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煜說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齊氏集團有任何危險,叫我們放心,不要太擔心。」齊常晟看到父親滿臉愁容,他希望他可以相信小煜可以處理好一切事情。
「哎,看來我真的是老了,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不問的話,還都不告訴我。」齊永梟感慨道,想了想,「既然齊晙背叛了齊家,以後我們齊家和他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現在齊氏局面危險,就把正式董事長兼執行總裁的位置給小煜吧。現在也只能依靠他和小燁一起努力守住齊氏了。」
那日齊煜只是告訴了齊常晟遭到了老婆的背叛,但是具體是怎麼回事,齊常晟並不知道,但是齊氏集團18%的股份在慕詩妤手上,她背叛了齊煜那豈不就是相當意味著她捲走了那18%的股份?
對於這一點,齊常晟一直沒有機會確認,因為齊煜每天後很忙,而且還處於極其痛苦傷心的時期,他不忍去問這個殘忍的問題。再說了,那天他那麼胸有成竹地說不會讓齊氏集團有事,而他一向下決定保證的事就一定不會失敗,所以他讓齊煜自己處理一切。
而看父親現在的樣子定然也是不知道齊煜和慕詩妤之間分離了,所以為了不給他更大的打擊,他選擇對此緘默不言。
當天中午,準備在辦公室旁的休息室午休的齊煜就接到通知,說是要他下午去董事會議室參加董事會。
「舒馳,我爺爺不是去冷水溪了的嗎,怎麼突然跑回來了?」齊煜坐在沙發上皺眉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知道了什麼消息吧,連夜趕回來了。」對此舒馳自然也是一頭霧水,他看到齊煜緊蹙著眉頭,猜到了他的憂慮,「三少,董事長遲早會知道公司現在面臨的狀況,那些小股東和齊晙總裁全部離開了,現在開董事會怕是只有您、二少和老太爺三人參加了。一知半解比全部知道更加擔憂,所以不如趁今天和老太爺說清楚吧。」
「我們去看看情況再說,如果他還沒有知道,那就暫時不說。」齊煜仍然堅持想等風浪過去後再和爺爺做交待,不想他每天提心吊膽。
三少是個外冷內柔的真好男人,他這麼做一方面是不想老太爺擔心,但是他猜想儘管三少不想承認,但是內心深處還是對三少奶奶有一絲期待的。可是那個女人已經消失三天三夜了,一直沒有音訊,也不知道到底藏匿在什麼神秘的地方。
這幾天,外人不知道,可是作為他的特別助理卻發現他一直把悲傷和痛苦壓抑在心底,靠沒日沒夜地拚命工作以忘卻心中的痛。想到此,他又問道:「三少,不如我們派人重新去找一遍吧,找回三少奶奶,你們好好談談,不要那麼輕易地放棄彼此。」
「不是我不給她機會,而是她從來都不曾真正想和我在一起過。她已經徹底離開我了,難道還要我跪著求她回到我身邊?」齊煜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何曾不想過她能夠回來,可是冰冷的大床以及手機屏跟蹤系統裡蹤跡的杳無音訊都讓他知道她不會再回頭多看他一眼了,更不會留在他的身邊。
「可是……」
舒馳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叮鈴鈴」的內線電話便響起,齊煜按下免提鍵,問,「什麼事?」
首席秘書清甜舒服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齊總,有您的包裹,是急件,要我馬上送進來嗎?
包裹?誰會寄東西給他?會是什麼呢?
「馬上送進來吧。」不管是什麼,既然是急件,總要看看才知道。
秘書把包裹送進來後,舒馳和她一道離開了,大而靜的休息室只剩下齊煜一個人。拿過立體長方形的包裹,看看表明快遞公司的簽單,上面沒有寄件人的姓名和地址,只有收件人也就是他的姓名和地址。
他拿起一把美工刀將包裹外面的透明膠布劃開,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衝向鼻息,隨即一個黑色的紙盒子和一張信紙出現在眼前,即使屋子裡很明亮,可是無形中整個屋子卻在一瞬間似乎瀰漫著死亡的氣息,黑暗而可怕。
他把信紙拿出緩緩打開,裡面是很簡短的幾句話,可就是這麼幾句話,卻將他頓時打入地獄。
「齊煜,對我而言,和你上床、結婚已經玷污了我,懷上你的孩子更是一種侮辱和折磨,現在我把這個孽種還給你!——葉紫汐」
一字字一句句都透著徹底的恨意和決絕,她不僅蔑視他們的愛情,還將他們的孩子稱作「孽種」,而可怕殘忍的是她竟然把他們四個月大的孩子活生生弄下來送到了他的面前!
手中的信紙丟掉了地毯式,他顫抖著伸手去打開那個黑色紙盒,紙盒開啟後,裡面竟然是一副白色的小型棺材。
死死的凝視著這幅小小的棺材,齊煜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變得窒息無比,無法呼吸無法想像,手懸空在棺材上方久久無法移動,他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愛入骨髓的女人經殘酷嗜血至此!
直到裡面注意到棺材邊緣的細縫裡逐漸被血液浸濕,他才深吸一口氣,想證實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咬緊牙,他打開了棺材蓋,更濃的血腥味襲來,引入眼簾的是一個已經長成人形白嫩胎兒浸泡在並未凝結的血池中。
霎時,傷心震驚至極的他雙眼模糊,全身血液凍結,腦子轟地一下變得完全空白。良久後,他把小棺材盒閉上,抱起小小的棺材縮在沙發上靜靜地呆坐,眼睛裡全是空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穿著鮮艷橙色裙子的秘書到了他的面前搖晃著他將他從心死的寂靜裡拉回到現實的世界。
「齊總,您抱著的是什麼,您怎麼了?」首席秘書看到去董事回到世界快到了,而裡面的齊總卻沒有任何動靜,她怕他睡過了所以進來敲了一下房門,可是敲了好久都沒有回應,所以她斗膽推門進來了。可是沒有想到她看到的卻是他雙眼通紅,抱著什麼東西所在沙發角落。這樣的他是她從未見過的,擔心之下,只好用力搖他。
已經恢復意識和理智的齊煜,將盒子放好,站起身冷冷地說:「裡面是我的孩子,不要打擾他。我開完會後馬上回來。」
看到瀰漫著血腥味的盒子,首席秘書震驚得瞠目結舌,在齊煜走後,她遲遲走不動路。她不敢去翻看,不僅因為齊總的交代,更因為她相信裡面一定是齊總的孩子。可是,他們夫妻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他們的孩子會躺在這裡面?他與他的妻子之間難道是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