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徒!還敢頂嘴!」沒等冷子興說完,冷老邪抬起一腳,就將他踹了一溜滾,滾了出去。舒殘顎副
「哎呦!師父,您怎麼能這麼**?暴力傾向還這麼嚴重?這樣下去,您的寶貝徒弟早晚得死在您的鐵蹄之下。」冷子興剛爬起來就開始哼哼唧唧地抱怨。
鐵蹄?馬才有鐵蹄,人哪裡有蹄子啊?這師兄,還真愛逞口舌之利。蝶舞笑道:「師父,您先饒了師兄吧。他還要跟我比法力呢。」
望向蝶舞,冷老邪立刻又笑容滿面了:「丫頭,真是心善。這逆徒害得你全身都濕透了,你還為他求情。算了,先不比了,你去洗個澡,換一身干衣服再說。」
一旁的冷子興鼻子差點兒氣歪了:「師父,您……您也太不講道理了吧?要不是您讓我跟師妹較量,她怎麼會掉水裡?不許我敗也就罷了。還不許我傷著師妹。您還讓不讓人活啊?」
「逆徒!再多嘴,我現在就賜你一死!也免得你日後自己作死。」冷老邪狠狠瞪冷子興一眼,轉頭對冷子空說道,「空兒,你幫我看著他,三天內,不許他再動用戰氣!」
轉眼間,就要換兩此衣服,還真是麻煩。蝶舞邊走邊皺眉看著緊緊包裹在身上的濕衣。師父不讓翻牆越屋,她只有提著濕漉漉的衣裙,從沿迴廊從正殿前面繞一圈,去往方才剛換衣服的地方再次更衣。不到一頓飯的時間,就兩次更衣,還真是破天荒頭一回。
蝶舞對身上濕透的衣衫本不太在意。可走到大殿,迎面一陣涼風吹來,還是禁不住打了個噴嚏。停下剛腳步,想去揉鼻子,一件長袍披在了她身上,接著一個幽若沉簫的聲音從耳畔傳來:「怎麼如此不小心?女孩子家身子弱,小心著涼。」
一件袍子披在身上,蝶舞立刻就是一驚:什麼人能在她完全沒有知覺的情況下到了她的身邊?而且,真的只是在眨眼的時間裡,就到了身畔!
但是,這絲不安剎那間,被幽淡飄渺的幽香抹去了。隨之而來的,是驚詫。這陣香氣,蝶舞記憶猶新。這陣香氣,正和那無痕刀墜兒上的一般不二!難道,這就是她一直尋找的,無痕刀的主人?
心中一陣狂喜,蝶舞抬頭向身旁之人望去,隨即望到了一雙深紫色的眼眸,散發著寧靜而又魅惑的光芒,純淨如深紫色的水晶一般沉靜,卻又是那般蕩人心魂。
聽說,這世上只有魔族之人,才會又一雙紫眸,所以這世上的人,對紫眸充滿了恐懼。現在見了,才發現,這些人竟然想錯了。原來,紫色的眼眸竟能如此清澈平和……呆呆望著那雙眼眸,蝶舞心中飄起了一股淡淡的欣喜,卻還混雜著些許淡淡的憂傷。
可惜的是,蝶舞能看到得,只有一雙眼睛。一張精美古樸的面具遮住了這男子那應該十分美好的容顏。在那雙紫眸的誘惑下,蝶舞不禁就像去揭開那張面具,看看面具下是怎樣一張絕美的臉。但她終是沒有動手去揭,只是輕啟朱唇道:「多謝!」
「要不要……我送你去更衣?」男子的眼中透出了柔光,身上黑底紫邊銀絲繡花的華美衣衫,在他的淺笑中,瞬間就失去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