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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24:折磨齊煜最好的方式 文 / 邾少宮

    【323章】

    發現葉紫汐看著自己發愣,聰明的赫赫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他睜著眼睛問道:「媽咪,你在想壞叔叔嗎?」

    不知為何,在聽到兒子叫那個男人為壞叔叔的時候,她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還不等她說什麼,赫赫又道:「媽咪,那天我們離開家之前,「你跟那個大惡人說壞叔叔是我和檸檸的親爹地,這是真的嗎?」

    這幾日赫赫和檸檸都沒有說起當然的事情,沒有想到赫赫還記在心頭,她單手捧著他的小臉認真問道:「那你希望他是你爹地嗎?」

    赫赫想都沒想就搖搖頭,他皺著眉道:「我只要爹地是我的親爹地,可是……可是我的眼睛和他那麼像,而且媽咪你這樣子問我,好像已經證實了他真的我的親爹地喔。感覺好複雜,但是又必須接受。」

    「赫赫,媽咪、爹地和那個叔叔發生了很多事情,不管你喜不喜歡他,但是沒有他就沒有你。就算你不喜歡他,但是也不要恨他知道嗎?」雖然她現在還沒有徹底弄清楚谷映棠跌下懸崖的真相,可是不知為何心中就是有一種認知,說不清為什麼,在某種程度上她相信那個男人沒有騙她,或許這其中另有隱情。

    「哦,知道了。」赫赫雖然還小,但是當日所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他聽到爹地媽咪房間有吵架聲還有砰砰的可怕響聲,他剛推開門就看到自己很討厭的叔叔在裡面,而就在他不高興的時候,那個壞叔叔的身體在一聲巨響後猛地震動了一下,很快就倒在了地上。過了一會兒,他又問:「媽咪,爹地和壞叔叔都還活著嗎?」

    是想,他們還活著嗎,還一切安好嗎?這正是葉紫汐現在心中最大的疑問,她無時無刻不想知道。只是她住進這裡,除了在別墅裡自由活動外,卻無法能夠與外界聯繫。她有試圖尋找電腦和手機看新文或是發郵件給adela。然而除了已經鎖上的書房有電腦和屋裡線路不通的座機電話外,沒有任何可以帶給她外界消息的工具。

    時間一天天過去,她感覺自己都快憋壞了。突然腦子一轉,或許趁那個男人還沒有回來,她應該冒險進入他的書房去打開他的電腦發封郵件給adela,問問波爾多那邊的情況。

    凌晨一點,別墅二樓的書房外,葉紫汐躡手躡腳地蹲到門鎖前,拿出一段尖細的鐵絲開始開鎖工作。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天分,她只是開了不到三分鐘,門就開了。她高興地推開門,然後摸索著來到一張書桌旁,慢慢坐到椅子上,伸手摸摸桌子上,發現竟然是筆記本電腦。

    按下電源鍵,電腦很快啟動並接入運作界面,可是當看到請輸入登錄密碼顯示時,她整張小臉都一僵。都是她太笨太天真了,那麼厲害的男人怎麼可能讓外人隨意碰他的電腦。可是即使如此,她還是想試試,看什麼辦法破解密碼。

    葉紫汐雖然曾經跟著谷映棠學了一點電腦密碼破解的知識,但是她對此並不熱衷,只是懂一點皮毛,而如今需要急用的時候她懂的那一點點知識自然是幫不上忙。在書房裡搗騰了半個小時都沒有結果後,葉紫汐只得放棄,快速把電腦關掉並把東西都還原後她又悄悄出了房間。

    她本來要小心翼翼地打算回赫赫的房間,可是在經過給她準備的那間房間的時候,她卻發現那間房門竟是虛掩的。秀眉一皺,她停住腳步折身走向那間房。剛剛她明明記得門是關著的,這會怎麼會無緣無故開著呢,難道這屋裡還有小偷不成?

