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煜晚上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他本以為裡面的三個寶貝都已經睡下了,沒有想到他的房間裡還有微黃的燈光亮著。輕輕推開門,發現葉紫汐沒有躺在床上,而是伏在窗台邊睡著了。她不在床上好好睡覺在窗邊坐著幹什麼,難道是在等他回來嗎?她不是討厭和他見面了,又怎麼會期待他的歸來呢?
儘管這麼想,可是心裡卻又很清楚她這樣子除了等自己還會有誰,莫非是家裡出了什麼事麼?
帶著幾分忐忑和心疼,他走過去把她輕輕抱起,然後緩緩放到床上。或許是她睡得太淺了,齊煜剛想給她蓋上被子的時候,她卻睜開了雙眸。
她一邊說一邊爬起來:「你回來了?」
葉紫汐的眉目間夾著幾分驚喜,好像等他很久了,他甚感奇怪,他坐到床邊,撫著她的臉柔聲道:「妤兒,這麼晚都不睡,是出什麼事了嗎?」
她重重地點點頭,然後指指房間桌子上準備的東西:「你都只顧著工作,連藥都忘記吃了。」
藥?齊煜走過去查看了一下藥瓶上的藥名,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他回頭問道:「是alfred來過了麼?」
葉紫汐滑下床,光著腳丫走過來,都沒有發現齊煜臉色不好,而是去試探開水煲的水溫,發現水早就涼了,她道:「你先去洗澡,水要重新燒一壺,這壺太涼了。」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她拿著開水煲去灌水去了。
其實公寓裡有飲水機,只是她一向愛乾淨,這種租憑屋裡的飲水機也不知道多久才清洗消毒一次,裡面一定有很多細菌,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還有在生病的齊煜被其荼毒,所以她在白天的時候去附近超市買了一個燒水煲來燒水喝。
灌滿了水,葉紫汐發現齊煜仍然站在原地不動,她蹙著眉道:「外面夜裡寒氣很大,你快點去洗個熱水澡啦,不然病情會加重的。」
「alfred都和你說了什麼?」齊煜想知道那個傢伙到底給他的寶貝說了什麼,讓她擔心成這樣?
葉紫汐讓燒水煲運行後,她大概把alfred給她說的話說給齊煜聽了一遍。
齊煜覺得自己的身體雖然不如從前,的確還有輕微的肺炎,但是還不至於柔弱到像個超級病號一樣讓葉紫汐這麼緊張地照顧啊。他沒有告訴她生病的事情就是怕她擔心自責,這個alfred倒好,大嘴巴的全說給她聽了。
「哎呀,你還發什麼愣啊。快去洗澡啦。」葉紫汐拿出他的睡袍塞給他就推他進了浴室,「進去好好泡個熱水澡,一定要是泡而不是淋,要是被我聽見淋水的聲音,我可是會奔進去修理你的。」
門被關上,齊煜回想起她剛剛說的話,他的心間溢滿甜蜜,他的小東西一知道他還在生病,對他的態度完全改變了,活像一個擔心自己丈夫的小妻子。
快樂地泡了半個小時澡,齊煜渾身舒暢,剛走出來葉紫汐就把分門別類的藥丸遞過來:「快點吃吧,太晚了,身體對藥的吸收和代謝都不太好。」
這些藥他並不陌生,那幾天住院的時候不僅要吃藥,要命的是還有一瓶接著一瓶地掉鹽水。他一向討厭吃藥,不過現下是由葉紫汐親手遞過來的,他覺得再難吃到嘴裡也變成甜的了。
葉紫汐看到齊煜乖乖地把十幾粒藥丸全都吞入腹中,總算放心下來:「這些藥一天早中晚各吃一次,你明天上班要記得帶藥,可別像今天這樣隨便了。」
看到她表情一直嚴肅又帶著淡淡的憂愁,齊煜笑道:「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你這麼擔心做什麼,又死不了。」
「不許提那個字。」她用手封住他的唇,阻止他說出那麼令人害怕的字眼。他與她的過往中,她也好幾次險些失去他,今天alfred走後,那過往的記憶排山倒海地湧來,每每回想起他受重傷和深陷絕境的時候,她就害怕得神經都要斷裂了,現在他隨意就提起死字,她很是恐懼。
她的認真和恐懼全落進齊煜的眼中,他把她的手移開轉身苦澀地說:「反正你都不要我了,我真要是走了也算是一種解脫。你這樣子不過是同情我,沒有必要。」
他的背影是那樣的孤寂和落寞,讓葉紫汐心疼極了,眼眶又一次忍住在濕潤起來,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安撫他那顆受傷的心,可是行動卻比她的思想早了一步,當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已經重重地撞上他的後背,而手則是緊緊從後面環抱住他的腰,一會沉默後,她輕聲說:「我不是同情你,我是因為……答應我,千萬不要做傻事,不要讓赫赫和檸檸失去親生爹地。」
齊煜轉身過來,他深深地望著她道:「你的話沒有說完整,你不是同情我是因為什麼?」
「你不要逼我,總之我就是不想你出事。」她不敢說出心中那三個字,她怕自己一旦說出,連她自己都無法阻止自己離開他了。
「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承認你愛我呢?」齊煜低著頭頹敗地說。
「離開棠那一刻我就沒有想過要和你在一起,現在依舊是這樣,說不說愛都已經沒有意義了。」葉紫汐說出來竟然透著讓她自己都震驚的悲涼。
「不要再說了,我們睡覺吧。」齊煜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和她爭執,他和她都是那麼地固執與倔強,完全相悖的兩個人能得出什麼結果?
