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隨著齊氏集團股票市場運作正常,慕氏珠寶的信譽也得到了恢復。
慕詩妤經過考證和分析,發現齊永梟所謂的可以打壓慕氏珠寶的除了與慕家有過節的方家外,主要是位於南亞與東南亞的幾家與慕氏珠寶合作的寶石原料供應商。
雖然這次這些供應商沒有做出明顯的動作,但是難保之後不會在齊氏的影響下對慕氏珠寶漲價或者是中斷合作。所以慕詩妤通過在美國讀書時建立的人脈關係,聯繫到了齊氏影響力很小的南非的一家寶石原料供應商。那邊表示願意和慕氏珠寶簽訂一個長達十年的合約。
儘管買入總成本比較高,但是慕詩妤覺得這樣安全性高,算是值得的。而作為慕奕華,他本身也有意向與作為璀璨寶石之國的南非建立合作,所以完全接受慕詩妤的提議。
把慕氏珠寶這邊的事情差不多解決好了後,慕詩妤也準備啟程回f市。不過,在她收拾行李的時候,慕家突然來了一位客人。
「詩詩,快來見過阮醫生。」蘇密對走下樓的慕詩妤興奮地道。
慕詩妤看到蘇密媽咪身邊坐著一位五十多歲的婦人,儘管額頭已經有了淺淺的皺紋,但是整個人看上去清淡幽雅,像是很有學識的人。這個人她彷彿在哪裡見過。「媽咪,她是……?」
「她就是當初有人將你從海裡救上來後為你診治的阮秋寧醫生。」蘇密對她介紹道,在慕詩妤震驚的時候,她又對阮秋寧道,「阮醫生,這就是那個孩子。」
阮秋寧打量著慕詩妤,讚賞道,「十年不見,沒想到已經長得這麼大了,而且還這樣美麗迷人。」
「阮醫生,謝謝您當年為我診治,要不是有您的及時治療,我恐怕不會像現在這樣健康。」慕詩妤真誠地感謝道。
「其實你真正要感謝的是那個發現你並將你救你上海的男孩子。」阮醫生笑道。
提到那個男孩子,慕詩妤心裡被掩藏的疑問又一次冒出來。她扶阮秋寧坐到沙發上,急切地問道:「阮醫生,我爹地媽咪說當時是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救了我,而且在我昏迷的時候還來看過我。我一直想知道他是誰,去了哪裡。但是我爹地媽咪說兩次都是遠遠地看到他,只知道也是個亞洲人,但是卻看不清他具體長什麼樣子,更談不上認識了。不知道您記不記得他的模樣?」
「他救你上海的時候我只顧著去救你了,而且當時很混亂,根本沒時間去看他長什麼樣子。」阮秋寧回憶了一下說。
「那他有沒有什麼很明顯的特徵呢?」慕詩妤不想放過一個細節。那個人救了她的命,她想要當面感謝他。
阮秋寧凝眉細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有什麼發現,睜大眼睛道:「對了,我記得我當時有抬頭看到了他的背影,他那時身上穿的是一件濕透的白色背心,我看到他背頸部的地方有一個很大的紋身,隱約像是揮著一對翅膀的魔鬼圖案。」
「揮著翅膀的魔鬼圖案……」慕詩妤喃喃地念著,陷入了沉思。紋身圖案往往代表著紋紋身的那個人本身想表達的一種喜好和信仰,而魔鬼源自於聖經,那麼說明這個人應該是信奉基督教的。只是信奉基督教的亞洲人年輕男人有很多,就算得到了這個消息她也很難找到那個人,除非機緣巧合下被她遇到。
慕詩妤陪蘇密和阮秋寧吃了午飯後才依依不捨地與她們揮手離別。她知道這次回去,每一天都將會是戰爭,每一天都會過得艱難,所以想在家人這裡汲取多一點溫暖……
「老太爺,慕詩妤從吉隆坡回來了。」齊宅後院裡,一個黑色制服的男子對籐椅上喝茶的白髮老人匯報。
「她膽子還真不小,竟然敢回來!」齊永梟握著茶杯的手有些用力,透露著他的不快,「查出她回吉隆坡後見什麼人了嗎?」
「沒有,不過她媽咪生日前一天她去了趟巴厘島,不過她的行蹤掩藏得很好,查不出她去哪裡見了誰?」男子恭敬地道。
「查黑客有什麼進展?」齊永梟有種很強烈的直覺這個黑客和慕詩妤有關,如此她才可以幫慕氏珠寶度過難關,而且還敢回來。
「三少那邊的人匯報說黑客發出攻擊指令的原地點是紐約市一家地下網吧的一台電腦,因為沒有監控也沒有身份登記,所以查不出是誰做的。而我派去的人也查不到慕詩妤所有關係圈的人中有電腦高手,所以這件事和她到底有沒有關係還不能斷定。」男子見齊永梟臉色不好看,一會兒又說,「現在她已經回來了,還要不要繼續追查這件事?」
「不必了,你先下去吧。」齊永梟此刻有些煩心,齊煜今天晚上回來,要是那個女孩子在他耳邊多嘴,還真怕這次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件影響爺孫關係。
角落裡的一個柱子後,曾以茜聽到了外公與那個男子的談話,她對慕詩妤做了什麼並不關心,她在意的是她竟然又回來了。之前母親明明說外公有辦法讓她回了吉隆坡侯就再不會回來,可是現在可恨又無奈的連外公都拿她沒辦法。
想到好友之前拿給她看季司梵和慕詩妤約會的照片,想到在尚楠大學時他維護那個女人而吼她,想到前幾天她偷溜進他的房間拋開所有尊嚴裸身求他要她得到的卻是他那句「我想要的只有慕詩妤,如果你應要我和你上床,那麼你在我心目中和妓女沒有什麼差別」,她對慕詩妤的存在實在深惡痛絕到極點。
既然外公沒有辦法趕走她,那麼只有讓她來了。為了得到她的幸福,她不僅要趕走她,而且還要毀了她。
她走到一處隱秘的地方撥了個陌生號碼,「我改變主意了,我接受之前你提過的交易。記得,事情做乾淨點。」
齊煜大概晚上九點到家,慕詩妤下午回到沁歆居後開始親手準備豐盛的晚餐等待他的歸來。只是愉快專注地做著菜餚的她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朝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