    帶著疑惑,她推開門走進去,猛地一股煙味傳來,她被嗆得輕咳起來,在屋裡尋找了一下,在一個角落發現一個紅色兩點,一閃一暗的,是點燃的煙頭。她警戒地後退一步,緊張地問:「你是誰?」

    她才問出話,整個屋子裡的燈亮了起來,將角落裡拿著煙的人照得清清楚楚。

    「你、你怎麼突然回來了?」葉紫汐以為是小偷或是別的人,沒想到是幾日都未曾出現的howard。

    howard掐掉煙頭,然後笑著走過來悠然挑眉道:「怎麼,很不想見到我?」

    「不、不是。只是你幾天都沒有出現,突然回來了,很驚訝而已。」葉紫汐看著他逼近,心裡突然十分緊張,說話都有些不連續。

    「哦,原來是這樣。」howard笑著的樣子儼然是不相信她,繼續往前走,直到把她逼到牆壁上,然後在她震驚與慌亂中靠近她道,「大晚上不睡覺去書房幹什麼?」

    葉紫汐以為自己的行蹤沒有人發現,可是他卻清清楚楚地知道她剛剛去了書房,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開口否認活著打哈哈,可是這個男人是那麼地聰明,深黑如寒潭的眸子彷彿可以看透她,只要她一說謊話,必定會被拆穿,與其那樣尷尬,還不如直話直說。

    「你把我和孩子禁錮在這裡,一點都不讓我知道外界的事情,我去書房只不過是通過網絡看看外面的情況而已。要不然在這樣憋著,我估計會我會憋出毛病來。」葉紫汐調整了一下呼吸後理直氣壯地說。

    她表情的變化讓howard不怒反笑,他單手捧住她的臉低笑道:「你雖然沒有記憶了,可是性子卻一點都沒有變。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那麼坦然和勇敢。」

    他說她一點都沒有變,而且那天在波爾多k小鎮的家裡,他也對她吼說齊煜即使傷她傷得遍體鱗傷滿目瘡痍,她還是會永遠把他放在心裡的第一位,會義無反顧地為他付出一切。他好像五年前和她很熟,她過去的一切他好像全部知曉一樣。可是根據谷映棠告訴她的,她卻想不出有哪一個人是眼前這個冷厲可怕的男人,她抬手移開他放在她臉上的手,很不自然地道:「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你接近我並把我帶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她這麼一問,讓howard立即認清殘酷的事實,她不記得過去,自然不會記得他,更何況還是早已經改變了容貌的他。可是,齊煜同樣和她分開了五年,可是據他的觀察她對那個男人並不是完全沒有感覺,而他的聲音和說話的語氣沒變,他的身形沒變,他的氣息也沒變,難道她對他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麼?

    「你難道真的一點都想不起我是誰?」他不死心地想再確認一下,當看到她無辜地咬著頭,他的心像被狠狠一捏,難受得無法呼吸,體內埋藏的火苗也頓時燃燒了起來,他氣惱嫉妒地低吼,「你記不起我沒有關係,你五年前答應嫁給我,卻最後偷偷溜走,這一次我之所以把你帶到這裡來就是要你兌現五年前的承諾。」

    五年前答應嫁給他最後卻悄悄溜走?葉紫汐在腦海中瘋狂地回想當日谷映棠告訴她的過去,霎時鎖定了一個人,她顫抖道:「你是凌睿寒?」

    從她口中聽到自己埋藏在心底的名字,他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他一個大力將她拉進懷裡,笑道:「呵呵,原來你並不是對過去一無所知,還能夠推斷出我是誰。既然知道我是誰了,那我們的婚事就好辦了。」

    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裡,葉紫汐慌亂又厭惡,她只喜歡被谷映棠溫柔地抱在懷裡呵護,被全身是煙味的他抱著,她寧願被那個霸道蠻橫的齊煜抱著,至少那個人眼中盛滿濃情愛意,不像這個男人有明顯的侵略與霸佔意圖。

