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賽狐疑地看著他,「什麼拍拖?」
「別裝糊塗了,我都看到了,你和一個男人從卡地亞出來。book./top/也對,人家剛剛送過你名貴珠寶,你肯定要使勁渾身解數讓他開心,哪還有心思想著大家在這裡等你。」方佑謙語氣譏諷,他都自己都沒察覺話語中透著濃濃的酸味。
馬賽想了想,一下子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了……
她知道他是誤會她和她弟弟了,弟弟的女朋友過生日,把她找去幫忙挑禮物——擱平時,她才不會去那種敗錢的地方。
不過,她也不辯解,揚起小下巴反問:「那又如何?」
「看你平時大喇喇,原來你和那些拜金小姐沒什麼區別。」男人語帶嘲弄。
「沒錯,我就是拜金,還喜新厭舊,你管得著嗎?管好你自己吧!」馬賽冷冷回擊。
方佑謙悻悻然,覺得他今天過來就是一個錯誤!
他是怎麼回事,竟然還會參加這種聚會給她踐行,真是腦子抽了吧……像她這種人,連餞行聚會都不該舉辦,就該讓她一個人孤零零離開!
這時,林峰大聲說道:「小野馬,給你點首歌吧!」
馬賽沉吟一下,「唔,給我點一首likeavirgin(宛如處^女)吧。」
「好勒,你要邊唱邊跳哦!」
「沒問題!」
音樂響起,馬賽款款起身,走到正中央,撥弄了一下大卷髮,擺出一副煙視媚行的姿態,輕輕擺動起自己的身體。她以前學過舞蹈,加上身姿火辣柔軟,舞動起來格外好看。
likeavirgin
touchedfortheveryfirsttime
likeavirgin
whenyourheartbeatsnexttomine
gonnagiveyouallmylove,boy
myfearisfadingfast
beensavingitallforyou'causeonlylovecanlast
you'resofineandyou'reminemakemestrong
……
迷離的燈光下,銀色小裙子把她傲人的曲線完整描繪出來,伴隨著輕快的音樂,她舞動著火辣的嬌軀,誘惑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方佑謙看著她的眼神越發幽深,這個女人,只要她想,她可以成功誘惑任何一個男人。
馬賽能感覺到某男的視線一直,但是她仍然極力保持淡定的模樣,微笑,再微笑。
方佑謙看到她這樣笑,又注意到在場男人們透露著慾望的目光,心情突然很不爽,又有些反感她高調露骨的表現。
他會因為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而郁卒,還以為是自己的心臟出了問題,可是現在又因為其他男人看她而煩躁,這是為何?
難道,他是喜歡上她了?
腦海裡蹦出這個想法,他自己都覺得荒謬,他怎麼會喜歡上她那個極品。
……
聚會結束之後,馬賽喝得東倒西歪,路都走不太穩,林峰正想要提出送她回家,卻被方佑謙搶了先。
男人一臉冷峻地說:「我和馬賽順路,送她回去,你們大家各自回家吧。」
大家看到總裁這樣說,也就紛紛說了再見,各自攔車離開了。
馬賽坐在車上也不老實,哼哼唧唧鬧了一會兒,身子一歪,倒在方佑謙的身上,男人有些嫌惡地想推開她,但是看到她臉頰酡紅的模樣,又一時心軟了,目光不經意地瞥到她短裙下明晃晃的兩條大腿,修長筆直,白皙細膩,莫名感到有些口乾舌燥。
方佑謙抱著馬賽上樓,這才發現她竟然那麼輕盈,這個時候的她,多了一絲平日裡沒有的嬌憨和脆弱,倒真像個女人了。
他將她安置在床上,看著她沉沉睡去,然後兀自在她的房間裡轉悠起來。
雖然她平時看起來不拘小節,但是閨房卻很漂亮很夢幻,收拾的也極為乾淨整潔。看來那句話真的不假,就算是女漢子,心底也有一個公主的夢。
