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煜的一聲「寶貝兒」聽起來曖昧十足,聽得慕詩妤耳根子發熱。這男人和她在一起難道就只想著做那件事麼?
她伸手狠狠掐了一下齊煜被她咬傷的肩頭,讓他忍不住低吼一聲。她得意地笑笑,然後道:「不想被感染致死的話,還是先找家門診處理傷口吧。」
「看在你關心我的份上,聽你的。」齊煜突然發現自己其實很喜歡懷中小妮子的火爆和惡作劇。
齊煜開車找了家看上去很不錯的門診將傷口清洗消毒再貼上紗布後兩人才回到車上。
「剛剛在處理傷口的時候我突然想如果你是帶狂犬病毒的小狗,我現在一定已經見閻王去了。」齊煜第一次被人這麼狠狠地咬,不難聯想到愛咬人的小狗。
慕詩妤冷笑一聲,他也太會打比喻了,把她比作狗,還是得了狂犬病的。「不是說為雋羽接風嗎,回黑夜傳說吧。」
「他叫你出來為的就是製造我們獨處的機會,我們何不珍惜這份好意?」說著齊煜便發動引擎將心愛的寶藍色邁巴赫駛向了大道。
銀河灣的公寓裡,齊燁光著腳靠著沙發坐在地板上喝著悶酒,這已經是他喝的第三瓶酒了,可是他卻一點醉意也沒有。他知道自己這樣借酒消愁很幼稚,可這是他消解心中不斷膨脹的煩悶的唯一方式。
斜上方的那間公寓裡一片漆黑寂靜,就像從來沒有人入住過一樣。彷彿他這幾天看到的人和景象只是幻境而非真實。
嘴角強扯出一抹弧度,猛地喝下酒瓶裡最後的一點酒。他正準備起身去吧檯拿幾瓶酒時,對面那間公寓的燈突地亮了起來,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屋裡。
他的心情才剛剛因為她回來而澎湃的一瞬,一個更加熟悉的男人身影卻闖入了視線,硬生生將他凍結。
只見男人邊打量著屋子邊說著什麼,然後走到窗前將女人從身後抱住,一起仰望著天空有說有笑,儼然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他的手不自覺地緊緊握住,一種叫「嫉妒」的東西在齊燁的血液中滋生並蔓延。他轉身踏步打了個電話便離開了公寓。
「這間公寓選得不錯,不僅可以欣賞周圍的環境,觀星賞月更是不錯。」齊煜一邊吻著慕詩妤的頸脖一邊笑著說。
慕詩妤轉過身纏上他的脖子答非所問道:「既然早就從廖伯那裡知道了我的住址,為什麼今晚才決定來這裡?我記得剛剛你身邊還貼著一位大美女,一晚上都不見你蹤影的話,小心她以後不理你。」
齊煜用手背輕撫她的臉頰,將她緊壓在窗台上,輕啄了一下她的唇笑道:「你為我吃醋,我很高興。」
吃醋?她是在吃醋嗎?顯然不是,她只是想弄清楚他對自己的想法而已。不過,裝一裝也無妨。
「你選擇了我,我也很高興」她解下他襯衫的幾顆紐扣,指尖劃過他的胸膛,低低地問,「告訴我,對你來說我意味著什麼?」
齊煜想了想,順著她髮絲歎息道:「是一個能迷惑我心智的女人,是一個我想完全擁有的女人,是我想天天見到的女人。」
他的話算不上深情的表白,但是他認真的表情讓慕詩妤感覺到他說的每字每句都是他真實的感覺。
「你的意思是決定要和我在一起了麼?」
齊煜知道她想要他的愛,但是他卻還不確定自己能給她這麼深的感情。但是望著她那雙充滿期待的晶亮眸子,他的心在沉淪。或許之前對她輕易影響自己而排斥她,但今晚他已經決定不再逃避。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燁,他都想試試和她在一起的生活,想看看自己對她的感情會演變成什麼樣,更想知道和她最後會是怎樣的結果。
他笑著點點頭,捧著她的臉認真道:「我不會對你承諾什麼,也不會說愛你。但我會遵從一般戀人的法則與你相處,只要你願意。」
他清澈的眸子以及「戀人」兩個字都讓慕詩妤心神一蕩,她一直強烈地抗拒著他對自己的影響,一直努力著不把他對自己的感情當回事,但是當他真正開始調入自己的愛情陷阱時,她的心卻不知為何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她鬼使神差地點點頭,然後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
齊煜感覺到她的吻不同以往,總感覺多了點什麼。對,是專注與些許的沉迷,似乎是發自內心的某種情感而非是對他的配合。他的心一動逐漸反被動為主動,熱烈地回吻著她。
慕詩妤不知何時被齊煜一路吻著帶到了浴室,也不清楚什麼時候把她的衣服除得一乾二淨。噴著溫水的花灑下,慕詩妤和齊煜激情相擁、親吻、交纏,瀰漫的水霧中彼此的輪廓時而模糊時而清晰,朦朧的感覺更使對方看起來美麗與性感……
夜色妖嬈,滿月清輝灑進房中。齊煜將慕詩妤從浴室抱出來放到大床上,麥色的昂藏身軀覆上雪白嬌美的**,開始第二輪的抵死纏綿。
今夜過後,他齊煜將會步入一個生命的新開始。因為有她在身邊,他不會再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