任何關於母親的信息,於是搖了搖頭:「爹爹說,娘生下我後不久就過世了。我也不記得娘長得是什麼樣子。」
「雲丞相的夫人並沒有死。只是,她的身份特殊。雲丞相便不願跟你說起。雲丞相是否還曾對你說過,要你不要跟我有任何瓜葛,更不要喜歡上我?」
聽到最後一句話,蝶舞臉上一紅,低頸垂眸。雲濤並不是唯一一個警告她,並要她不要喜歡上凌天痕的人。這可惜,她的心之所向,竟偏偏是他。若是爹爹知道了她的心意,不知會不會對她大發雷霆。
冷天痕淡淡笑道:「別擔心,這事情我不會介懷的。畢竟,雲丞相以後便是我的岳父大人。我總不能跟他稚氣。」
爹爹以後是他的岳父大人,這不就等於說自己以後就是他的妻子?蝶舞雙鬢飛霞,面若桃花,嬌嗔了一聲:「胡說八道些什麼?在這麼高的地方,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方才不是說到我娘的事情了?你說我娘並沒有死,只是身法特殊……難道,她跟森丘有什麼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