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柏川走到床邊,看著神志尚不清的小女人,冷聲說:「起來。」
「你說什麼啊……」元音咕噥道。
她現在又熱又暈又難受,完全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事,也不知道是誰在跟她說話,所有的反應都是出自本能。
陸柏川瞇起眼,扣住她纖細的下巴,「糊塗了?很好,我會讓你清醒!」
說完,他打橫將她抱進浴室。
他的胸膛寬敞堅實,味道也很好聞,元音小手緊緊攀住他,在他身上毫無章法地亂吻,企圖緩解身上的燥熱感。
陸柏川冷靜地望著她的舉動,身體因為她的誘惑和挑逗誠實地起了反應,但是心裡卻浮起輕蔑和厭惡。
到了浴室,陸柏川遷怒似的把她扔進浴缸裡。
似乎是摔疼了,元音吃痛出聲,皺起秀氣的眉頭。
陸柏川打開花灑,毫不留情地開到最大,冰涼的水強力沖刷著元音單薄的身體。
她雙手環住身子,淋雨的貓咪一般,縮成一團。
身體內的燥熱被冷水熄滅,她漸漸找回自己的理智,大腦清醒了幾分,她眨眨眼,發現陸柏川站在面前,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好半天才找回聲音:「陸柏川……你怎麼會在這裡……」
陸柏川關掉花灑,冰冷地說:「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元音的眸光變得茫然,一點一點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我……我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我只是答應和爸爸一起吃飯,沒想到董明也在……我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就被帶到這裡……」
陸柏川微微皺眉,她說的支離破碎,表述也不完整,但是他幾乎能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被養父和覬覦她的男人一起算計了,然後被下了藥,糊里糊塗被帶到酒店……董明對她還真是一往情深,死心不改。
陸柏川冷凝著臉,拽過她的手,拉著**的她走出套房。
見此情形,高修心想,這個時候他還是不要跟過去了。他從來沒有看到這個男人失控的樣子,今天是第一次。
一出房門,元音就覺得渾身發冷,她知道陸柏川生氣了,不敢和他說話。
上車之後,元音抱著自己的身子,直發抖。
陸柏川看到她那副落水狗的樣子,縱然心裡有氣,還是不忍,把熱氣開的大點。
元音感受到暖風,這才覺得舒服很多。
只是,那個燥熱感再度回歸。
她以為涼水已經逼退那股藥效,卻不想那藥效除非有人與之交歡,否則根本不會全部退去。
她蒼白的臉色再度染上緋紅,呼吸跟著加重,偶爾還會發出幾聲難耐的呻吟。
陸柏川看出她的異樣,明白是藥力又發作了,眸色愈深,車速不自覺地加快了。
兩個人回到家中,陸柏川冷冷看著發抖到險些站不住的小女人,聲音冷酷無情地說:「去洗乾淨!」
元音鼓起勇氣,拉著他,怯怯地說:「柏川……求你,先給我……」
雖然知道這樣求他很丟人,很卑微,可是她實在太難受了,所以顧不了那麼多。
反正他是她的丈夫,又不是別的男人……
然而,陸柏川無動於衷,冷言冷語道:「你現在太髒,洗乾淨再說。」
元音的眼睛對上他冰冷的雙眸,瑟縮了一下。
他的樣子好冷,讓她害怕。
但是,對於他的渴求超過了懼怕,她一點點靠近他的身邊,小狗一樣在他身上蹭,「柏川,我真的好難受……求求你……」
若是以往,陸柏川看到她這幅可憐樣,早就心軟了,可是這次,他只覺得嫌惡。
一想到那個董明在她身上亂親亂啃的樣子,他心裡的怒意就排山倒海,恨不得把她扒掉一層皮。
陸柏川看到她還黏在他身上磨蹭,厭惡地甩開她,「趕緊滾進去,好好洗乾淨,我不要聞到別的男人的味道。」
他無情的話語像一把尖刀,狠狠刺穿她的皮膚,最後刺進她的心臟,在上面鑿出一個大洞,有汨汨的鮮血往外流。
他令她覺得自己很骯髒,很醜陋。
元音眼眶一熱,有想哭的衝動,她狠狠咬了一下嘴唇,轉身跑進浴室。
她現在渾身都難受,放了慢慢一浴缸涼水,然後鑽進去,企圖緩解身上的燥熱感。
陸柏川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心煩氣躁,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裡面那個可惡的小女人遲遲不出來,他耐性盡失,索性自己走進去把她揪出來。
大力推開浴室的門,看到裡面的情形,他緊緊皺著眉頭。
這女人躲在浴缸這麼久,到底在幹什麼?!
