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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34:他的肺腑之言 文 / 邾少宮

    單人豪華病房裡,葉紫汐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齊煜坐到床邊,雙手執起她的左手放到自己的面前,他吻了吻她的手背,然後一隻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龐,心疼道:「妤兒,都那麼久了,你為什麼都還不願意醒來?醫生說你是因為沒有了求生意志才會這樣的。我知道你無法忍受凌睿寒那個人對你做的事情,更不願意醒來面對我。可是你知不知道,無論別的男人對你做過什麼,但是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最美最純潔的女人,仍然是我想用一生去愛去疼去守候的人兒。還有赫赫和檸檸都還那麼小,他們需要你這個媽咪。一個多星期了,赫赫的自閉情況並沒有改善很多,他現在每天都只知道一個人自言自語含著媽咪,而檸檸也沒有以前活潑了,晚上都不願意睡覺,只哭著要爹地和媽咪。他們兩個都不可以沒有你,你就這麼一直沉睡下去的話,他們該怎麼辦?……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之前的一段日子,我做了太多讓你傷心的事情,我也深知我再沒有資格得到你的愛。可是只要你醒來,你要我怎麼做的都可以,甚至要我永遠離你遠遠的再不去找你都可以。只要你開心快樂,你要做什麼我都會心甘情願的。求你,別睡了,快醒來好不好?」

    不知是不是葉紫汐可以聽到齊煜的話,她的眼角竟然滑出了兩行淚水沿著側臉沒入髮絲之中。齊煜看到她流淚,心中激動不已,他卿過身子興奮輕問:「妤兒,你聽得到我說話是不是,你快醒來,孩子們都在等著你呢……」

    只是他呼喚了好一會,葉紫汐的淚水卻止住了,眼皮和睫毛都沒有眨動,她還是沒有醒來。失落又心痛的齊煜眼睛裡噙住的淚珠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臉頰上,他緩緩重新坐回椅子上,好一會才平靜下來,他又道:「你是討厭我在這裡你才不願意醒來的麼?」

    「就算你不想醒來見到我,但是有一個人你一定很想見到。或許是好人有好報,你知道嗎谷映棠他並沒有死,他現在還好好的活著,而且他正在往這裡趕,很快就會來這裡看你了。你那麼愛他,一定不想他看見你這樣子傷心難過是不是。出於私心,我是多麼想你能夠選擇和我度過餘生,讓我每天早上醒來就可以看到你香甜地睡在我的臂彎。可是如果你和他在一起才是最開心最幸福的,我願意放手,再也不會像之前那麼糾纏你了。只要你醒過來健康快樂地生活,我會衷心地祝福你們。」

    說到這裡,齊煜已經哽咽,要他說出那番話,他的心是多麼地不捨與痛苦。五年前自失去她,他的時間就變得一片昏暗,沒有一絲真正的快樂與光亮,五年後意外中與她相遇,他幾乎懷疑是自己在做夢,可是她那麼鮮活地站在他面前,還有一個長得那麼像他的兒子,他怎麼能夠對她放手。可是這次他的出現幾乎將她和谷映棠害得差點丟掉性命,他覺得他再也不可以那麼自私和霸道了。

    剛剛他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他的肺腑之言,只要她可以醒過來,好好地生活下去。她就算義無反顧地選擇谷映棠,他縱使會失落難過不捨痛苦,但是他真的原意放手,真的原意祝福他們兩個。

    或許是情緒波動太大,心中痛苦難忍,讓肺部還有些感染存在的他不禁咳嗽了起來,而且一陣比一陣厲害:「咳咳……咳咳咳……咳咳……」。

    外面看守的雷霆發現齊煜彎腰捂著嘴巴咳嗽得厲害,他立即叫一個保鏢去叫醫生,而他則是快步踱步進病房扶起齊煜關心地詢問:「三少,你怎麼了,咳得這麼厲害?你有沒有事?」

    齊煜搖搖頭的同時,做了一個噓的姿勢,怕他聲音太大吵到了葉紫汐。緊接著他感覺自己又要猛咳起來,他立即用手摀住嘴巴然後在雷霆的攙扶下出了病房。

    隨著他的離去,咳嗽的聲音在葉紫汐的病房裡漸漸消失,可是睡著的葉紫汐卻似乎有了動靜,她的眉頭緊蹙起來,臉上露出了焦慮之色,放置於床側的纖細秀美的手指也不自覺地動了起來。

    黑暗之中,葉紫汐感覺有人對她說話,這個人的聲音早已經熟悉到靈魂裡了,而且連續很久很久都在她耳邊出現。她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可是她卻因為儲物地下室當著他的面被凌睿寒禽獸般地凌*辱,而她塵封的記憶全部回歸腦海,她對他的愛與恨,對他感到的抱歉與羞愧讓她一度將他的話屏蔽在外。可是每次在聽到兩個孩子來到床邊呼喊她的時候,她封閉的心扉就悄悄打開了,日復一日,她已經產生了醒來的衝動。可是她太累了,太想安靜地休息了,太不想回憶過去,太不想對齊煜面對面,太害怕他再次糾纏著自己不放。所以她幾次都勸服自己就那樣睡著吧,永遠不醒來,就不會那麼痛苦和煩惱了。

    可是今日的他與往日不一樣,他的氣息和話語都帶著濃濃的悲哀與心疼,也就是如此,從他一開始提起赫赫和檸檸的狀況時,她沉睡的心就已經有些甦醒了,他後來的話語全數飄進了她的耳際。冰封的心被他癡情傻氣的話語暖化了,淚水就那麼滑出了眼眶。他告訴她說谷映棠醒來了,她是多麼開心啊,多麼不敢置信啊。然而沒多久,他的猛烈咳嗽和離去,卻讓她害怕和恐懼起來。她多想睜開眼看看他有沒有事,可是她努力了好多次,她的眼睛都無法睜開,她感覺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漸漸感覺到自己身體積攢了不少力量,而此時一隻溫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有能力可以睜開眼的,但是卻怕那個人是齊煜,她卻又猶豫了。

    他沒事,還安然無恙地回來了,太好了。就在她以為是齊煜回來了而鬆懈想再度睡過去的時候,一個溫熱的唇瓣輕吻上了她的額頭,這個吻是那麼地輕柔與熟悉,鼻息間吸入的氣息是那麼地舒服好聞。

    「紫汐,對不起,我來晚了。」男人的淚水浸濕了她的雙眼,他沙啞地低泣道,「都是我不好,我沒有沒有好好保護你,害你擔心,還讓你經受了這麼多。現在好了,那個混蛋男人已經被炸掉了一隻腿,再不能來傷害我們一家人,而齊煜也答應放手。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我們永遠生活在一起。你記不記得你答應過我要真正地成為我的女人,還要為我生兒育女的,所以不要再像五年前那麼一直沉睡來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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