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情緒急劇波動,「你竟然……竟然為了他……」
元音不敢直視他觸目驚心的雙眸,垂下眼眸,扯了一下衣服,遮住半裸的嬌軀,抿著嘴唇,聲音清冷地說:「其實,我之所以讓你早點回家,就是要讓你看到這些。」
陸柏川看到她冷漠的表情,心頭第一次感到慌張,聲音帶著不可自抑的顫抖,冷聲說:「你什麼意思?」
元音抿著唇,沉默許久,彷彿下定某種決心,抬起眼,堅定地望著他說:「我的意思就是,我不喜歡你了,不愛你了。我現在愛的人,是佑謙。」
陸柏川渾身一震,突然大力推開她,不管她重重跌落在地上,拳頭集中了所有的力氣,揮到方佑謙臉上。
方佑謙擦拭一下流血的嘴角,平靜地說:「是音音做的決定,你打我也無法改變她的心意。」
陸柏川惱羞成怒,欲再度揮拳,元音突然從背後緊緊抱住他的腰,大聲說:「你別這樣!有什麼不滿,你衝著我來!就算是打人,也只管打我好了!」
陸柏川低下頭,看著她泛白的指節,是因為另外一個男人而用力,心裡怒火滔天,恨不得將那幾根手指一根根咬碎。
他之前因為郝敏心思動搖,是他對不起她,可是,他從來沒有在身體上背叛過她。而她呢?堂而皇之地在他面前和別的男人滾床單,實在讓人無法忍受!
他不信她真的愛上別的男人,他寧願把這歸結為她為了氣他、報復他,而做出的衝動的舉動。
不想讓事情朝著更壞的方向發展,陸柏川深吸一口氣,強自平靜地說:「好,我就和你單獨談談,方佑謙,現在請你滾出去。」
方佑謙靜靜坐在那裡,沒有動彈。
元音看著他,柔聲說:「佑謙,你先出去,我跟他單獨談談。」
方佑謙站起身,對著元音柔聲說:「我在外面等你。」
陸柏川死死盯著他的背影,彷彿要在他的身上鑿出一個洞來。末了,又將視線轉回元音身上,咬牙切齒地說:「你最好跟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沒有可解釋的,你看到的,就是最真實的一切。」
「我不相信我看到的,告訴我,你只是故意氣我、報復我、激怒我、想要證明我對你的在意,對嗎?如果是這樣,你做到了!」
「哈!陸柏川,你不要自以為是了,你以為你是誰?」元音嘲弄地看著他,「以前,我的確很在意你對我怎樣,可是現在,我不在乎了。我都知道了,陸氏集團遇到很大的危機,賠了很多錢進去,你也快完蛋了吧……當初我嫁給你,就是因為陸家權勢顯赫,樹倒猢猻散,現在陸家不行了,我自然要另尋一顆大樹庇佑我。」
陸柏川的喘息變得粗重,他猛然伸出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面色陰冷地說:「看到我要破產,所以才迫不及待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是這樣嗎,嗯?!」
元音艱難地喘息,為了讓他徹底死心,故意說著違心的話:「很抱歉在你最困難的時候離開你,但是女人都是這樣,她們需要的永遠是有本事的男人,這點你應該明白。」
陸柏川譏誚地說:「元音,你怎麼這麼天真,這麼沉不住氣,陸家根深葉茂,怎麼可能說完蛋就完蛋,就算真的完蛋,我也絕對不會讓你跟著吃苦受罪。就在今天,我剛剛解決了資金的問題,賠進去的錢很快就會流回來,你怎麼就不等等,啊?」說著,他不由加重手上的力道,那股狠勁恨不得捏死她。
元音小臉漲得通紅,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陸柏川這樣殘暴和瘋狂的一面,這讓她感到害怕。
不過,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和他斬斷關係,就算他現在把她殺了,她還是要把想說的話說出口。
「陸柏川,你放開我,就算你殺了我,我還是不愛你了……方佑謙年輕有為,多金瀟灑,還沒有所謂的前女友讓他念念不忘,我幹嘛不喜歡他!你這種自大又傲慢的老男人,一直都是我最厭惡的……如果當初不是為了讓你幫元氏度過難過,我才不願嫁你,更不會費盡心機取悅你!其實,從結婚到現在,我一直都深深的,深深的,厭惡你!」
聽到最後一句話,陸柏川狂怒,將她重重甩在床上,高大沉重的身軀壓了過去,「厭惡我嗎?以前你躺在我的身下,可都快樂的很。現在,我倒要看看你的身體還記不記得那種快樂!」
說完,他的大手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元音知道他要幹什麼,大驚失色,吼道:「陸柏川,你住手!不要逼我更厭惡你!」