他走過去,想要把她扯出來,這才發現不對勁。
這麼涼的水,她嘴唇的顏色都變暗了,她這是在報復他?還是懲罰她自己?
元音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接著又閉上眼睛。
陸柏川將她拽離浴缸,低聲呵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元音紅著眼眶,撇開了頭,貝齒咬著下唇,不說話。
陸柏川討厭她的沉默,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加重,「給我說話。」
元音眼裡含著淚,咬牙說:「你不是嫌我髒嗎!我不用你幫我,自己就可以撐過去,你放開我!」
陸柏川逼近她的臉龐,「你現在跟我慪氣?你倒是說說,你做對了什麼,有資格跟我慪氣?」
他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元音剛剛平息下的燥火又有了感覺,想起剛剛他對她的冷淡和嘲弄,不願再在他面前表現出那副羞恥的樣子,便說:「是,我沒資格,所以我不敢,也不會……既然你對我這麼不屑,就不要管我好了,放開我!」
陸柏川一把拽起她,將她按在自己懷裡,威脅的瞇起眼,「看來你在董明懷裡很舒坦,現在被我擁著卻喊放開!」
「事實根本就不是那個樣子,你怎麼可以這樣胡說……」元音倚在他懷裡,嗅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眼裡迷濛起煽情和愛yu,聲音嬌軟而柔媚:「求求你,放開我……」
陸柏川看出她眼裡的慾望,冷冷說:「恐怕你心裡不是這樣想的,你想讓我給你。求我,我就給你全部。」
元音用力咬著嘴唇,不肯開口求他。
被人下藥變成放蕩的模樣,還被他嘲弄,已經夠丟人了,現在要她求著他給她,她做不到!
陸柏川的大掌覆在她的胸前,隔著衣服捻起她的胸前紅蕊,神情冷酷無比,「不求我,你就自己忍一晚上。」
元音狠心打掉他的手,硬聲說:「我不需要你給,你嫌我髒,我也嫌你髒!」
陸柏川擰眉,「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心裡清楚,你可以跟別的女人上床,憑什麼干涉我和別的男人做什麼!」元音大聲說,她心裡也委屈了一整晚,現在終於可以傾瀉。
陸柏川皺起眉,「什麼上床?說清楚!」
「我給你打了過電話,都是那個女人接的,她說你在忙,不方便接……動腦子想想就知道你在忙什麼……」
陸柏川沉默片刻,立刻明白過來她口中的女人是誰,怒極想笑。
「你也知道動腦子?如果你真的有腦子,就不會這樣不信任我,隨便臆測我和別的女人亂來。既然你這麼想,就繼續這麼想好了,我什麼都不會解釋。」
他冷冷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片刻之後,外面傳來房門打開又關死的聲音。
他走了……他真的走了……
元音失魂落魄地坐在冰涼的瓷磚地上,默默流著眼淚。
他不幫她,她就自己忍過去。她就不信,這藥的藥效可以比人的意志更強大。
陸柏川開著車,在外面漫無目的地溜著。
期間,他一直都心煩意亂,時不時拿出手機來看看有沒有未接來電,可每次都是失望。
這個小女人,寧願那麼難受地忍著,都不肯低頭嗎?她的自尊心就那麼高傲嗎?
將車停在路邊,煩躁地點起煙抽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煙頭都堆成一小堆,他終於還是不放心,車子又繞回到家裡。
房子裡靜靜的,沒有任何聲音,陸柏川心裡一滯,快步來到浴室,發現元音正躺在冰涼的瓷磚地上,雙手抱著肩膀,雙腿互相摩擦,試圖緩解燥熱的感覺。
陸柏川又是心疼,又是氣憤,上前抱起她,責備道:「你就這麼固執,堅持不肯求我?」
元音臉蛋已經紅透,眼神迷離,喪失最後一絲理智,「求你……求求你……給我……」
什麼面子,什麼尊嚴,她都不顧了。
陸柏川打橫抱起她來到臥室,將她仍在床上,沉沉覆下去。
他拉開她的雙腿,將她擺成大大的m型,抬腰縮tun,粗魯地挺進去,帶著惡意的懲罰,狠狠地弄她。
眸色猩紅,嘴唇抿緊,卻像是著了魔一般!
這一晚,他瘋了一般地要她,差點死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