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他們到達東邊森林的時候,情況完全不一樣,賽西婭和莫裡斯不僅沒有任何的曖昧,而是遠遠地看到賽西婭對著半身都淹在河流裡的莫裡斯大哭。
「噓——」慕詩妤見齊煜就要上前,她立即拉住他躲在了草叢邊。
「賽西婭都哭了,你還拉著我做什麼?」齊煜想過去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呀,你先別過去。我們看看不就知道了,難道你不想知道他們兩個之間到底是什麼感情嗎?」慕詩妤輕聲說,她可是很想給賽西婭和莫裡斯當紅娘啊。
「……」齊煜沒說什麼,但也聽了慕詩妤的話沒有過去而是和她躲在了暗處觀看。
「呃……他們說的好像是瑞典語耶,等下你翻譯給我聽好不好?」慕詩妤拉住齊煜的手撒嬌道。
還在生氣的齊煜不理。
慕詩妤只好搬正他的臉送上了大大的香味,然後甜甜地道:「夫君,你就答應妤兒嘛。」
齊煜最終被慕詩妤難得的搞怪可愛模樣征服,心軟了,可是面上卻還是冰冷。「知道了。」
目的達到了慕詩妤在一旁嘿嘿發笑。
而那邊賽西婭頓腳指著莫裡斯哭道:「莫裡斯,你是壞人,你不疼我,你想要離開我……嗚嗚……我恨你我恨你……」
「賽西婭小姐,你別哭,我早就發過誓,這一生都會在您身邊照顧你,永遠不會離開。」莫裡斯看到賽西婭淚雨梨花的,心疼極了,也焦急極了。
「你說謊。瓦妮莎姐姐說我吻你的時候你不回吻我,你沒有心跳的感覺,就說明你不喜歡我,沒有多久就會離開我。嗚嗚……你騙人……」賽西婭越哭越凶。
「賽西婭小姐,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只是你的吻要給你愛的男人,而不是我一個廚師。您剛剛將嘴唇貼上來,我都被嚇到了,我怕褻瀆了您,所以才不回吻您的。」
「可是我愛的男人是你呀,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所以我的吻可以給你。如果你也愛我的話,趕緊上來吻我!」
慕詩妤本以為莫裡斯會受寵若驚,會上岸給予賽西婭最溫柔的吻,可是他卻完全不相信。
「賽西婭小姐,您還小,您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您覺得愛我,一定是覺得和我在一起開心,覺得我給您做的東西很好吃。如果換了一個人像我對你這麼好的話,您肯定也覺得您自己也愛他。可是,愛是唯一的,是不可替代的,所以您並不愛我,只是依賴我。」
「啊啊啊!太複雜了,我聽不懂聽不懂!」賽西婭傷心懊惱地蹲在河邊哭得十分厲害,「不管怎麼說,你就是不愛我不愛我!你走,快隨著河水遊走,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再也不……」
說完,她就轉身哭著離開,因抽泣狠狠顫動的背影十分落寞。
見賽西婭就快消失在眼前,莫裡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三步並兩步到了岸邊,朝賽西婭的方向追去。
慕詩妤叫上齊煜也趕緊跟上,去看看究竟。
「你滾開啊,我不要見到你,你去給別的女孩做好吃的,去和別的女孩玩吧。你想走趕緊走,我不會攔你的。」賽西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得停不住,眼淚就像下暴雨的天,好多好多淚水流不完。可是她的心好痛,莫裡斯不愛她,她好難過,感覺生活一點意思也沒有了,怎麼都無法快樂了似的。
莫裡斯看她淚如泉湧,哭得撕心裂肺,聽著她的話,感覺此刻的她像是一個真正的少女,不像是心智單純的十歲女孩,他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感情,他奔上去將她抱在了懷裡。
「混蛋,你走啊。你不愛我就走啊。」賽西婭用力捶打著莫裡斯的胸膛,碰碰的響聲讓慕詩妤聽了都驚心。
「誰說我不愛你。我的小天使,我早就愛上你了。聽好,我愛你。」莫裡斯不管她能不能感受到他的愛意,此時為了安撫她,他再也不打算隱瞞。
「啊?!」賽西婭聽到他說的話立即停止了哭泣,吸吸鼻子道,「你說什……唔唔……」
看到莫裡斯終於吻上了賽西婭,而且賽西婭的小臉越來越紅而且還漸漸投入的感覺,慕詩妤笑著對齊燁做出了v的手勢。
「你覺得他們真的合適嗎?」齊煜冷冷地說。
「如果莫裡斯是個身世清白的小伙子,又不會給賽西婭帶來危險的話,我覺得他們很般配。」慕詩妤也認真起來,畢竟這件事是她挑起的,她應該負點責任。
「可是莫裡斯他是法國最古老的酒莊之一letis-mi的繼承人,很快他就要回法國繼承龐大的家族事業。以他的身份地位,以後會有很多優秀智慧的女人出現在身邊,他賽西婭和一輩子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事。」
這個消息將慕詩妤徹底震驚,她以為莫裡斯只是一個單身遊民被賽西婭和她奶奶撿回了家,沒想到他卻是這麼有身份的人。
慕詩妤和齊煜提前回到湖邊,等賽西婭和莫裡斯回來。沒多久,他們就出現了。賽西婭拉著莫裡斯的手歡快地來到了慕詩妤和齊煜二人身邊。
「瓦妮莎姐姐,裡奧哥哥,莫裡斯說愛我了哦,而且還吻了我。他嘴巴和舌頭的味道好好吃啊,我以後要天天吃。」賽西婭童言無忌,讓莫裡斯尷尬得紅了臉。
莫裡斯感到齊煜的臉色陰沉,知道自己做了逾矩的事情,不過剛剛他已經做了重大的決定,所以心裡也不再前瞻後顧猶豫不定,他將賽西婭摟在懷中,對齊煜認真地說:「裡奧公爵,我愛賽西婭。從今以後她就是我的生命,我的一切。我會用一生的時光來愛她寵她尊重她守護她。」
「你別說了,我不會同意你和她在一起的。」齊煜將他推來,然後將賽西婭拉到自己身後。
在齊煜心裡,賽西婭是十分珍貴的人,在母親離開人世後,他曾一度自暴自棄,那段時間要不是有藍雋羽和賽西婭陪著他,勸解他,鼓舞他,他想他永遠也不會走出失去母親的陰霾。所以,他不可能這麼輕易地答應將她交給一個可能會傷害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