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音臉色一發白,急著辯解:「你聽我解釋,不是我不想回,而是……」
「不用跟我解釋,你就在外面好好瀟灑快活吧,爺爺這些年是白疼你。」陸柏川冷聲說完,毫不留情地掛斷電話。
元音又撥回去,可是他已經不再接了,無論打多少遍,回應她的都是已關機的訊號。她緊緊握住手機,無力地蹲下身子,傷心地哭出聲。
韓西城輕拍著她的後背,心疼地安慰說道:「音音,你冷靜一下,我相信你的爺爺一定不會有事的。」
元音依然痛哭,氣息不穩,「都是我太任性,沒事跑廈門來做什麼……爺爺如果真的有個萬一,我真的會愧疚一輩子……」
看到她難過成這樣,韓西城也很自責,「也怪我,是我慫恿你來這裡的。」
「你畢竟是好意,怎麼能怪你……是我太怯懦,出現問題不肯去面對,只會逃避……」
「現在想那麼多都沒有用,我們就安心等待,希望可以盡早恢復航班。」
元音咬著唇,無奈地點點頭。
現在,除了等待和為爺爺祈禱,她什麼都做不了。
只希望,老天爺可以保佑爺爺平安度過危險,為此,她願意折壽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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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清晨,航班才得以恢復。
元音在韓西城的陪同下飛抵台北,下了飛機,直奔醫院。
韓西城到了醫院門口便止住了,他知道,此刻他陪同她進去只會給她添麻煩。
元音往樓上飛奔,風塵僕僕地出現在病房門口,裡面圍了一圈人,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悲痛。
元音看到病床上呼吸微弱的老人,「爺爺!」
兩個字喊出來,便哽住喉嚨。
大家齊齊朝她看去,每個人的眼神都略帶責備。
趙雅晴目光嚴厲,聲音尖刻地說:「你還知道回來?」
「媽,對不起,是我不好。」元音道過歉,跪在床前輕輕喊著:「爺爺,我回來了,對不起,我這麼晚才回來,對不起,爺爺……」
陸柏光走到她身邊,低聲道:「大嫂,你不要激動,爺爺剛睡下。」
元音抬起頭,淚眼婆娑地說:「小光,爺爺的情況怎樣,醫生怎麼說的?」
「你放心,醫生說爺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這時候,聽到一聲微弱的喊聲:「丫頭……是你麼……」
「爺爺!」元音跪在床前,緊緊抓著老爺子的手,哭著說:「爺爺,對不起,我沒能早點回來看你……」
「沒事……回來就好……」陸英廷說話很吃力,嘴唇發著抖,每個字咬得並不清晰。
元音看到他這幅樣子,更加酸楚愧疚,抓住他的手眼淚直流。
陸英廷的視線從她臉上移到陸柏川臉上,最後又回到她的臉上,「小光說……你們離婚……是不是真的?」
這句含糊的話說的在場的人均是愣住,目光齊齊射向當事者的兩個人,離婚,怎麼他們都不知道!
