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大廳經過長廊,齊煜飛速到達了庫房外,只見家中的老僕人田姨坐在地上,而燁就無聲息地躺在她的懷中,一動不動。
「三少爺,你快來看看,二少爺不知怎地倒在了庫房門口。」田姨看到齊煜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
齊煜上前蹲下身子探了探齊燁的鼻息,發現呼吸很穩,他心裡的石頭才放下。他將齊燁摟過來仔細檢查他的身體,發現全身除了後腦有些淤血腫脹外並沒有其他受傷的地方。常年參加嚴酷訓練的他很清楚的知道他是被人襲擊後腦才導致昏倒在地。
他警戒地查看了一下庫房及周圍,並沒發現什麼可可疑的地方和人。一定是燁發現了什麼才會被擊暈。
「田姨,你想辦法弄些熱水來,我先送燁去他房裡休息。」吩咐完後,齊煜將齊燁撫著背上背,這時幾個警察和齊永梟一行人也聞聲趕到了,紛紛詢問怎麼回事。
「他被人打昏了,很可能是此次肇事者干的。」齊煜不理會其他人,只對齊永梟說,走的時候又對管事的警察說:「駱警官,我先帶我哥上樓休息,他醒來了通知你們的人錄口供。」
走了幾步後,齊煜又對駱警官道:「兇手很可能還沒有離開這裡,為了我家人的安全,還希望你多派些警力保護他們。」
「這是自然。」駱警官好聲應道。
齊煜上樓的時候又吩咐家裡的瞿管家叫最信得過的那幾個保鏢來主屋保護家裡人。他把齊燁安頓好後,心裡看到家裡亂成一團總不是滋味。
齊家是有著莫大權勢和財富的大家族,幾十年來,還沒有哪個人敢輕易來到家中大本營鬧事。
這次,兇手能這麼輕易地進到齊家並順順利利地製造事端,並且到現在都還沒有被找到,顯然是對齊家的情況十分清楚。加上可以將每一步都計劃得那麼緊湊,還快狠準地將齊燁擊到,這種人顯然是練家子的人。
想到這,齊煜深邃的黑眸微瞇,把兇手鎖定在某一人群裡面。他打了個內線電話,把家中保鏢的帶領人冥風叫到了樓側的花園。
冥風五年來一直負責齊宅裡外的安全,無論是對於保鏢的招募、訓練還是之後的管理,都嚴格把關,從未出過紕漏。可是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故,他為自己的失職感到愧疚和自責。
他低著頭問:「三少,您找我什麼事?」
「前不久我聽說你新招了幾個保鏢,我想簡單瞭解一下這幾個人的情況。」
冥風看三少的臉色很陰沉,馬上猜到他的心思,心裡狠狠一沉,「三少是懷疑兇手藏匿在新來的保鏢中?」
齊煜點點頭,冷聲道:「其實我不說,依照你常年的經驗,你也可以想到才是。」
「冥風的確想過,但是這幾個人都是非常值得信賴的人,一時半伙又找不到蛛絲馬跡,所以並沒有向老太爺、警察還有您匯報。」冥風老老實實地說道。
冥風和雷霆自小被齊永梟收養,和齊煜齊燁一起長大,後來也和齊煜一起被送去進行特殊訓練,三人對彼此的性格都十分瞭解。其實剛剛他一接到電話,就猜到三少要說什麼了。
既然三少已經懷疑了,他只好把那幾個手下召集來質問了。於是他趕緊打電話叫他的助手將那幾個人叫到花園來。
「三少,這次我總共招了四個人,其中兩個是保鏢行業中很有原則和素質的精英保鏢,一個是道上信得過的兄弟,一個是退伍軍人。等一下他們就會來這裡集合,請你一一查問。」冥風恭敬地說。
兩分鐘後,花園出現了三個高大威武的男子,站成一排齊聲朝齊煜問道:「三少爺好!」
齊煜朝周圍看了看,不再有人來的樣子,看來不來的那位就是嫌疑犯了。他冷聲道:「沒來的是誰?」
「是那個半年前退伍的羅一海。」冥風的助手阿金急忙回答,「他電話關機,也找不著人。」
此話一出,齊煜十有八九已經確定是他。「冥風,派餘下的人在屋裡搜查他,同時通知駱警官秘密封鎖各個關口。」
「是,三少。」冥風說完便帶著一行手下離開了。
與此同時,一位身著警服的高個男子壓低著帽子在人群中穿梭到大門口,因為走得匆忙,不想迎面碰到一個女警察。
女警察顯然脾氣比較火爆,她柔柔被撞疼的肩膀不好氣地說:「毛毛躁躁的,你新來的吧?」
「對不起,我們頭口很渴,叫我去車裡拿瓶水給他。」男子低頭道歉,還不等她抬頭看清楚他,他便側過她的身子走向了警車停的地方。
女警察因為這裡事多,已經忙得人仰馬翻,也沒多在意。而那男子一出到外面,便趁大家不注意靠著一些遮擋物隱進了路邊的一片樹林,消失得無影無蹤。
十分鐘後,當有人在廁所裡發現了一位被打暈的赤身男警察,而那女警察又說起自己在門口被一個莽撞的高大警察撞到時,所有人已經明白那人已經假裝警察逃走。
同一時刻,被搜索追捕的羅一海已經穿過樹林上到了一輛早就停在路邊的重型摩托車上,他抬頭望望立於半山腰的齊宅,露出一絲不屑和得逞,然後發動機車駛上了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