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間咖啡廳二樓的落地窗前,坐著兩個十分耀眼的男人。一個穿著黑白豎條紋的i襯衫,一個身著深藍色的阿瑪尼t恤衫。
「煜,你這幾天好像沒休息好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疲倦。」穿t恤衫的冷峻男子問對面的男人。
齊煜抿了一口咖啡,劍眉微挑,笑道:「有嗎?倒是你最近貌似遇到了什麼好事,臉上時不時地冒出笑容。不會是我嫂子的人選出現了吧?」
齊燁坦然地笑笑,想到這幾天每天都可以見到的美麗人兒,淡淡道:「或許吧。」
以前,每當齊煜說到女人這回事,齊燁就回本能地迴避。本以為對女人沒什麼興趣的他今天卻一反常態地說有了可以娶進家門的人選,真是讓齊煜大吃一驚。
「哦?那什麼時候讓我見見。」齊煜好奇心大起。
「可倒是可以,不過你得先答應我參加明天爺爺的生日晚宴。」齊燁說出了自己這次見面的最終目的。
「我就知道你是來給爺爺做說客的。」
「那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當然是不答應。」齊煜想都沒想就回答。
齊燁無奈地搖搖頭,這個堂弟的個性就是這樣,固執、自我、狂肆,但是卻有擁有著任何人都不敢輕視的絕對本事。如果不是他自己真心想去,無論他怎麼勸都沒有用。
不過,今年爺爺的生日晚宴會比較特別,所以勸說的這個計劃a行不通,那只能明天採取計劃b了。
「不說這些事了,我打算拓展一個新的產業,想聽聽你的意見。」
齊燁是齊氏房地產和度假村兩大優勢產業的總經理,儘管他的腿腳不是很方便,但是卻一直勝任得很好,足以說明他擁有過人的才華和能力。當初剛回國的時候,齊煜有很多問題也是請教他的,所以這次有了新想法,也毫不忌諱地與他探討。
「說來聽聽,是什麼產業?」齊燁笑著問。
「賽馬娛樂行業。」早在半年前,齊煜就對這個行業感興趣了,也因此才會出現在美國著名賽馬之地馬里蘭州的巴爾的摩,機緣巧合之下遇見了慕詩妤。
「可是國內暫時還不能開設賽馬賭注,貌似前景不大。」齊燁並不看好這個行業。
「不一定。現在我們國家是全世界最大的市場,而f市又是全國經濟最為繁榮的城市之一。隨著經濟水平的提高,以及國外眾多企業的進入,高消費水平的人會越來越多,對娛樂的傾向性也會越來越大。要賺錢不一定非得看馬賽賭錢,也可以舉行等級不同大小不一的賽事,開設業餘賽馬俱樂部,把賽馬場進行細分,打造成普通民眾休閒放鬆之地的同時,還可以形成類似於高爾夫球場一樣的商務人士談生意的好地方……」齊煜描繪著這個行業的宏圖,不禁有些眉飛色舞。
「看來你早就全打算好了,問我也是想我給你一顆定心丸。」齊燁看著這個日漸成熟,能力和雄心早已超越自己的堂弟,除了高興之外,卻也為自己感到惋惜。
手不自覺地摸摸落下殘疾的右腿,心中有著無奈和痛苦。若不是因為那次意外,他想他現在也該和煜有一樣的體魄和精力。
「你說對了一半,一個人想東西始終局限了些,聽聽旁人的意見總是好的。」齊煜有些謙遜地說。
因為身體的原因,齊燁早已在無形當中變得敏感。雖然齊煜和他無話不談,但始終非常顧忌他的感受,因此說話的時候總是會注意些。
齊燁看看腕表,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看你的表情,像是在趕著去見誰似的,果然是有了喜歡的女人就忘了自家的兄弟。」齊煜開玩笑地說。
齊燁只是笑笑,然後起身,「你也回去早點睡,別太為工作拚命了。」
「遵命,我的好哥哥。」齊煜做了個敬禮的姿勢,說得嚴肅又搞笑。
等齊燁隨著保鏢離開後,齊煜的表情重新變得冷漠。其實像剛剛那樣輕鬆愜意的自己,他只會在三個人面前展現,齊燁、藍雋羽,還有湛天尋。
只不過這幾天每次回家,他就感覺冷清備至。每當那時候,他的心裡、腦海裡全都是那個女人的影子。驕傲的他不想被一個女人如此影響心緒,於是他天天都超負荷地工作,將自己的時間佔得滿滿的。
今天難得是週六,他或許應該找個地方放鬆一下疲憊的自己。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個即將到來的放鬆之夜將是他和齊燁的兄弟之情出現裂痕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