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以前在台灣時,陸柏川帶她去過幾次馬場,雖然她大多數時候都是在一邊看著,或者跟他一起騎,但是已經掌握基本要領,並不害怕。
李斯特見她這麼輕鬆的模樣,也笑了,鼓勵地說:「加油,好好拍,爭取一次就過。」
「嗯!」元音重重點頭哦,眼裡迸射出堅定的神采。
李斯特看到攝影師開始接架子準備拍攝,對著她我說:「可能還要過會兒開始,先坐下來喝點熱茶吧。」
「好的!」元音屁股剛剛沾到板凳,便接到方佑謙的電話,她微笑著接聽,柔聲說:「這個時候應該正忙著工作,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想你,就打給你了,你今天真美。」
元音立刻站起來,眼睛往四處看,聲音提高幾度:「你看到我了?你是不是來了?你在哪裡?」
「我在一個能看得見你的地方,但是你不能過來見我。」方佑謙站在遠處的山坡上,看著那個四處張望的鵝黃色身影,眼裡是慢慢的愛意。
元音卻是不解,「為什麼?」
「片場外有記者,雖然我不介意和你一同出現在公眾眼前,但是等下你還有重頭戲要拍,我不想讓你分心,現在你應該好好準備等下的戲份才是。」
元音被他的細心呵護感動著,心裡有暖流滑過。
是啊,她現在不是普通人了,鏡頭前的人,一舉一動都會被無限放大,她考慮的太不周全了。
「音音,等你這部戲結束之後,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
「秘密,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好啊,我等著你的驚喜。」元音開心地笑著說。
方佑謙摸著褲兜裡裝著戒指的絲絨盒子,心裡隱隱有些激動。
等到她這部戲結束,他就跟她坦白一切,向她求婚。她不是個心腸冷酷的女孩,如果她能明白他這些年的良苦用心,一定會心軟感動的吧。
元音掛斷電話,突然聽人喊了一句:「陸總來了!」
她循聲看去,只見一個很不願意見到的男人從一輛卡宴上走下來。他穿著一件阿瑪尼的西服,戴著墨鏡,整個人天生一副走t台男模的骨架,氣場頗為強大。
不管她有多嫌棄看到他,都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他長得真夠出挑養眼,現場梁非凡和李斯特兩大老帥哥,還有一種水靈靈的帥氣小生,都沒能把他壓過去。
他才一下車,尹菲菲就朝他走過去了……
元音看到他的頭微微一偏,因為墨鏡的緣故並不清楚他是不是在看自己,她把頭一扭,傲嬌地走開,不予理會。
他來這裡絕對不可能是看她的,她幹嘛要在乎他的出現……她只知道,方佑謙就在某個角落看著她,等下她要好好表現,晚上和他團聚去!
李斯特看到他們的狀態,微微勾起嘴角,他真的越來越好奇,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糾葛,他相信,真相一定很精彩!
不過,他並不急於知道,因為他知道一定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享受猜測的過程也很不錯。
一切準備妥當,元音騎在馬上準備就緒,李斯特坐在鏡頭前,舀著對講機通知喊:「a!」
元音手裡的鞭子一揚,脆生生地說:「馬兒,我們一起去追風吧!駕!」
馬兒抬起前蹄,仰天嘶鳴,響應她的號召朝前方奔馳而去。
梁非凡已經騎著馬等在前方,只等接下來上演「英雄救美」的戲份——其實,這個戲份是分開拍攝的,元音只要騎著馬到前方停下即可,至於「英雄救美」,則是等馬兒停下以後,放慢速度進行拍攝,這樣演員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面容姣好的少女洋溢著明媚的笑容,烏黑的長髮飛揚在風中,鵝黃色的衣裳配著雪白的馬兒,背景是一望無際的碧鸀,好一副如夢如幻的畫面。
少女享受著微風拂面的溫柔,美眸彎起月牙的形狀,紅唇微啟,開心地唱著一首歌:微風輕似夢,春去春又來,花兒為誰開,天上白雲飄過,人間故事成傳說,天地癡心誰能明白……
李斯特看到她游刃有餘的表演,滿意地頻頻點頭。
陸柏川看著屏幕上那個亮麗的身影,隱藏在墨鏡下的眸子深邃幾許。
尹菲菲看到他專注的模樣,眼裡閃過一抹精光——哼,好戲還在後面,等下可更要打起精神才好啊!
元音到達預訂的地點,李斯特滿意地喊:「cut!」
女子聽到劇組在那邊喊cut,勒住韁繩,大聲喊:「吁——馬兒,可以停下來了!」
然而,馬兒並不聽她的指令,反而還是發狂地往前飛奔……
元音花容失色,惶恐地大叫:「怎麼回事!馬兒!你快停下來!不玩了!我們回去了!」
梁非凡看出異樣,大聲喊道:「元音,快停下來!」
元音臉色慘白,聲音驚慌地回道:「不行啊!我停不下來!」
梁非凡眉心一動,擔心她會出問題,策馬追了過去。
李斯特感覺到不對勁,不解地站起身,「怎麼回事?不是已經喊cut了嗎,她怎麼還往前奔?梁非凡怎麼也追過去了?」
「不知道,該不會……馬出了問題……」監製遲疑地說。
「馴馬師!馴馬師呢!」李斯特著急地大喊。
「馴馬師來了,他這就去追趕元音!」場務過來回報。
然而,更快地一個身影閃過去,搶在馴馬師之前乾脆利落地躍上馬,揚長而去——是陸柏川!
馴馬師只好跳上另外一匹馬,跟著追上去……
李斯特氣得無語,正一團糟呢,這個陸柏川跟著添什麼亂!只盼望馴馬師可以將元音安然無恙帶回來才好!
大家都在蘀元音著急的時候,只有尹菲菲心裡閃過報復的快意!跑吧跑吧,馬兒跑得越遠越好,她真的恨不得那匹馬有去無回!
陸柏川騎馬的技術很不錯,因為心裡擔心元音,速度是他從未嘗試過的快。雖然這樣做很危險,但是因為全掛著一個人,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