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明物體剛剛拍下,又有一個少年從樹叢中箭步躍了出來,似要衝到那不名物體之前。舒殘顎副猛然看到蝶舞,少年停住了腳步,端端正正行了一個禮:「姑娘有理了。在下冷子空。」然後,一指地上的不明物體道,「那是在下哥哥。能不能容許我過去查看一下?」
「冷」是水韻國的王姓。都城中,姓冷的幾乎都有著顯赫的身份(完結)——大門不出,二門不入的雲蝶舞的記憶中,有用的信息真是少得可憐。不過,蝶舞並不在意,越是未知的世界,越能引起她的興趣。
蝶舞打量著眼前這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水藍色的眼睛清澈得好像是晴空下的泉水,一張俊秀的臉漂亮得像女孩子。柔軟的,淡藍色的袍子,襯著他高貴典雅的氣質。整個人都似乾淨得一塵不染。看樣子,是個十分懂禮數的美少年
地上的不明物體脊背朝天拍在地上,看不清面目。蝶舞知道他故意裝死,覺得十分有趣。配合地出兩根手指在他的經脈上一搭,又面無表情地收回了手指,然後乾脆利落地吐出了兩個字:「死了。」少年兵出身的她自小就受過專門的訓練,說謊是絕對不用眨眼的。
「死了?青兒,你惹禍了……你把子興打死了。」隨後飛到的一條小紅龍,聽到雲蝶舞說出的這兩個字,頓時有些著急。
「不可能!那傢伙一向欠揍,卻從來不會死!」一條小青龍隨後飛了出來,看著拍地上一動不動的不明物體,心中也不由得開始發虛。
冷子空的臉色仍十分鎮定,朝蝶舞抱了抱拳,便向不明物體走了過來,步子均勻而緩慢。不明物體上卻慢慢出現了不少汗珠。不等冷子空走到近前,不明物體就自己蹦了起來,朝冷子空連連作揖:「呵呵呵!子空,你別生氣,別生氣!我跟你逗著玩而已。」
「飛鷹!」看到那「不明物體」的相貌時,這兩個字,蝶舞險些叫出口來。但,仔細一看,眼前的少年相貌雖然與飛鷹相同,神態和表情卻是天差地別。飛鷹冷傲孤僻,這個少年給人的感覺卻是溫暖如春。儘管如此,看著他,蝶舞心中還是一陣酸澀。
這時,小青龍氣得飛上前便想給那個「不明物體」一個必殺,但是,被後面的小紅龍死命拉住了。一個拚命跑,一個拚命拉,兩條小龍不過一尺來長,長得一模一樣。懸在蝶舞面前扭來扭去,樣子又可愛,又滑稽。蝶舞只有無語地看著這一對兒活寶,覺得手有點兒癢。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兩條小龍仍保持著這個姿勢在她面前飄來蕩去。蝶舞忍無可忍,一把抓住了那條小青蛇:「安靜點!有點兒社會公德好不好!」
小青龍被蝶舞的氣勢震住了,好久才回過神兒來,呆呆地望著蝶舞:「什麼社會?功德是什麼?你是誰?憑什麼管我?」
蝶舞這才意識到,這兩個詞,在雲蝶舞的詞典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難怪這條小青龍沒有聽說過。沒聽說過,沒關係,頂嘴就不對了。望著手裡的小青龍,蝶舞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