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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77:恨她,但更愛她 文 / 邾少宮

    黑暗冰冷的世界裡,葉紫汐感覺自己被一層厚厚的冰塊包裹著,渾身冰凍得無法動彈,她已經燒了幾天幾夜了,她不讓別人管她的死活,其實除了雷霆派來強迫她吃藥的人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人來管她的死活。

    也好,她本就不想活下去了,這樣在渾噩麻木的狀態下死去,還不至於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她好像穿過了一條狹長而貧瘠而且陰暗的路,來到了一面高牆上,那裡突然開啟了一道光,刺得她難以睜眼,好一會才適應那道強光,她再睜大眼睛的時候,驚喜地看到了她最為想念的父母。只是他們站得好高,離她明明很近卻怎麼也觸碰不到,感覺很遙遠。

    「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你們帶我走吧,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葉紫汐知道跟隨父母離開那就意味著離開人世,可是她不怕,人間對她而言早已經成了地獄,死後可以和父母在一起的地方才是天堂。

    「不,孩子,你還年輕,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父親葉雨生勸阻著她。

    而母親姜玲也含淚阻止:「孩子,我和父親確實被壞人所害,但是我們不要你帶著仇恨來度過人生,可是你還是放不下這份仇恨,做了這麼多傷害他人也傷害你自己的事。媽媽知道你現在過得很苦,可是你是個好孩子,並沒有做很惡毒的事情。你現在所受的罪其實不該加諸在你身上,但是你為了保護妹妹,為了讓齊煜那個孩子不那麼難以面對你,所以你才什麼都不說。你那麼愛齊煜那個孩子,你不該這麼早就放棄的,你更不可以一心只想死。」

    「是啊。就算你不為你自己想想,也應該為慕家的家人和紫涵著想啊,他們不能失去你。」葉雨生道。

    「爸爸,媽媽,對於他們我都是個禍害,存在只會讓他們的生活和安全受到威脅,齊煜那麼恨我,折磨得我真的生不如死。我真的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所以你們帶我走吧,帶我走吧。」葉紫汐奔跑著上前想抓住他們,可是他們卻又後退。

    「孩子,你對任何一個人都是彌足珍貴的珍寶,即使對齊煜也是。如果他不在乎你,怎麼會大費周章把你囚在身邊。你愛他,而他也愛你。只要你們相愛,就一定有希望可以得到幸福的。所以,咬牙堅強地活下來。」

    父母說著話,可身影卻越來越遠,她一直奔跑,可是他們卻越遠越小,世界重新變得黑暗冰冷,而她卻迷失了,凌亂了,找不到出口,心還一直想追隨父母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周圍的空氣漸漸變暖,躺著的地方也變得柔軟舒服,還有淡淡的茶花香味,身邊還有一個溫熱的身軀緊緊地抱著自己,熟悉好聞的氣息令她迷亂的意識找到了一絲清醒,那是特屬於齊煜的氣味。

    什麼時候他抱住了自己,他不是把她當**,根本不會來看她的嗎,怎麼會抱著她,她是在做夢嗎?

    是的,一定是夢。

    早已經下了決定就在地下室一死了之,可是當感受到他的溫度和氣息時,一顆死寂的心卻如歷過寒冬迎來春天時那般頓時復甦過來。即使在那樣不真實的夢裡,她都感覺甜蜜得心都化了。

    感覺躺在懷裡的葉紫汐身體微微動了一下,而死寂的臉上竟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守了她三天三夜的齊煜幾乎要喜極而泣,他輕聲呼喚:「葉紫汐,葉紫汐……」

    他的呼喊除了得到她深深的沉睡外,什麼回應也沒有得到,彷彿剛剛她出現的表情根本沒有存在。

    「諸醫生,已經過去三天了,她為什麼還沒有醒過來,是不是身體燒壞掉了?」一個小時後,齊煜擔憂地問著家庭醫生諸漣。

    「她的神經反射都是正常的,而且也已經給她體內注射了很多葡萄糖和營養液,她身體的能量已經恢復得差不多。她現在這樣不是醒不過來,而是她不願醒過來。這極可能跟害怕你的虐待有關。」諸漣早就預料到這個女子會被齊煜這個男人給折磨得不成人形,才幾日,果然就變得幾乎死掉,他要再晚送來診治幾個小時,這個女子的性命就不保了。

    齊煜知道自己對她做的事不是人做的,可是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憤怒與那份恨意,更無法忍受她在他的床上做夢喊著凌睿寒那個男人的名字。

    「那要怎麼樣才可以讓她醒來?」思考了一下,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句他最為關心但是也最諷刺他恨她的心的話。

    「當然是好好溫柔的對她,讓她感受你的溫柔和愛,讓她不再害怕你,願意睜開眼來看你。」諸漣對已經憔悴了很多的齊煜不好氣地建議。這個男人啊,折磨床上的女人,其實又何嘗不是折磨他自己呢?

    諸漣走之前還笑道:「不過你真的想他醒來的話,最好還想先把自己的儀容整整吧,不然她醒來還以為見到了鬼呢。」

    諸漣醫生走後,齊煜踱步到了浴室裡的鏡子前,一看去差點被裡面滿臉鬍渣又腫還帶著黑眼圈頭髮更是如雞窩一般蓬亂的男人嚇一跳。自己竟然擔心她到了這樣廢寢忘食形容憔悴的地步?是因為還愛她嗎?

    儘管很不願意承認自己對她的心疼和不捨,還有那誰都不說可誰都看得出的愛意,但在隨後的幾天他都推掉了手邊所有的工作來親自照顧葉紫汐,為她梳洗擦身,晚上還將他抱在懷裡一起安睡。雖然一直沒有什麼語言,可是已經足夠表達他所有的感情恨她,但是更愛她。

    身邊無時無刻不存在那一個的氣息,每到一個時刻,她都會睡在他的懷裡,她沉密在這一個長而甜蜜的夢裡。然而,沒過多久,又到了安睡的時刻,可是身體卻沒有被置於那個懷裡,等了很久很久都沒有。

    是夢停了嗎,是要醒了嗎?

    一種像野草一樣瘋長的孤獨感讓她害怕和痛苦起來,一股徹骨的寒風猛地扑打在她的臉上,從頸間灌進了胸前,讓她猛地清醒,驀地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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