元音咬了咬唇,沒有立即回答爺爺問話,因為她實在不敢這個時候承認離婚的事實。
這時,陸柏川走到她身邊,蹲下身握住她的手,對著陸英廷篤定地說:「爺爺,我們不會離婚,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丫頭,是這樣嗎?」陸英廷看向元音,想聽她親口說出答案。
元音很想抽出自己的手,大聲說不,可是看到陸英廷的模樣,她打消了這個想法。縱然她已經堅定和陸柏川離婚的想法,但是看到爺爺充滿期許的眼神,她覺得沒有比照顧老人的心情更重要的了。
至於真相,還是等以後有合適的機會再說吧。
「爺爺,我和柏川之前絆了幾句嘴,一時發急才說出離婚的話。」
「爺爺,大哥和大嫂的感情很好,都怪我這張嘴,引起這麼大一場混亂。」陸柏光連忙補充說,試圖彌補之前口誤犯下的錯誤。
陸柏川似乎猜到元音心裡的想法,攬過她的肩,說道:「爺爺,我跟音音感情很好,很抱歉讓你擔心,等你把身體養好了,我和音音陪你去旅遊。」
他的手指緊了緊,似乎是在暗示什麼。
這種情況下,元音只有配合他繼續演戲,附和地說:「是啊,爺爺,你要好好養身體,我跟柏川之間的矛盾解決後,還會和以前一樣好的,你要相信我啊。」
陸英廷將信將疑,「你說的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們對待感情都很認真,也都很愛彼此。」陸柏川把元音往自己懷裡帶了帶,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元音身子陡然繃直,強顏歡笑地說:「爺爺,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不然我和柏川會內疚死的。」
陸英廷嘴角咧開,露出滿意的笑容。他這麼一笑,其餘人都寬慰了許多,總算解決一大樁難題。
陸英廷在元音的誘哄下睡去,病房裡的一大家子人。
陸柏光自告奮勇留下來照看爺爺,其他人都先回家。
從醫院裡出來,已經是十點鐘。
「柏川,我不知道你和音音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相信音音絕對不會無理取鬧,無端跑到廈門,一定是你做了令她傷心的事情。你在事業方面的成就的確很出色,可是也不能因此忽略了家庭,以後要多陪陪音音。」
陸振華很少這麼嚴肅,所以他此番話帶著訓斥,極具威嚴。
陸柏川難得順從地說:「我知道了,爸。」
「音音,你也有不對的地方,有什麼問題就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你這樣離家出走,家人都會擔心。爺爺最疼愛你,你這樣做是在傷他的心。」田玉珍教訓道。
「媽,我錯了,以後一定注意。我會每天照顧爺爺,直到他出院為止。」元音的態度很誠懇。
「好了,你們兩個折騰了一晚上,一定都累了,回家早點休息吧。」陸振華說。
元音和陸柏川跟四位長輩道別,然後上車。
陸柏川沒有立即開車,黑眸沉沉地凝著她,沉聲問:「去了哪裡?和誰在一起?」
「我和學長在一起,我們去了廈門。」元音一臉坦然地說。
以前顧及他的想法,她都和學長保持距離,以後再也不會了。
陸柏川冷冷挑眉,「你們又勾搭在一起?」
元音嗤哼了一聲,本想反駁,轉念一想,說道:「不是又勾搭在一起,我們本來就是很親密的關係。」她刻意咬重了「親密」這兩個字。
陸柏川黑眸驟縮,用力拖過她的手臂,沉聲質問:「那就不如說說你們親密到什麼程度?」
元音奮力掙扎,試圖甩開他,「你這樣問我,是在乎我?恐怕不是,難不成是嫉妒?」
「你是我的妻子,我有權知道。」
元音見他如此霸道,再也按捺不住了,「我已經提出離婚了,不想再接受接受你的干涉!你和郝敏怎麼樣我不會管,我和學長之間如何也不必向你交代!」
陸柏川側過頭,車窗外路燈的光芒落在他臉上,俊容有幾分凌厲,「你不說,是因為你心虛吧。」
「不管我以前喜歡過誰,可是和你結婚之後,我一直行得正,坐得端,沒什麼好心虛的。至於以後,我會考慮別的男人,畢竟我也得為自己打算一下。」
陸柏川一聽,猛然將她擁入懷中,「元音,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離婚,你想都別想。」