他來到她的化妝台前,看到上面放著一個略顯陳舊的淡紫色筆記本,隨手翻了起來,每一頁上面都寫著日期和天氣,原來是日記,他笑著搖搖頭,想不到她還有記日記的習慣。
對於她的日常生活,他並沒有太強的興趣,正要合上本子,他的目光驀地凝滯——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於是,他從第一頁,認認真真地翻看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看完整本日記,已經是深夜,他緩緩合上日記本,感覺到久未撥動的心弦竟然發出一絲震撼的顫意。
日記本很厚,最初的日期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了,因為不是每天都寫,有些時候甚至半年才寫一次,所以足足記錄了將近五年的內容。
而每一篇日記,都和他有關。
原來,她是為了他考入清華,她又是為了他去了賓夕法尼亞大學,他和她在同一片天空下那麼多年,他卻從來沒有注意到這個不時出現在他周圍、一直暗戀他的女孩。
十多年前母校高中的門口,他對著一個女孩說的一番話,足足改變了她的一生……
方佑謙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女人,突然感覺似乎是有著一種淡淡的光線,籠罩在她的身上,讓她嫵媚的臉變的聖潔的起來,溫柔而又細緻。
這麼個大大咧咧的女人,竟然守著一份十多年的感情,不離不棄,真的叫他無比動容。
是不是正如元音所說,他該給她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馬賽一直睡到半上午才醒,她睜開惺忪的眼,看到男人正盯著自己看,有些詫異,聲音沙啞地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你昨晚喝多了,我送你回來的。」
「你還挺好心,沒把我半路丟下車。」
「的確有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但是想到你萬一出個差池,我還要負連帶責任,就作罷。」
狗嘴吐不出象牙,馬賽心中腹誹……
她起床,穿衣,洗漱,而某男就一直尾隨著她,直勾勾地看著她,不言不語。
馬賽一開始還不打算理他,最後實在受不了他的盯視,沒好氣地說:「喂,你還不走,賴在我家裡幹嘛?」
方佑謙看著她故作生氣的面容,一本正經地說:「馬賽,我願意和你試試看。」
馬賽正端著水杯喝水,一口水嗆住,咳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你是說真的?」
「我不會拿感情的事情開玩笑。」
「你為什麼突然要……」
「知道某人暗戀了我十多年,鐵石心腸也會有點感動。」
馬賽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抓狂地說:「好啊!你偷看我日記!」
「我正大光明看的。」方佑謙氣定神閒說。
馬賽心裡滋味酸酸澀澀的,悶悶說:「喜歡你是我的事,我不要你的施捨。」
方佑謙挑了挑眉,「你怎麼婆婆媽媽的,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你要不要答應?」
「拜託,至少要給人家思考的時間吧!」
「我數一二三。一——二——」
「好啦好啦,我答應你!」
生怕男人說到做到,馬賽立刻答應了,並且幼稚地勾住他的小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准變。
方佑謙看著她的舉動,無語又無奈,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會變低,他們才剛剛開始,她就已經變為負了嗎?