「那就更厭惡我好了。」
陸柏川惡狠狠扯掉她鬆鬆垮垮的衣服,一個用力,挺進她乾澀的甬道,面色猙獰地說:「剛才不是打算和方佑謙滾床單嗎,怎麼還這麼幹,看來他不能取悅你啊!」
元音痛得咬住已經沒有多少血色的唇瓣,緊緊抓住他的胳膊,指甲都嵌了進去,咬牙切齒地低喝:「陸柏川,你混蛋……」
陸柏川大手固定著她的身體,沒入她身體的巨鐵在她柔軟的體內摩擦著,最一開始的疼痛和不適漸漸消失,一種無名的感覺開始膨脹、擴撒、蔓延全身。
陸柏川感受到她的變化,在她耳邊邪惡地說:「怎麼樣,很有感覺吧?」
元音死死地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那羞人的聲音。
這一刻,她恨死自己還對他有感覺……
他的分^身已經夠粗大了,可他愣是強行擠進一根手指進去。
元音忍住被撕裂的疼痛,吃力出聲:「陸柏川……你瘋了……」
「我寧願自己瘋了,這樣我就可以把你狠狠撕碎。」陸柏川在她耳邊,聲音低沉如鬼魅。
元音快要瘋了,死命地推搡他,一想到他們是親兄妹,還做著這樣有違倫理的事情,她就一陣反胃。
如果可以,她真想立刻把真相告訴他,讓他停止這種遭天譴的行為,但是,她答應過陸振華不能說,所以只能忍著。
陸柏川見她露出噁心的表情,怒火滔天,不遺餘力地做著活塞運動,不知道持續多久,終於即將到達頂點,他加快的律動的幅度和力量,猛的衝撞了十幾下,悶哼一聲,將灼熱的種子盡數釋放在她的身體裡……
與此同時,元音感到眼前火花四濺,某種熟悉的感覺一波一波的侵襲,全部都湧向某個脆弱的地方,顫慄不止。
她眼神渙散地望著天花板,覺得好悲哀,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她的身體還是如此敏感,誠實地起反應。
陸柏川從她身上起來,穿戴整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諷道:「你上面的小嘴不老實,下面的小嘴可是很誠實。」
元音被他折騰的渾身散了架一般,臉上血色全無,聽到他諷刺的言語,她硬下心腸,說起言不由衷的話語:「陸柏川,我的身體已經被你調教的很敏感,所以在任何男人身下都會輕易就有反應。你信不信,我和方佑謙做的時候,也是如此。」
陸柏川刀削一般的臉徹底冷下來,彷彿結了一層冰一般。
這個女人,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羞怯的、可愛的、純真的小女人嗎,他覺得他快不認識她了。
「好,很好……你這麼想跟方佑謙在一起,我就成人之好,收拾你的東西,滾出這裡吧。」
元音怔忡片刻,似乎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就答應讓她離開。
雖然之前想了那麼多他不答應讓她離開怎麼辦,可是真到他答應讓她離開的時候,她發覺自己並沒有那麼輕鬆。
她咬著唇,從床上坐了起來,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輕聲說:「我嫁給你的時候,什麼都沒帶來,現在,也不會帶走什麼。再說,跟了方佑謙,我什麼都不會缺的。」
陸柏川眼看他就要走到門口,心中一口惡氣難以忍下,口無遮攔地嘲諷道:「走了也好,你這種女人我也忍受夠了,要樣貌沒樣貌,要身材沒身材,下面也已經被我干^松,如果不是為了維護陸氏總裁的形象,早就想扔了你。還想跟小敏爭寵,也不好好看看自己是什麼樣子,你連她一根頭髮都比不上。」
元音步伐一滯,僵在那裡。
她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一時間,她也想不清楚到底是哪種,只覺得一顆心痛得彷彿揪起來,快要無法呼吸。
「原來你心裡,一直都是這樣想我的……我這種樣子的人,讓你忍受了四年,委屈你了……不過,一切到今天為止,以後你再也不用面對如此不堪的我了……」元音抹了一把眼淚,強自鎮定地說:「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放在床頭的抽屜裡,你記得簽了。」
生怕他再說出自己無法承受的話,她狠狠咬緊牙關,大步離開這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