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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04:兩件事非做不可 文 / 邾少宮

    傍晚,慕詩妤坐在沁昕居側院裡的搖椅上,顯得心神不寧,手不自覺地覆上腹部,從林筱手裡拿到藥的時候,她是很堅決的,可是回到屋裡,她卻對肚子裡的胎兒下不了手。

    孩子現在才七周大,如此短暫的生命,就要被她這個親生母親殘忍地結束。她這樣的母親想必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人性的母親了吧。

    有些麻木地回到屋裡,一如前幾天這時總見不到齊煜,他現在應該又在閣樓上做他那件秘密的事情吧。以之前的時間來看,他還有半個小時就會下來,趁這個時候應該是她服藥的最佳時期。

    加快腳步,回到了房裡,打開了輕巧的手提包,拿出了裡面那包藥,打開一看是兩種藥——米非司酮膠囊和米索前列醇片。看了看說明書,兩者是安全有效藥流的聯合用藥。拿出先要服的米非司酮,倒了一杯溫開水,坐到窗邊椅子上,開始服藥。

    在極其緊張和矛盾的情況下,她顫抖著手將藥緩緩送入自己的口中,閉上眼任淚水滑落,然後將水杯舉起放到嘴邊。

    「碰——」就在她的唇瓣觸到杯沿的溫水時,門被猛地推開,看到來人正是她以為此時不會出現在此的齊煜,嚇得整個玻璃杯砸到了地板上碎了一地,而喉嚨也忘記了吞嚥的動作。

    衝進門來找藥箱止血的齊煜發現窗邊掛著淚珠驚恐地睜大眼睛的慕詩妤,不好的直覺襲來,他狐疑地問道:「你在做什麼?」

    慕詩妤猛地清醒過來,一邊努力地吞嚥口中的藥物,一邊驚慌失措地想要將桌上的兩板藥物收起來。

    可是顯然有人比她的動作快十倍,一眨眼,桌上的藥被齊煜奪入掌中,她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再無勇氣抬頭看他。只是一瞬間,喉嚨就被一股大力掐住,身子被連提帶拉地抵到了牆上,她的頭也不得不向上與他對視。

    他的眼睛裡是出離的憤怒與傷心,用冷到徹骨的聲音吼道:「把藥給我吐出來!」

    經過幾番努力,慕詩妤剛剛已經把藥物嚥下了喉嚨,她用僅有的力氣想去推開他的手,可是一點用都沒有,她用微弱的氣息道:「藥已經吞到肚子裡了,放……開……我。」

    「吞到肚子裡我也要把藥物弄出來。」齊煜的心更為沉痛,她竟然悄悄背著他要殺掉他們的孩子。她怎麼能這麼殘忍惡毒,她怎麼會這麼對他?

    說罷,他的手離開的慕詩妤,轉而一把扛起她大步奔下了樓,扔到了副駕駛座上,將門鎖住,他鐵青著臉開著愛車狂奔上公路。

    「你要帶我去哪裡?」慕詩妤心裡很害怕,因為此時此刻的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陰冷可怕,眼中帶著一股嗜血的狠戾。

    齊煜沒有說話,而是陰沉著臉在馬路上極速飆車,瘋狂地好幾次都險些與其他的車輛撞車。

    極度緊張害怕的慕詩妤全身都顫抖起來,再看看他,卻發現有一道血流自他握著方向盤的右手蜿蜒而下,濃濁的血液讓她驚心,再低頭看看自己雪白的上衣也有著妖冶的血花,摸摸脖子,也有粘稠的液體,是血,他的血。恐懼血的情緒全部湧上來,慕詩妤全身血液都變得冰涼,她瑟縮在角落裡陷入到更深的恐懼中,身子抖得更加厲害。

    就算如此,她卻存有一絲理智在擔心齊煜。他好端端的怎麼會流血?血一直在流,那傷口該是多麼大,他怎麼不止血?

    側頭瞟了一眼驚恐害怕的慕詩妤,齊煜的心狠狠抽痛,他在車上找了一塊布將右手纏住,暫時不讓血液繼續流,以減少她的恐懼。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詩妤感覺車一停,很快她就被齊煜強行抱下了車。抬頭看看,是醫院。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慕詩妤不明所以,他剛剛說就算她吞到肚子裡也要弄出來,難道他要……

    「醫生,立即給她洗胃!」果然,他真的要用這種極為痛苦的方式來阻止米非司酮進入她的血液發揮作用。

    從被強行推上手術台到最後推入病房,慕詩妤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當胃管插入咽喉通過試管來到胃裡,當一次次的灌洗和嘔吐,她像是經歷了幾次生死一樣,最後完全虛軟地癱在了床上昏睡了過去。

