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齊煜帶著慕詩妤一路從書房到浴室,從浴室到地毯,又從地毯到牆角,最後是轉戰到了寬闊柔軟的大床上。
幾番抵死纏綿過後,慕詩妤的身體終於得到了完全的解脫,同時也得到了最完滿的歡快感覺,她像是度過了最為享受的一場春夢一樣,臉上儘是饜足。
齊煜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與享受,但是事後心中的疑雲卻愈來愈大。他花了四五個小時才把慕詩妤安撫下來,可見這次她被下藥的份量非常重。剛剛毆打那個流氓的時候他可以很準確地判斷那個人的著裝是絕對進不了黑夜傳說的,而給她下藥的人卻不出現把她帶走,這足以說明下藥的人和那個流氓是一夥的,是故意要害詩妤被人玷污失去清白的人做的。
詩妤來f市不過半月的時間,不可能得罪如此陰險之人,除非這件事是和他有關。這幾年他在生意場上雷厲風行、狠絕無情,的確得罪了不少人,但是有什麼應該是在商場活動做手腳才是,不會想去動他身邊的人。況且他還沒有正式宣佈慕詩妤是他的女朋友,充其量只是他身邊的一個女人,動了她並不能確定是否真的能侮辱和打擊到他。
如果不是生意場上得罪的人,那又會是誰呢?
齊煜撥了雷霆的電話,「詩妤昨晚在黑夜傳說被人下藥,我要你十二個小時內查出幕後兇手並帶到我的面前。」
掛掉電話,齊煜重新躺倒慕詩妤身邊,心疼地吻過手臂和腰間那幾處她反抗那個流氓時造成的幾處紅腫淤青有血絲劃痕的地方,同時他也暗暗下了決定,要將她寸步不離地帶在身邊,任何人都別妄想窺探她的美,更不能傷害她分毫。
慕詩妤醒的時候,發現自己置身於一處陌生的房間。心裡猛地「咯登」一下,難道昨晚和自己癡纏一晚的不是齊煜,而是被她假想成齊煜的其他男人?不過她能唯一能確定的那個人一定不是那個肥胖高壯的男人,臭熏熏的他只想拉她入垃圾堆,怎麼會來這樣豪華的房間?
如果是齊煜的話,他怎麼不帶她回家而是來到了這個看起來像酒店的地方?還有如果是他,怎麼又不見他的蹤影?
她滑下床,想探個究竟那個人到底是他還是另有其人。可是雙腳剛貼地,她竟感覺下肢酸疼得讓她幾乎無法站立,低頭看看猛然發現身上是比以往任何一次和齊煜歡愛後嚴重超過三倍的淤青痕跡,而床上更是殘留著歡愛後**的濃重氣味與不堪入目的狼藉污跡。
再看看像是經過激戰而一片混亂的房間、浴室,慕詩妤心中掀起了千層浪。
從這番盛景,慕詩妤完全可以清晰地想像到一整晚該是多麼狂激、猛烈、迷亂和肆虐。昨晚的她一定是蕩到了骨子裡了,和那個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齊煜的男人如此歇斯底里地狂愛。
為了求個安心,她批了件酒店的睡袍後還是踱著腳步來到了客廳,卻發現那裡空無一人,大聲呼喊看有沒有人,但是聲音只引來了一酒店的女服務員推門而入。
「小姐,你醒了?」
「嗯。」慕詩妤有些尷尬地撇過視線,深怕她認出自己,以免與外面四處傳播緋言緋語弄壞她的名聲,但是想弄清楚送自己來的人,不禁問道,「送我來的人呢?」
「兩個小時前那位先生已經驅車離開了。」服務小姐很專業,臉上沒有什麼波瀾和異樣的眼光而是職業化的微笑,大概是見多不怪了吧。
「呃,那位先生有沒有留下姓名什麼的?」慕詩妤進一步問。
服務小姐搖搖頭說:「這我不知道,我聽昨晚值晚班的同事說只有我們經理知道那位先生是誰。」
這下更是讓慕詩妤忐忑不安了,如果那個人真的不是齊煜,現在她全身傷痕纍纍,還不知道要躲他到什麼時候才能消退。
但不管怎麼樣,先離開這裡再說。而且不管是不是齊煜,她都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服務員走的時候,很貼心地給了她一身全新的內衣褲和一件湖綠色連衣裙。
穿戴好後,正當她躡手躡腳地穿過游泳池想避開旁人的視線悄聲離開時,卻在剛踏進一片椰子樹林時,被身後傳來的熟悉聲音定住了步伐。
「鬼鬼祟祟地想逃去哪?」齊煜才進來就看到這女人想從側門偷偷溜走,心裡很是不快。難道真如他這幾天不經意間想的她有事故意在躲他?
知道那個人真的是齊煜,慕詩妤心裡的石頭終於放下。她回過頭來訕訕笑道,「我以為昨晚的那個人不是你,所以想……」
「該死的,你明明昨晚一夜喊的都是我的名字,怎麼會不能確定那人就是我?如果真的不是我你是不是也會那樣熱情似火?」齊煜憤怒地走到了她面前,將她抵在了一顆椰子樹上。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問題,她答得好一定會得到他的諒解和疼惜,如果答不好,一定會惹來他的滔天怒火。
腦子一轉,有史以來她第一次露出最柔弱無骨惹人憐愛的表情,她的雙眼突然濕潤,晶瑩的淚珠直在眼裡打轉,低泣地道:「人家昨天被人下了藥,頭腦完全不清醒,但是朦朦朧朧聽到你的聲音又感受到你抱我吻我,感覺都是那麼熟悉,所以認定是你。可是今天醒來,人去屋空,我又擔心是不是我出現了幻想,所以想快點離開這裡免得被人發現。你問我如果昨晚的人不是你,我是不是會一樣熱情似火,我的答案是不知道,因為這種事沒有發生的可能。如果那個人真的不是你,可是我喊的是你的名字,說明腦海深處是你,而不是別的男人。在那樣我無法控制自己身體感覺的情況寫仍然想著你,呼喚著你,足以說明我……」
看著她想解釋清楚的焦急可愛模樣,齊煜心中的鬱悶不快早就消失不見,最後的話她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驀地睜大雙眸,這還是齊煜第一次見到這個小女人驚愕錯亂的樣子,臉上的表情不禁放柔,他邪魅地笑著接下她的話,「說明你中了我的毒,已經愛我入骨血,完全欲罷不能。」
慕詩妤知道自己成功了,嘟起小嘴不承認那根本就不存在的事,「少臭美了,我餓了,帶我去吃飯,我要吃三人份的。」
齊煜還沒有確定自己給她全心的愛時,認為自己也沒有資格去強迫她說愛他,即使她哪一天真的愛他了,他也想她在自己願意與她攜手到老的時候說給他聽。他笑著將她抱起來,輕啄她的唇瓣,「走勒,別說是三人份,只要你能吃下去十人份的都給你。」
他寵溺的微笑在泳池裡水的波光粼粼映射下,竟是那樣的奪目與溫暖,慕詩妤神情有些恍惚,突然不預警地冒出一個過分的想法:要是這一刻就定格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