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宅裡,氣氛十分壓抑,齊晙和林絮兒被林家的長輩們叫到了家裡面談。
「爺爺、爸、媽,你們叫我們兩個過來有什麼事嗎?」齊晙皮笑肉不笑地問。
那一日接到收買的人打來的電話,說玷污林絮兒以取得她的信任的事情已經被林絮兒知道了,心驚之下,他一夜忐忑,而林絮兒也一夜未歸。他打林絮兒以及林家的電話,都沒有聯繫上她,打她保鏢青嵐的電話也是關機,擔心她一氣之下告知林家的人,他開車出去找了一夜,可是卻還是沒有她的蹤跡。
直到第二天,他去林家找林絮兒,被林絮兒的哥哥揍得半死後,還被勒令立即馬上和林絮兒離婚,並且把注入齊氏的股份一個子都不少的退回,否則就把他送進監獄。
那邊放了狠話,而且林絮兒對她更是狠心,鐵了心要和他離婚,當天下午,律師就拿了她已經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來找他簽字。
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而且成為了夫妻股份在齊氏集團中除了齊家是最多的,如果這會離婚,他失去的可不僅僅是這些股份,而且還會徹底破壞他在齊永梟心中的形象,最後很可能落得一無所有,研究生畢業後,他把大好的青春年華都奉獻再次,而且在齊家忍耐十年為的就是得到他該得到的齊氏股份,所以他絕不會就此認輸妥協。
被逼之下,他只得向那個神秘人求助。他不知道那個神秘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給了他一份可以逼迫林絮兒乖乖繼續當他老婆的錄像——就是林絮兒的高官父親林若白密室招/妓的勁爆錄像。
這是他可以繼續掌權的尚方寶劍,他立即約林絮兒出來談離婚的事情。當他把那段錄像播放給林絮兒看的時候,她簡直要抓狂,父親一生清廉,犯下那種錯,肯定是遭人陷害。看錄像裡的狀態,思維不是很清楚,很可能是吃了迷幻藥所致。現在父親年過五十,至少還有十年的政治生涯,所以她不能讓他毀了父親的名譽。
無奈痛苦下,林絮兒選擇了回到齊晙身邊,假裝她內心深處其實很愛很愛他,而他也真心悔過,她想給彼此一個繼續生活在一起的機會。也就這樣,不顧家裡人的反對和逼問,她看似心甘情願地回到了齊晙的身邊。
這就在這一天,齊煜因涉嫌販賣毒品被抓進了警局。
齊煜被關在警局並且判刑後的近兩個星期裡,齊家和齊氏集團都亂了套,偌大的集團全都只能倚靠齊晙和齊燁兩人管理。齊燁儘管身體不便,但是精力卻不差於任何一個正常人,哪怕再對齊煜曾經大刺刺地到他的別墅裡公然帶走慕詩妤感到憤恨,可是眼見他被誣陷,齊氏陷入危險境地,他毅然在長官房地產產業的基礎上,接管了相對比齊晙要熟悉得多的齊煜手下的三大產業,而賽馬場經濟片區的case則是由一直想為齊氏盡心出力也就是他們的三姑父曾子躍父子負責。對於一向掌握全盤局勢的齊晙,齊永梟看他近段時間表現非常出色,在最指望的小孫子被判死刑後,把代理董事長的位置交給了他,讓他勢必要把齊氏集團好好守住。
可恨的是,老天眷顧齊煜,他命不該絕。竟然在齊晙還覺得把他逼到死路是不是太狠毒了的時候,他卻絕處逢生,獲得了案件重審的機會。更令他氣氛惱怒的是,他最後還無罪釋放了。
這幾日,齊煜捲土重來,氣勢很不可擋,他感覺到自己的位置會重新受到威脅。齊煜放出來後,也知道那個神秘人很可能是凜焰門位高權重的大人物,但無論他是誰,他都需要知道進一步的行動,所以內心惶惶的他多次試圖聯繫那個神秘人,可卻怎麼也聯繫不上,好像是消失蒸發了一樣。
更加讓他不安的是大清早的,他和林絮兒就被林家的人叫過來了,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他剛問出口,一盒光盤就摔在了他身上。林若白面紅耳赤地吼道:「畜生,你是不是就是用這盤錄像裡面的東西逼迫我們家絮兒回到你身邊的?」
這屋裡,現在有林老太爺、林若白夫妻和齊晙夫婦五人在場,林若白這會敢把錄像砸到他身上,而且看林老太爺和岳母都望向齊晙,看來他們三人早就交流過了,而且像是齊心站在一線要對抗他一樣。
齊晙心裡撲通跳得厲害,林絮兒誓死要保護父親的聲譽,是不會和他們說的,那他們是怎麼得到錄像的?