……
雖然方佑謙說是和她在一起,但是馬賽心裡總覺得不踏實,畢竟貪戀了許久的東西,突然到手顯得有些不真實。
雖然她的身子早就已經是他的,可是他不知道啊,所以這一次,她決定要和他真實地來上一次,用身體誘惑他,雖是下下策,但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洗澡的時候,她故意忘記帶換洗衣服,然後洗到中途,大聲喊道:「佑謙,我忘記拿衣服了,拜託你了!」
方佑謙眉頭一抽,雖然不情願,還是去取了她的衣服,然後來到浴室門前,打開一條門縫,將手裡的衣服伸了進去。
「佑謙,人家在浴缸裡泡著好溫暖,現在出來會很冷,你別再門口杵著,給我送進來啦!」
方佑謙深深吸氣,冷聲說:「不要挑三揀四,我就送到這裡,你要是不過來拿,我就把衣服仍在地上。我數一二三,一——二——」
突然,房門被猛地打開,水汽和香氣同時撲面而來。
方佑謙只看了一眼,就微微呆住。
女人圍著浴巾,一身濕漉漉地站在面前,長長的黑髮還往下滴著水,像是剛剛出浴的妖精,清純中帶著致命誘^惑。
她嬌嗔地看著他,埋怨道:「來來回回就這一套,你就不能換個方法威脅我嗎?」
方佑謙收回視線,把衣服扔在她的身上,匆匆轉身,就要走開。
馬賽懵了一下,連忙扯住他的手臂,讓他轉身面對自己,雙臂水蛇一樣纏住他的頸子,高聳的胸部摩挲著他的身體,嘟著紅唇說:「看到美人出浴,你卻這樣走掉,是對我美貌的蔑視和侮辱哎。」
方佑謙後撤開一點臉龐,淡聲說:「馬賽,你身上還濕著,快放開我。」
「你不覺得這是濕^身誘^惑嗎,哎,估計你這個榆木疙瘩也不會有這種情趣,你看你這麼被動,我只好主動了。」馬賽決定發動進攻,準確地吻住他的薄唇,然後送進自己的小舌,慢慢挑逗,靜靜品位。
方佑謙的定力在馬賽面前變為渣,他強拉開一點距離,聲音粗噶地說:「你這樣勾引我,後果很可怕。」
「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馬賽聲音沙沙地說,緊緊摟住他的腰,主動撅起紅唇,貼上他緊抿的薄唇。
禁慾派的方佑謙哪裡抵得住馨香柔軟的撩^撥和勾引,雄性荷爾蒙狂飆,他喉間發出一聲低吼,一手擒住的纖細腰身,摟住了猛的一挺,將她壓在了身下,狠狠地說:「你這個小妖精,想死嗎?」
馬賽抬起一條細長的腿,勾上他腰間,膝蓋內側磨著他的腰眼,緩緩用力,聲音柔媚地說:「能死在你身下也不錯。」
方佑謙雙眼猩紅,一呼一吸喘得厲害,內心天人交戰。
馬賽看出他的掙扎和動搖,在他耳邊動情地吹氣,聲音魅^惑地說:「佑謙,要我……」
這一句話,徹底瓦解了方佑謙的防線,他像是蟄伏了幾個世紀的野獸重回人間,暴虐地撕扯著兩個人身上的衣服,一地凌亂。
兩具赤裸的身子從浴室一路糾纏到客廳,最後來到客廳的沙發上,房子裡的氣溫因為他們的火熱而一路升溫……
進入的那一刻,方佑謙沒有感到任何阻礙,雖然早就想到她和別的男人或許有過,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在意。
他動作停下,嗓音低沉地說:「告訴我,你的第一次給了誰?」
馬賽胸膛微微起伏,輕聲說:「給了一個人渣。」
方佑謙不解,「人渣?」
馬賽微瞇起美眸,緩緩憶起過去的事:「有一次我在酒吧碰到那個男人,他喝醉了酒,不省人事,我把他帶到我這裡。就在那天晚上,那個人強要了我,可是第二天醒過來,那個人就忘得一乾二淨,對我冷言冷語一番,然後甩手走人。你說,他這樣做是不是人渣?」
隨著她的話語,方佑謙眼神一點點清明,神情微微激動起來,「你是說……那一次,我和你……我們真的發生了……」
