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老邪這師父,雖然有點兒老不正經,終究還是師父。舒殘顎副聽師父問起無痕刀,蝶舞將石墜取出來,托在手中。
見這迷你的無痕刀晶瑩剔透,散發著五光十色的光芒,冷老邪忍不住伸手去摸。誰知,手剛碰到無痕刀的光環,就是全身一顫,忙把手撤了回來:「這無痕刀性子還真烈,竟然不許老夫碰它!空兒,你來去摸摸看?」
冷老邪的這句話更絕了,就好像是摸電門被電到的人,去鼓勵別人也去試試一樣。冷子空一陣無語,才說道:「認主後的神器,只容許主人和主人所指定的人碰觸。我想,除了刀的主人和蝶舞姐姐,誰沒法接近無痕刀。」
「丫頭,這無痕刀的主人竟然不是你?真正的主人是誰?為何會將這神器送你?」
蝶舞道:「我也不清楚。當時我身上的玄陰寒毒發作,暈了過去。等醒來時,這項墜兒已帶在我頸上了。」
冷老邪和冷子空都是學醫了蝶舞之人,從這兩句話,就明白蝶舞當時受了多大的痛苦。冷老邪重新端詳起蝶舞,覺得她的身材窈窕,同時也十分柔弱,從外表絕對看不出她這樣一個女孩子能挺過玄陰寒毒的發作期。
冷老邪伸手摸了摸蝶舞的頭,溫言笑道:「丫頭,你受苦了。從今天起,你就在這聖水神殿住下來。別擔心,為師會想盡辦法,讓你破界成仙。你身上的寒毒一定能解開。」
明知師父所說的不過是善意的謊言,蝶舞還是有些莫名地感動,甜甜一笑,說道:「多謝師父!」
冷老邪點點頭,對冷子空說道:「空兒,去幫舞兒安排住處。讓她換上聖水神殿的衣服,休息一下。下午在來見我。」
冷子空應了師命,引著蝶舞出了大殿,由偏院小徑繞了過去,沿迴廊向聖水神殿深處走去。
聖水神殿以水為名的確不是徒具虛名。飛瀑,湧泉,清池,淺水……到處都是由水構成的美景。穿行在迴環水上的石徑之上,望著左右如詩如畫的美景,蝶舞已有些醉了。
這份陶醉很快就被一聲呼喊打破了:「子空,師妹!等等我!」子興飛奔著從後面跑了回來。他年歲比蝶舞要大些。現在成了師兄妹,關係又近了,索性就稱蝶舞為師妹。
跑到近前,冷子興「嘿嘿」笑了兩聲,撓了撓頭:「師父已經十年沒收徒弟了,今天竟然破了例。這老頭子,正經時還是蠻可愛的。師妹,以後我們就是同門,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儘管跟師兄說,我一定竭盡全力。」
蝶舞心裡覺得好笑,冷子興自己才是少有正經的時候。看著冷子興,拍著胸脯自稱師兄的樣子,卻又不禁心中一陣心酸。
「如果有來生,一定要做我的師妹,不要再掙著做我師姐了。」——這是飛鷹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她也曾答應過飛鷹,來生不會再與他爭強。如今,擁有同樣容貌的人竟然真的成了她的師兄。也許,冥冥之中,命數自有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