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的時間轉眼即逝。舒殘顎副這十五天裡,冷子空和冷子興都很少來找蝶舞。蝶舞心裡明白,他們應該都忙著修養生息,為王大典上的決戰做準備。
選王大典的前一天,雲濤差人送信,將蝶舞叫回了家中。半個多月沒有見到父親,蝶舞也確實有些想念。恰巧,這一天正是聖水神殿結界衰減的日子,蝶舞就帶著燕兒一起回到了雲府。
「小姐!你回來了!」得到蝶舞要回府的消息,鍾堅早就等候在了雲府門口。遠遠見到蝶舞的身影,忙迎了出來。等看到了蝶舞後,他不禁微微皺眉,「小姐,你好像憔悴了許多。是不是,住在聖水神殿,不太適應?」
其實,這十幾天,蝶舞都在不眠不休地修習法術,身子自然因此憔悴了很多。只是,身體雖然疲憊,她的心裡卻有著一種極大的成就感:這些天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
沒有去接鍾堅的話茬,蝶舞反問道:「爹爹呢?」
「聽到小姐要回來的消息,老爺早在廳堂等候了。小姐快進去吧,莫讓老爺等得心急了。」說著鍾堅引著蝶舞和燕兒進了大門,穿過庭院,來到了廳堂裡。
一聲「爹爹」還沒有叫出口,蝶舞就看到了一個她不喜歡看到的人。如果這個人不出現,她甚至想不起雲府中,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雲紅紅。
雲紅紅穿這一身華麗的大紅色衣裙,滿臉笑容坐在陪坐在雲濤身旁。在蝶舞眼中看來,這女人的笑容帶著說不出得諂媚,也讓她感到說不出的厭煩。這幾日,她不在雲府,這雲紅紅想必是過足了雲家大小姐的隱。
沒想到,這雲紅紅還不親假親,不近假近地站起身過來招呼:「呦!表妹,你終於回來了!我和義父已經在這裡等裡你許久了。看你瘦了許多,是不是在聖水神殿受了許多苦啊?嘖嘖!這單薄的身子,真叫人心疼。改天,姐姐到聖水神殿去陪你,也好有個照應。」
蝶舞也笑了笑,笑得十分有禮貌:「照顧就算了。表姐的好意我領了。可是,讓表姐跟著受苦,我心裡過意不去。聖水神殿那種地方,也不是表姐能隨便進出的。」說完這兩句話,蝶舞就將雲紅紅晾在了一邊,撲到了雲濤懷裡,「爹爹,我回來了!」
自小到大,雲蝶舞從來沒有對雲濤撒過嬌。對這位父親,雲蝶舞又敬又怕,敬而遠之,從不和他親近。見女兒撲進自己懷裡,雲濤先是一愣。接著,心中一暖,將女兒略顯單薄的身子摟在懷裡,伸手撫摸著她的頭說道:「這些日子在聖水神殿過的怎樣。」
「爹爹別擔心。師父師兄都對我很好。」嘴裡說著,蝶舞的眼睛卻撇向了雲紅紅,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
雲紅紅呆住了。她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卻又不得不信。這個表妹是在向她示威?在警告她,不要靠近她的父親?這怎麼可能?那個一向如爛泥一樣,被她玩弄於手中的表妹,怎麼變得如此棘手?怎麼會露出這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