「愛信不信咯,當時我不願告訴你,是不想用這種方式讓你對我愧疚或者負責,反正我的第一次給了我愛的男人,也不虧。不過現在,你問起了,我也會如實回答你。」
「難道,你和李復禮從來沒有過……還有那天在你家的那個小白臉……」
「我只把復禮當哥哥看,至於那個小白臉,他是我親弟弟馬林。我的男人只有一個,他就是方佑謙。」
方佑謙心中大為震動,把她壓在身^下,狂亂掠奪,慾望如脫韁的野馬,無所顧忌地橫衝直撞。
男人平日裡溫文爾雅,可是身材卻結實有力,肌肉線條流暢,有豹子一樣的力量美,細密的汗水微微沁出,順著賁張的肌肉紋理流下,更為他增添幾分野性。
馬賽瀑布般的長髮散亂在雪白的肌膚上,修長的雙^腿盤在他的腰上,隨著情慾升高,全身逐漸呈現誘^人的粉色,在他身下表情難耐的呻吟,那畫面,xiang艷又刺激。
看到身下的妖女,方佑謙的腰眼一陣酥麻,情不自禁地加快了lv動的頻率,動作野蠻,毫不留情,彷彿要把身下的女人蹂躪成碎片。
馬賽眼角泛紅,似乎是有淚水沁出。
方佑謙看到她的模樣,心裡浮起心疼和不捨,愛憐地吻去她的淚水,動作不由自主放輕了許多。
馬賽卻緊緊抓著他的肌肉,央求道:「再重一點……深一點……」彷彿只有這樣,她才能更真切地感受到他,擁有他。
有她這句話,方佑謙再也不會自持,一往無前。
夜色昏沉,偌大的客廳裡,有曖昧火熱的喘息聲糾纏著男人的低吼和女人媚^聲低呼聲……
馬賽在方佑謙最後一記重擊下,終於尖叫出聲,渾身癱軟在沙發上,大力喘息。
沙發的空間僅能容一個人平躺,兩個人同時側躺也是剛剛好。
方佑謙躺在沙發外側,緊緊摟著馬賽,細細吻她的額頭。
在在遇到元音以前,他曾經有過幾次短暫的戀愛,但是並不熱衷於這種事情,遇到元音之後,他更是過著禁^欲的生活。如今,這麼個妖女一樣嫵媚妖艷的女人主動勾^引他,他終於無法自持。
她的滋味很美妙,讓他欲罷不能,但是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
馬賽似乎看穿他內心的疑慮,扳著他的臉,星子一般的眸子迷濛,喃喃說:「方佑謙,我是你的人,你不許逃走。」
方佑謙看著她潮紅的俏臉,一陣情動,拋卻那些纏繞心頭的雜念,低頭咬住她的唇,「你這麼會纏人,我怎麼逃得走。」
他在心中暗想,就是她了,雖然現在還談不上多麼愛她,至少她是除了元音之外唯一能輕易挑起他情緒的女人……想來,她對他說,並非可有可無。
未來的時間還長,他想他會有足夠的時間愛上她。
愛情就是一道謎題,不試一試,你怎麼知道會不會解得開?
……
元音和馬賽煲電話粥。
從馬賽甜蜜的聲音中,元音聽出幾分幸福的味道,打趣地說:「聽你的聲音,似乎心情不錯,看來感情方面春風得意啊,說吧,你把方佑謙怎麼了?」
馬賽把她和方佑謙最近相處的點點滴滴娓娓道來,說到細緻處,笑的甜美。
元音安靜地聽著,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
真好,她兩個最好的朋友走到一起,她比他們還要高興。
「真好,我真替你們高興。」
「我本來不想聽你上次出的餿主意,不過現在到底還是用上了。不過,我很擔心,靠美色和身體誘惑他,始終不是長久之計。」
「我瞭解佑謙的為人,他心軟,重感情,責任心極佳。你是個很棒的女人,只要你慢慢感化他,他終於一天會對你動心的。」
「我想他的心裡還沒有完全放下你,不過我不會半途而廢,我會堅持下去的。」
「馬賽,我祝你和佑謙終成眷屬,一直幸福下去。」
「我會的,音音,你也是。」
兩個好友隔著電話,隔著千山萬水,心卻緊緊連在一起。
愛情是成全,不是佔有,是祝福,不是嫉妒。只要懷著一個善良和真誠的心,總有一天,會等來屬於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