    「我是有丈夫的人,你不可以這麼沒有倫理道德強迫我和你結婚。你放開我,快放開!」葉紫汐在凌睿寒懷裡掙扎,她從過去的事情可以推斷這個男人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用盡一切手段,她越來越擔心兩個孩子和自己的安危。

    「哼,谷映棠?」凌睿寒冷哼一聲,然後道,「你以為他從那麼高的懸崖掉下去還能活下來嗎?」

    「他不會有事的,他一定會好好回來找我和孩子們的。」葉紫汐無亂如何都是不願意去想谷映棠已經不在人世,只有堅信他還活著,她才有勇氣將接下來的人生路走完。

    「你知道我為什麼晚上回來嗎,就是為了告訴你一個來自法國波爾多的新聞的。」凌睿寒說著便放了她,從他的卡其色風衣裡拿出了一份報紙遞給她,「你看一下頭版頭條就知道他活著還是死了。」

    葉紫汐伸出手顫抖著接過報紙,明明害怕去看,可是又想弄個明白,猶豫了幾下,還是打開了報紙的頭版頭條。

    「三月二十七日法國波爾多警方在海邊找到一具男屍,死者約一米八四高,左手戴著一塊表帶刻有『loveyouforevervanessaye』字樣的勞力士鑲鑽金錶……」後面的報道葉紫汐再看不下去,因為那個死者的身形還有左手那塊她在他30歲生日的時候送給他的手錶已經說明了一切,他真的離開她了。巨大的痛苦頓時將她籠罩,讓她的世界崩塌,代表傷心的淚水都已經無力流出,她頹然地坐到地上,感覺自己的世界變得一片黑暗,沒有出路。

    見她傷心欲絕地坐在地上,凌睿寒很是不忍,只是如果不讓她知道那個男人已經死了的話,她永遠都不會接受他的。他走過來蹲下扶住她的肩膀道:「很抱歉我的人當時沒能來得及阻止齊煜把他退下懸崖。你放心,他的葬禮我已經派人過去辦了,他一定會走好的。」

    「我要回波爾多,我要親自前去確認,我要去驗dna。我不信他就這麼拋下我們母子三個人走了,我不信!」她已經癲狂,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去。就算那個人千真萬確是他,她也要送他最後一程。

    「現在整個法國都在通緝你開槍殺人,你一回去只會被警方抓去坐牢,根本沒有機會去見他。而且報紙裡說得很清楚,谷映棠已經死了,你回去了他也不會活過來。」凌睿寒低聲吼道。

    他的話把葉紫汐打入了地獄,她痛得揪心,痛得無法呼吸,她捶著自己的胸膛嘶啞地低嗚:「我答應要陪他走一輩子,我答應要給他生兒育女的,為什麼老天這麼殘忍這麼快地把他帶走,為什麼?」

    「不是老天要帶走他,是齊煜親手殺了他。」凌睿寒無比認真地說。

    「不,他說不是他殺的,棠不是他殺的。」葉紫汐停住哭咽,她仍是相信齊煜的話。

    「你清醒一點,他是為了你可以毫無芥蒂毫無恨意的和他在一起才那麼說的,我發給你的視頻裡很清楚地顯示是他把谷映棠推下懸崖的。我偷偷跟去的手下告訴我說是齊煜先到的懸崖,對谷映棠痛下狠手,完全是因為谷映棠的話激怒了他。因為谷映棠告訴齊煜你已經知道了過去的事情,但是還是會繼續做谷映棠的妻子,絕不會和他在一起。我知道你對他還隱約有感情,可是五年前他可以把你送到別的男人床上,可以把我打得渾身骨折最後還送去了監獄執行死刑,就說明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愛你沒有錯,可是正想這種狂愛早已讓他沒有了人性,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