    守在病房裡的齊煜,像一尊佛像地坐在慕詩妤的病床邊,他看著昏睡中不斷流淚的慕詩妤,心痛與憤恨反反覆覆的交錯,內心與靈魂都受著狠狠的凌遲。

    視線不知何時已經模糊,溫熱的液體滴落到襯衫前襟上,一滴接著一滴不間斷……

    不知過了多久,他傾身吻干她眼角的淚水,低泣道:「為什麼你要我們都逼進無盡痛苦的深淵,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恨我?」

    慕詩妤醒來後,已經回到了沁昕居齊煜的大床上。起身,沒有看到他,想拿出手機看看時間,卻發現怎麼也找不到。想必已經被齊煜給沒收了吧,到窗邊看看,她更是心涼了。這沁昕居哪裡還是以前靜謐的樣子,已經變成了由十幾位黑衣保鏢嚴加看守的牢房了。

    她原本想著等孩子流掉後,他就會徹底地對她失望和死心,可沒想到卻棋差一步,不僅沒有流掉孩子,還讓他徹底將她禁錮囚禁在這沁昕居裡。

    依照她的身手,如果拚死一搏,她應該可以離開的,只是這必然會暴露她的身份。而且她肚子裡還有著寶寶,就算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裡,去找齊燁已經不可能,或許現在留在齊煜身邊是她唯一的選擇。

    她一直不知道如何與齊煜面對面,一整天都誠惶誠恐地等著他回來。然而她顧慮太多了,這晚他沒有回來,而且後來接連的一個月都沒有回來。

    沒有他的存在,她一個人終日在這金籠子裡晃蕩,木訥地吃著那兩位照顧她的阿姨燉的各類補品,唯一可以解悶的就是去後園那片肥沃的空地上種花。

    種花是她從母親那裡傳承來的喜好,自她有記憶以來就會每年都會和母親去收集各種罕見又美麗的花種到家裡陽台上的一個小型花圃裡種,後來花圃種滿了,於是母親又叫父親買來了很多個花盆來種,所以即使他們家的公寓是在23樓,可是卻被鮮花極其香氣包饒,很是有情調。

    一個月下來,她叫管家陸陸續續地給她添購了三十多種花,她根據花未來開出的顏色,很有規劃地種植花種,最後百花爭妍的時候,遠遠觀去就會出現她設計的精美圖案。

    種完最後一種花,她已經是汗流滿面,拾起鋤頭,她用衣角擦擦額頭的細汗,抬頭望望西邊的雲彩,原來已經是日落黃昏了。

    哎,又到了強迫性地吃營養異常豐盛的燉品的晚飯時間了。一轉身,那引入眼簾的身影讓她臉色頓時變得僵硬,腳步也忘記了前進。

    一個月不見的男人立在遠處的屋簷下,看著她一言不發,不前進也不離開,只是靜靜地站著望著她。隔得不遠,她看到他憔悴清減了很多,可同樣的,他的表情與眼神也陌生了很多。

    兩人或許僵持太久太壓抑,慕詩妤終是忍不住,邁著步子走上前輕聲道:「你回來了。」

    身子在下一秒跌入他的懷中,慕詩妤震驚不已,剛想開口,卻被傳入耳際的話震驚地說不出一個字。

    「妤兒,我們結婚吧。」齊煜緊緊地抱著她在她耳邊低喃,他的語氣很複雜,可是也很渴求。

    慕詩妤不知道他為何一月消失不見,對她不聞不問後卻突然跑回來說要和她結婚,心中的不安不斷地放大。

    「發生什麼事了嗎,你為什麼想和我結婚?」慕詩妤輕輕掙開他的懷抱,惴惴不安地道。

    齊煜重新將她圈入懷中,語氣不同之前,而是變得很溫柔:「我知道你不會答應,不過我不允許你再逃避了,我們相愛,而且有了寶寶,結婚是我們感情最好的歸依,所以答應我,嫁給我。」

    「我……」還想說什麼,可是口唇已經被他佔據,那熟悉迷人的滋味瞬間攪亂了慕詩妤平靜的心湖。承受著他霸道而溫柔的索取,感受著他的滋味,她這才感覺到,原來自己是這麼的想念他。

    直到她的嘴唇被他吻得紅腫,他才捨得放開她,他與她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曖昧而動情,他用極富磁性的聲音低低道:「離開這麼久,我想好了,這一輩子我有兩件事非做不可。第一,是娶你做我的妻子;第二,是摒除你我之間的隔閡,去除你心裡的包袱,讓你快樂的愛我,而不是痛苦的愛我。」

    他的堅定讓慕詩妤痛苦而感動,在經歷過藥流孩子事件後,他竟然還要和她結婚,更想著摒除他們的障礙。他愛她,已經深到不可估量的地步了。

    可是那怎麼可能實現呢,當真相浮出水面的時候,他們之間只會有恨,他現在愛她有多深,到時候就會恨她有多深。

    齊煜看到她沉默著不說話,眼睛裡還閃著淚光,他知道她還在猶豫,他語氣變冷道:「從現在開始,不管你答應還是拒絕,也不管外人是如何反對和不看好,三天後我們一定要結婚,誰也別想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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