元音狠狠吸了口氣,說:「陸柏川,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既然你喜歡郝敏,離婚不是正好嗎,你可以正大光明地和她在一起。難道你們要一直偷偷摸摸,你忍心讓她成為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
「我和郝敏什麼都沒有,你拿她說事,分明是為你和韓西城找借口。你想離婚,恐怕真正的原因是為了他吧!」
元音不想吵架,她以前就討厭歇斯底里的女人,不想自己也變成那樣,於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說話不要太過分,怎麼指責我都沒關係,不要羞辱韓西城,他是我最珍貴的朋友。」
「這麼維護韓西城,他對你很好嗎?你走了這幾天,誰知道你們幹了什麼,上床了?他在床上能滿足你?」陸柏川口不擇言地亂說一通。
元音全身的血液直往腦門衝上去,抬手就要給他一巴掌。
陸柏川沒想到她真的敢動手打他,眸光鋒利地像把刀,輕鬆就將她的手腕抓住,「你敢打我?看來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
「陸柏川,你這個思想齷齪的王八蛋,我鄙視你!」
素來驕傲的男人豈能容得了一個向來百依百順的女人鄙視他?不能忍受這種奇恥大辱,他咬牙切齒道:「鄙視我?現在我就讓你在我身下求饒!」
他的大手朝她的領口猛然扯開,只聽到一聲輕響,襯衣的紐扣飛彈了出去。
元音倍感羞辱,口不擇言地說:「你卑鄙無恥,有什麼資格跟韓西城比!」
「能不能比,要用事實說話。」陸柏川的手在她胸部揉捏。
「啊!你放手!信不信我告你婚內強姦!」
「要告什麼隨便你,你是我陸柏川的女人,別人碰得,我為什麼碰不得?」火熱的唇頃刻間吻上她的脖子,他故意用野蠻的方式啃咬著那柔嫩的肌膚。一隻大手將她緊按在椅背上,另一隻不客氣地扯她的腰帶。
元音奮力掙扎,終於知道女人和男人的體力有如何懸殊,她開始慌了,「陸柏川,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郝敏如果知道的話,會怎麼想你?」她劇烈喘息著,死死按住他正在拉扯她褲鏈的手。
「我的每一面她都見過,不勞你操心。」陸柏川堵住她的唇,熾烈而霸道的氣息從四面八方強烈地籠罩過來。
做了這麼久的夫妻,他瞭解她的每一寸肌膚,瞭解她的每一處敏感點,他知道怎樣在最短的時間內撩撥起她的情慾,知道如何讓她迷失、沉淪。
事實上也是如此,當專屬於他的氣息鋪天蓋地襲來時,元音真的方寸大亂,面對他技藝高超的挑逗,她腦袋暈乎乎的,逐漸迷失。
然而,她並非理智全無,明知他是在羞辱她,她不允許自己在這種情況下臣服於他,否則就是對自己的褻瀆。她心一橫,用力咬破他的嘴唇。
陸柏川吃痛地悶哼出聲,卻沒有鬆開她,而是展開更猛烈的攻擊。
元音的胸衣被他扯掉,整個上身暴露在空氣中,陸柏川捻起一邊的紅蕊,感覺它在手中挺立、綻放,露出一抹惡意的笑容,聲音沙啞地說:「看,你有感覺了,韓西城也會讓你這麼興奮嗎?他知道你哪個部位敏感,知道怎麼取悅你嗎?」
元音羞憤欲死,惱怒地喊道:「你這個王八蛋,韓西城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
陸柏川又痛又怒,一手控制她,一手去解自己的腰帶。
元音感到惶恐,抬起膝蓋像他腰間頂去,他卻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腿,然後強行進入她的體內。
元音不敢相信他真的這麼做了,「陸柏川,爺爺剛剛度過危險期,你就在車裡強bao我,你覺得合適嗎?」
「強bao的概念是有違一方的意志,你現在分明很有感覺,不是嗎?」陸柏川騰出手,用腰帶綁住她的手腕,「再說,爺爺中風也是因為知道了我們要離婚的事情,我現在所做的就是牢牢抓住你,相信爺爺會滿意的。」
元音無聲冷笑,「你現在這麼做,只會把我推得更遠。」
他捏著她,重重咬著她耳垂,緊壓著她白嫩赤|裸的身體,聲音又低又啞:「我管不了這麼多,既然你的心跑了,我也要強要你的人。」
一場歡愛如同一場戰爭,兩個人都拼盡全力戰鬥,一個竭力抵抗,一個奮力進攻。
陸柏川霸王硬上弓地侵佔著她,惡狠狠問道:「還要不要離婚了?快說?!」
元音哪肯服軟,「我就要離!」
陸柏川見她如此倔強,火氣上來,更加不留情地在她身上馳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