    凌睿寒的話一字一句敲打著葉紫汐的神經,那種種的過去鋪天蓋地而來。齊煜可憎殘忍的面目掩蓋了五年後的深情模樣,原本對那個男人存有的模糊情感漸漸消散,隨後積聚的只有恨意。

    「告訴我,現在齊煜是死了還是活著?」這是葉紫汐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只是心情已經截然不同,她現在巴不得那個男人隨著谷映棠一同死去。

    看到她含淚的眼中全是恨意,凌睿寒嘴角揚起不可察覺的弧度。很好,他認識的葉紫汐終於回來了,相比於單純驚慌得像只小兔子的她他剛喜歡五年前那樣帶著復仇意味的魅力女神。

    「上天很不公平,還讓他活著,而且現在已經可以走路了。他那麼想得到你,估計現在正在派自己的人以及通過湛天尋在黑道的人脈在尋找你呢。」

    「想得到我?」葉紫汐冷冷地一哼,「再見到他,我只會要了他的命!」

    「他毀滅了你的過去,現在又殺了谷映棠,他一來就要了他的性命豈不是太便宜他了?」凌睿寒說過要齊煜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怎麼可能讓他那麼輕易的死去。

    「這麼說來,你是有更好的辦法?」葉紫汐覺得凌睿寒話中有話。

    獵物終於調入陷阱,凌睿寒眉眼舒展,他把她從地上拉起,讓她坐到窗邊的雕花皮椅上,然後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瑰紅色的精緻盒子,打開按扣,一枚七克拉的絕美鑽戒映入眼簾,他單膝跪在她的面前半是深情半是報復微笑地道:「最能折磨他的方式就是你嫁給我這個他這一生最痛恨的人。你既然已經知道過去的事情,也應該很清楚我對你的感情絕對不比齊煜和谷映棠對你的少,而且檸檸和赫赫不能沒有爹地,我不介意他們兩個是你和齊煜的孩子,我會把他們視為己出,以後就讓我來照顧你們,所以嫁給我好嗎?」

    面對深情的表白和共同報復齊煜的利誘,葉紫汐只是猶豫了一下,一想到五年前齊煜對她和凌睿寒的殘忍,以及谷映棠慘死的畫面,她就像著了魔一般接過戒指,齊煜越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她越要它發生,越能讓他痛苦的事情她就越要做。他愛她為了想得到她就可以殺了她愛的男人,那麼她就偏偏不和他在一起,偏偏嫁給他最恨的男人。「好,我嫁給你。」

    得到葉紫汐的應允,凌睿寒心花怒放起來,他高興得想要抱著她跳舞,可是她還在喪夫的痛苦中,他不能表現得那麼可惡。

    谷映棠,我也不想殺你,只是為了好好折磨齊煜並且得到紫汐,我不得不殺你。

    翌日波爾多,齊煜獨自站在酒店房間的窗前望著外面出神,他們的人已經找了葉紫汐和孩子們三天了,他們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呢?

    自醒來後不久,他就要求見這邊負責此案的警官,表明葉紫汐是不能接受谷映棠約他出去見面而被神秘人殺害的事實而想拿著槍去找人報仇,他想上前阻止,卻不想在搶奪過程中誤打中了他,所以希望警方不要通緝葉紫汐。警方這邊對這件事還沒有查清楚,但是最為受害人的口供是這樣,那麼他們就沒有證據去通緝葉紫汐。而且ivan和這裡的警察局長是同學,案件處理起來自然比較方便。所以警方並沒有對葉紫汐發出通緝令。

    突然門被敲了幾下後,藍雋羽走了進來,不知道怎麼開口。

    看他欲言又止,齊煜皺眉問:「你怎麼了,是妤兒和孩子出了什麼事嗎?」

    藍雋羽搖搖頭,然後從懷中拿出了一張請帖遞給他:「是帶走詩詩的男人派專人送過來的,看之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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