「能告訴我你那晚為什麼淋雨了嗎,我記得我們……」想到那夜的瘋狂,葉紫汐就臉紅心跳,可是為了解決心中的疑惑,她又繼續道,「我們在天剛下毛毛細雨的時候就進山洞了,你怎麼會淋雨淋得住院了呢?」
躺在葉紫汐身邊的齊煜知道她是猶豫了好久才開口問的,肯得出她很想知道那天發生的事,既然都已經知道他生過病也住過院了,他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那天半夜裡你渾身冷得發抖,全身都冰涼無比,我的身體也因為在河裡泡了,熱度不夠給你取暖,所以我冒著大雨去林子裡拾乾柴火去了,正好在春天,干樹枝較少,所以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弄到了夠我們後半夜取暖的柴火。當晚還沒有太大的感覺,但是凌晨把你送回種植園後,我就感到頭暈目眩。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看到外面回來,通知了薇薇安。沒有多久,她就來了。她見我不對勁,就攙著我坐車去alfred工作的醫院了。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果然是因為我你才病成那樣的。」葉紫汐側身含淚愧疚地望著他,「我夜裡一向體寒,就算沒有柴火也沒有關係的,你身體本來就不好,不必為了我去那樣冒險。」
齊煜擦掉她眼角的淚水,把她擁入懷中,他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然後道:「你是比我生命更重要的人,我怎麼捨得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我不值得你這樣的,不值得。」葉紫汐再也控制不住啜泣了起來,他的情誼太深太重,她無以為報。
他抬起她的頭帶著十萬分的認真:「不許你這麼說自己,為了你我做什麼都值得,但就是不要讓我離開我還有孩子。」
「我都說我不會和你在一起了,你何必這麼固執?」她淚眼汪汪地說。
「因為沒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了,你知不知道。」他吻去她的淚,柔情地說。
葉紫汐沒有回應他的話,只是繼續哭泣,她這樣子讓齊煜很難過,他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卻不知道用什麼方法。
下意識地他想去親吻她啜泣的小嘴,可是他還有輕微的肺炎,那樣會有感染的危險。他昨天下午和她纏綿的時候只是最開始吻了一下她,後來都不敢用嘴過多地接觸她的唇。他移開嘴唇,用手最為替代,輕而易舉地解開了她的睡衣褲,溫柔熱情地撫觸她前襟裡和腹下的兩處敏感。
酥麻地電流感瞬間讓葉紫汐有些清醒過來,她捉住他的手吸著鼻子道:「不可以,你要好好休息才行。」
她此刻的樣子像是小紅帽面對要將她吞入腹中的大灰狼說,你不可以吃我,不是因為我不讓你吃,而是你需要休息,這樣身體才會好。因為哭泣,她的鼻子、小嘴都紅嘟嘟的,兩眼更是無辜地看著他,可臉頰上透著因**被挑起的撩人色澤,真是既可愛又誘人,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他怎麼會捨得放過她。
「可是我現在真的很想要。」他強勢地一邊繼續動作一邊撒嬌,「昨晚因為忍著,一夜都沒有睡著,今天一天都沒有精神也沒有胃口。如果繼續當苦行僧,吃再多藥估計也治不好我。妤兒,為了讓我的病快點好,給我好麼?」
他像個要大人給糖吃的小孩,葉紫汐知道他說這麼多就是想要她給他,想笑的同時,心也有些軟了。這男人一旦開始在她身上點火,無論如何她都是阻止不了的。給他一次是給,千次萬次也是給,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她隨他去吧。
發現葉紫汐無奈地歎口氣,想阻止的手也移開了,他知道她已經應允他了,而且心情已經好轉了很多。
她能這樣順他的意,是不是代表著他們的關係更近一步了呢?他佈滿陰霾的心間像照進了晨曦的陽光,開始有了希望。
這一夜,齊煜不知饜足地要了葉紫汐一次又一次,還有兩次她是被他軟磨硬泡哄騙兼用地在上方主動地像他愛她那樣愛他。她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魔咒,竟然紅著臉答應了,還完全沉醉在其中,熱情大膽地滿足他的各種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