林絮兒拿過光盤,再看看父母和爺爺的表情,她問道:「爸爸,這是誰給您的?」
「是今天早晨六點半寄到我們家的。還附上了一張紙條,說是這就是你不肯與這個畜生離婚的真正原因。」林若白雖然很看重自己一聲的清譽,可是如果這要毀了女兒的一生幸福,他是萬萬不忍的。
「絮兒,我們從青嵐口中得知你和這個人渣回去後,表明上他對你疼愛有加,可是私底下卻對你進行了虐待。瞧,你衣袖地下親一口紫一塊的,肯定是被他打的。你叫我們還怎麼看下去?況且你父親一出了錄像裡的事情,就已經和我說了,原本以為那只是不正規的酒宴,沒想到是有人故意設計。我看說不定是這個人渣早就打好了我們家的主意,找人做的。」林母一口一個人渣,罵得牙癢癢,她自己的老公是什麼人她會不清楚嗎。
「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我林若白一人做事一人當,就算是被誣陷,那事情也確實發生過了。在官場遭小人設計陷害,是我的失誤和無能,犯下的錯我自己一個人承擔。」林若白冷冷地對齊晙道,「你想把這錄像公佈於世就公佈於世,我大不了不做這個官了,我也不要我女兒和你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繼續生活。所以,你們兩個立即離婚!」
事情到了這份上,齊晙沒說什麼,但是只要林絮兒不說,那就沒有證據說他是拿這盤錄像威脅她的。
一擊幽冷慎人的目光射過來,林絮兒像被冷箭瞄準,渾身一顫。這段時間,這個男人不知道是不是發了瘋,她越是對他不理不睬一字不言,他就想盡辦法來折磨她,夜裡對她更是索歡無度,弄得她渾身青紫。父親捨不得她受傷,可是她又怎麼忍心看自己的老父親老年活在別人的唾罵中呢。
「爸爸,媽媽,你們是不是弄錯了。他沒有拿什麼威脅我,私下對我也疼愛,這些傷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和他沒有一絲關係。而且我們最近打算要個孩子,晚上在房間裡的動靜大了些,所以弄得青嵐誤會了。所以這盤錄像估計是某些居心不良的人想破壞我們兩家的關係而弄的,和晙無關。」
見她如此維護齊晙,一直沒有說話的林文卿重重地錘了一下枴杖,怒道:「絮兒,你別再維護他了。你每次撒謊的時候拇指就會掐食指,而且眼睛還不自覺像右看。就算撇開這一切不說,如果他真的對你好,你又真的開心,又怎麼會日漸消瘦?」
「我……」林絮兒差點都忘了,爺爺是部隊出身,老年後就喜歡學人家警察用微表情破案或是看透別人的想法。
「反正,你現在立即搬回家,馬上辦理離婚手續!」林若白已經看透了這個齊晙是個陰險小人,為了金錢和權力,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把女兒留在他身邊,和留在一個惡徒流氓身邊沒有差別。
「還讓她回去做什麼,現在就留在這家裡。行李證件什麼的,叫青嵐去拿就好了,免得讓她回去,這人渣又弄出什麼重新威脅的把戲。」說著,林母就把林絮兒架到了樓上,不准她下樓,而林若白也不准齊晙上去。
「齊晙,你現在滾出我的家,之後最好在離婚協議書籤字,不然還是照上次說的,逼急了我們是會把你送進監獄的!」林若白黑著臉警告。
無話可說的齊晙只得怒哼哼離開了林家,坐進車裡,他氣得重重得捶打方向盤。他那盤錄像是神秘人給他的,那麼這次寄錄像的人也極可能是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是要和自己撕破臉皮了嗎?
想著他不甘心,他就立即再次撥打聯繫那個神秘人的電話,這次電話通了,而且還接通了。還是和以往一樣,先是一個粗獷的聲音,知道是他後才轉為那個神秘人接聽。
「為什麼把錄像寄給林家?」他直直問出,因為他覺得這事沒有其他可能。
「呵呵,當然是要你做出一個你意外之外的決定。」
「什麼決定?」電話那邊的聲音算計味很重,齊晙感覺自己自己陷入了一個陰謀。
「晚上八點,你去宴卡斯大酒店找一個人,你去了就知道我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神秘人的聲音甚是愜意,貌似他身邊還有一個嬌媚的女聲,果然是得意到讓齊晙可惡的男人。早就覺得這個人深不可測,這側他將他陷入險境,他不會就此作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