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慕詩妤的男人雖然體型很胖,但卻是身強力壯的大漢,雙手緊緊箍著她的身子。她昏昏沉沉中想出手擊退他,可是她好像是不僅中了催情藥,而且還中了輕微的迷藥,她連路都看不清也走不穩,更別說還能逃離那男人了。
迷迷濛濛中她感覺自己被帶到了一處安靜的角落,惡臭的氣味傳來有點像垃圾堆,惹得她頓時犯嘔。她低吼道:「你最好放開我,不然明天你全家都沒命!」
「呵呵,小妞,口氣不小。老子混社會的可不是嚇大的,你長得妖氣狐媚的,骨子裡肯定騷得不得了,現在吼我,等下你肯定就會求我了,哈哈……」男人滿是得意且不屑的應答,說著大手還意味十足地拍了拍她的臀部。
慕詩妤氣得牙癢癢,腦海裡出現了無數個會害她的人,可她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幾天前找她談過話的齊永梟。在心裡的恨頓時如狂瀾般襲來,讓她整個眼都氣得布上了血絲。
突然她被那男人一個大力推倒在垃圾堆旁平地上,暗黃的燈光下,之間那背著光的肥胖黑影擦拳磨掌帶著淫笑朝她撲上來。
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身影,所有的恨意頃刻間被恐懼與不甘代替。她不想好好的自己被這麼一個流氓地痞欺辱,更不想因為被這個無名人士玷污身子後而影響她的復仇之路。她已經為這條路做了整整十年的準備,她不會就這麼屈服在敵人陰險的手段之下。
她蜷縮著身子,突然手摸到了什麼硬硬的類似棍棒的東西,她將唇狠狠一咬幾乎咬出血來,身子在集聚力量的那一刻將手中的東西往那個自以為得逞的男人頭部狠狠一擊。那男人頓時疼得跌坐在地上,她趁機從地上爬起來,往有著光亮的地方跑。
然而她的力量太弱,頭部又很眩暈,還沒跑過十步就被那男人拽住。驚恐與慌亂之下,她大聲呼救起來,她知道這可能沒有用,就像當年她從兒童精神病院出來後不久和妹妹被抓上人販子的黑車時喊叫一樣。即使現在的她身份已經變得複雜,即使身邊已經有了睿哥和齊煜,但是卻沒有人會來保障她的安全。所以,依舊不會有人會來救她,等待她的依舊只有黑暗悲慘的命運。
她被胖男人摀住了嘴,隨即重新被拖回了那方隱蔽的垃圾堆旁。當那男人像禽獸一般地將她的外衣撕裂時,她的眼角滑下了絕望的淚水,一滴藉著一滴。
忽然,撲在身上的男人被狠狠拽離了,透過朦朧的視線,那個人被一個高大昂藏的身影踢到了磚牆上,那個身影像是一頭極度狂怒的雄獅,拳打腳踢全用了最大的力道,那大漢骨骼斷裂的聲音和慘叫聲清晰入耳,同樣清晰的是那個她以為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男人。
混亂的情景中,她看到了司徒璟的模糊的身影,她蹲在她身邊,探探她的情況,然後大聲對那頭雄獅喊道:「三少,你別打那王八蛋了。趕快帶詩詩離開這裡,她被下藥了。」
齊煜用盡所有的自制力讓自己不去殺死那個敢動他女人的惡棍,他對呆在一邊三天前就開始執行暗中保護慕詩妤人物的安飛投過去一記陰冷警告的眼神,意思是幸好慕詩妤沒有出事,否則他決不輕饒他。他冷沉道:「低調地將他處理了,我不要他死,但是要比死還難受地活著。」
安飛恭敬地點點頭,看了一眼那已經半死不活的人,他知道怎麼做。
他走過來抱起瑟瑟發抖滿臉淚痕但全身又燥熱不安的慕詩妤,一邊走一邊心疼地在她耳邊低低地安慰道:「乖,別怕。有我在,沒事了,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了。」
慕詩妤能聽到他的話,不知為何,冰冷的心房像是被一股暖流衝開,暖得讓她心安,暖得讓她熱淚盈眶,淚水像是決堤的洪水猛烈氾濫。此刻,她已經不想再去想她家與他家之間的血海深仇,只覺得這一刻他就是她最安全的歸屬。
齊煜將纏在他身上不肯離開的慕詩妤安放在副駕駛座,安慰道:「你先忍一下,我們馬上回家。」
萬分可惡通過他愛撫來解決身體內狂竄的熱火與激流的慕詩妤根本聽不見他的話,她不安分地扭動著身子,口裡發出一聲酥骨的吟哦,「啊……煜,我要你,快!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