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銀河灣a棟16樓好久沒有人居住的公寓的窗子打開了,明媚的陽光透過窗子潑灑了進來。
門邊坐著輪椅的齊燁帶著愛狗斐瑞一起進入屋子,因為有鐘點工定時來打算,所以這裡依舊乾淨得纖塵不染。
「二少爺,您現在不比以前方便,真的不住家裡而住在這裡嗎?」阿涼問道。
「嗯。我已經決定了,你不必擔心我。」齊燁點頭應道。其實他和齊煜一樣,並不喜歡待在家裡。一來,家裡的人並不和諧,大家見面吃飯都不舒服,二來姑姑齊夢仙非常討厭動物,所以在他出事這段時間,斐瑞住在家裡,她不知道嘮叨了多少回了。當然說到底,他來住這裡最大的原因就是為了可以每天和慕詩妤一起上下班。
已經早上八點了,她該起了吧。他抬頭望著對面上方的公寓,不一會兒他期待的身影果然出現在陽台。
她穿著一套修下家居服,未施粉黛的她看起來別樣的明淨祥美,她心許是心疼陽台上的幾盆花草,跑進屋後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澆花水桶開始為花草灑水。
他們兩戶水平距離不過二十來米,就在他想去陽台上與她問好聊天的時候,她身後出現了穿著襯衫正打著領帶的熟悉面孔。
臉上的笑容在那一刻僵化然後消失,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大,為什麼馬上就要和林絮兒結婚的煜會大早上出現在慕詩妤的公寓裡?
再看過去,發現慕詩妤似乎只顧著澆水,一句話也沒有說,沒有理會身後人的意思。突然她的身子被齊煜強硬地扳過去,他憤怒地說了幾句什麼後,她似乎很不耐煩地想推開他,不想她的喉嚨卻被他掐住,青筋直爆地低吼幾句後,才放開了她。
拳頭控制不住地緊握發顫,慕詩妤是他想最珍惜和疼愛的人,可是齊煜為什麼要這麼粗暴地對待她?依照他的瞭解,慕詩妤絕對不是弱智女流,如果不是齊煜做了什麼讓她別無選擇的事,她是萬萬不會讓別人這麼對待她的?
最可惡的是齊煜,他這個一直疼愛的堂弟,明知道她現在是他的特別助理,明知道他對她的心,他也已經和林絮兒訂婚了,可是為什麼還要對慕詩妤死纏不放?難道他就這麼喜歡玩弄女人嗎?
如果是別人,他頂多只會勸勸,可是他玩弄的對象是慕詩妤,那麼他絕對不會縱容他。
猛咳嗽了好一會,慕詩妤才平靜下來。這個齊煜赤/裸裸的一個暴君,她稍稍不順他的意,他就要發狂施暴。他要她這個星期編個借口向齊燁請一個星期假陪然後秘密他去歐洲出差,他這樣假公濟私讓她去給他暖床的事,她怎麼會答應。而且她才剛剛與齊燁工作默契起來,突然請假未免太過唐突。現在她要專心對待的齊燁,而不是拋棄了她還持續羞辱她的齊煜。
就因為她拒絕,就因為她多提了幾次齊燁的名字,他就開始胡亂猜忌。猜忌她是不是貪戀起了齊燁的溫柔,想利用齊燁對她好而馬上嫁進齊家。她的再次沉默,得到的是他的怒吼:「不管你怎麼想的,都必須給我請假。不然的話,不僅慕之朗會遭毒手,你也會永遠消失在這座城市。」
威脅裡隱藏著巨大的滅頂懲罰,慕詩妤喘著氣感到十分無力和痛苦。現在的她和奴隸後什麼差別,不能拒絕不能反抗,更無奈的是她和他的事還要瞞住所有人。
遠遠地看著慕詩妤抹掉臉上的淚水,然後帶著孤寂落寞的背影進屋去,心如刀絞的齊燁心中對她的守護之心頃刻間膨脹和堅定。他在不能躲在角落裡偷偷看著她了,他要站住來保護她,不要再讓任何人傷害她,尤其是齊煜。
慕詩妤剛把屋裡打掃完,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齊燁的來電。
「齊總,有事嗎?」因為是週末,而且之前沒有什麼工作需要跟進的,所以她在休息時間接到他的電話是有些意外的。
「慕小姐,不好意思週末打擾你。早上的時候接到消息,我需要臨時去齊氏在千鸞境的度假村去間一位很重要的客戶。你收拾好行李,我馬上到你家樓下接你。」
見是公事,慕詩妤也沒做多大考慮,儘管剛剛齊煜威脅她了,可是她要去做的是正事,她不信他還會那樣無理取鬧,不可理喻。反正快要被這個男人逼瘋了,去度假村辦公順便散散心也不錯。
「好,我馬上準備。」慕詩妤爽快地應道。
二十分後,慕詩妤拖著一箱小行李拿著一個女式包就到了樓下,發現齊燁的車早已經停在了露天的停車位上。
阿涼和阿坤都在,阿坤開車,阿涼坐在副駕駛座上。阿坤見慕詩妤出來,趕緊把行李放到了後備箱,而阿涼則是很紳士地位慕詩妤打開了後車座的車門。
坐到後車座,無形中感覺齊燁臉色有些陰沉,以往臉上一貫帶著淺笑溫柔早已不見,有的只是和他初次見面時的冰冷與沉默。
就這樣,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一路來到機場,接著又乘坐飛機到了地處祖國西南部的千鸞境。
千鸞境是西南部新開發的一個旅遊勝地,儘管現世較晚,可是因為擁有豐富的原生態旅遊資源,加上特有的少數民族文化,在當地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引進外商,完善交通,越來越多的旅客都慕名而來。齊氏也正是看好了這邊存有商機,所以最糟在這裡購置了一片廣闊的土地建立了齊氏度假村產業編號為第101號的矜婭度假村。
「下車,進到矜婭度假村,為了打破僵持的氣氛,慕詩妤開口道:「齊總,這千鸞境比宣傳片裡宣傳的更美更寬闊,在這裡見度假村真是絕佳的選擇。」
「嗯。」齊燁淡淡地應道,把她送到她的房間後,齊燁道,「你先休息一下,兩個小時後,我們去這裡視察工作。」
「好。」慕詩妤微笑著應道。望著齊燁坐著輪椅淡漠地轉身然後離開,她心裡說不出的奇怪,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冷冰冰的,好像生氣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