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你最好本分一些,不要做出丟人的事情。!」陸柏川冷聲道。
「你才應該好好洗洗你的大腦,除了裝著那些齷齪的事情,就不能多想點美好的事情嗎?季淮臣的確比你好很多,但是也不代表我就有那種心思,我可以發誓我沒有!」
元音大聲說完,狠狠瞪了他,逕直走開。
討厭的陸柏川,滿嘴亂放炮,真想一巴掌呼死他!
陸柏川盯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
該死的,這個女人竟然說季淮臣比他好很多!
該死的該死的,那個男人哪裡比他好了!
季淮臣說他吃醋,他不以為然,他只是單純討厭她對著別的男人笑的那麼開心。
他確定自己不愛元音,他也沒有忘記郝敏……只是,他已經將那個女人埋在心底,不想再提起,不想再記起,那個只屬於他的獨家記憶……
他深知,季淮臣不是省油的燈,看來以後,他要好好警告那個人一番,決不允許他隨便進出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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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元音放學回到家中,頓時發現自己竟然忘記帶鑰匙,也沒有帶門卡。
心中暗暗責怪陸柏川,都是他昨天把她氣糊塗了,搞得她今天什麼都做不好!
她給陸柏川打了好幾個電話,遲遲沒人接。她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也沒法坐車回陸宅。
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台階上乾等。
天色越來越晚,陸柏川一直都沒有回來,元音等得心浮氣躁,在心裡將他罵了個百十遍。
臭老男人,現在不知道又在哪個女人的身上快活呢……
正腹誹著,韓西城的電話打了過來。
經過前一番開誠佈公的交談,元音對他已經放下所有芥蒂,輕鬆愉快地接聽電話:
「學長。」
「音音,在幹什麼呢?」
「什麼也沒幹,流落在外無事可做。」
「怎麼會流落在外,這麼晚了你沒有回家嗎?」韓西城的語調微微變了,關心地問道。
「呃……是哦,家裡沒人,我又沒帶鑰匙,所以……」
「你現在在哪裡?不如我過去陪你吧。」
「不必了,你這樣陪我說這話就很好了,至少我不是一個人那麼孤單。」
「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告訴你今晚有獅子座的流星雨。還有將近半個小時,就會出現了。」
元音眼睛一亮,有些興奮,「今晚有流星雨?太好了,正好我也無事可做。」
韓西城遲疑片刻,道:「那不如讓我陪你聊會天,然後一起等待流星雨的出現?」
元音欣然答應:「當然好啊!」
她來到中心花園的林蔭路上,找到一個長椅坐下,和韓西城暢談起來。
韓西城陪她回憶起以前高中的許多趣事,逗得她哈哈大笑……
就這樣,時間過得飛快,近四十多分鐘後,流星雨出現了。
元音看到天空中倏忽而過流星,興奮的叫出聲。
流行劃過天際的瞬間,美麗的弧線畫出天空最美的永恆,那樣閃亮,那樣璀璨,宇宙間的天地萬物,在這短暫的瞬間都黯然失色,消聲殆盡。
韓西城在電話那端聽著,露出柔和的笑容……
以後,就讓他以朋友的名義守護她吧,不論她能不能對他回心轉意,他都會遵循自己的心。
流星雨持續了一段時間後結束,元音感激地說:「學長,謝謝你今晚陪我看流星雨,我好高興。」
「家人還沒有回來嗎?這麼晚,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實在不安全,我過去找你吧。」
「不必了,你今晚陪我說了這麼久的話,早點休息吧……」
元音還沒說完,手機突然被人大力奪走,詫異地抬頭看,竟是陸柏川。
她不知道他何時出現的,也不知道他把她和韓西城的對話聽了多少,只知道他現在臉色黑的可怕。
她心虛地嘟囔道:「什麼時候來的,也不說一聲,嚇死人了……」
「你就是這樣背著丈夫勾搭其他男人的?」陸柏川語氣相當不悅。
元音擰眉,「什麼勾搭,說的那麼難聽,我是在跟學長講電話!」
「學長?不就是你以前暗戀過的那個人,如果我沒猜錯,就是你畫了很多肖像畫的那位吧。」
心事被人洞察,元音又羞又惱,「陸柏川,你偷看我私人物品!」
陸柏川挑了挑眉,「你要是行為檢點一些,還怕我查你?」
元音氣急,騰地站起來,但是由於長時間的蹲坐,腿麻麻的,導致她差點摔倒。
陸柏川站在一邊冷眼瞧著,也沒打算扶她。
元音狼狽地搖晃了幾下才站穩,抬著下巴氣呼呼地說:「說話不要那麼難聽,我怎麼不檢點了,我就是跟自己的好朋友通個電話而已,不像某些人,表面裝正經,背地裡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
陸柏川張口欲譏諷她,突然看到她臉蛋紅撲撲的,好像在外面呆了很久,皺著眉說:「你沒帶鑰匙?」
「你還好意思說,我在外面等了兩個小時哎!給你打電話都不回,八成又跟別的女人鬼混呢吧!」元音語氣鄙夷地說。
陸柏川不置可否,淡淡說:「你也沒閒著,還和你心儀許久的男人一起欣賞了流星雨,不是嗎?」
元音眼珠子骨碌碌一轉,饒有興致地說:「你這麼在意我跟別的男人來往,該不會是吃醋吧?」
陸柏川一怔,冷笑出聲:「大概要你失望了,我在意的不是你跟誰來往,而是陸家的門面。只要身為我妻子一天,就必須遵守婦道,不要在外面勾三搭四,敗壞陸家門風,陸家丟不起這個人。」
「你跟陳妍兒勾三搭四,又有多光耀門楣了?你要再給我潑髒水,我就告訴爺爺,讓爺爺來裁決,看看我們誰對誰錯!」
「少拿爺爺威脅我,總之你跟其他男人保持距離,不要讓我看到你們來往。」
「你自己都做不到潔身自好,憑什麼要求我?這分明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兩人一路鬥嘴,已經走進電梯。
看到這個小女人得理不饒人的反駁,陸柏川耐心盡失,他瞇起幽邃的黑眸,高大的身軀朝她俯身過去。元音一寸寸往後撤去,直到整個背完全貼在電梯門上。
「女人,你一再挑釁我的耐心,這是很危險的事情。」低沉的嗓音飽含危險。
元音剛才不過逞口舌之快,現在被他強悍的身軀覆蓋著,週身全是他的氣息,她的臉頰微微發熱,呼吸跟著變得急促。
她莫名緊張,吞嚥著口水努力鎮定:「到底誰挑釁誰的耐心了,我的耐心也是有底線的好不好!」
就在這時,電梯「叮」的一聲停住,電梯門打開,元音始料不及地往後跌去,陸柏川本能地去拉她,結果她動作更快把他拉下去。
就這樣,兩個人一起跌倒在家中的地毯上。
陸柏川的身子覆在元音的身上,嘴唇相貼,嚴絲合縫。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元音眼珠子瞪圓,像只受驚的貓咪。陸柏川的眼眸也微微瞇起,緊緊盯著身下的小女人。
元音腦袋嗡的一響,用盡渾身力氣去推他,然而男人的身體像鋼鐵鑄成的,十分沉重,怎麼都推不開。
陸柏川不想動,她嘴唇的觸感和味道都太美妙,他捧住她的臉,重重吮吸那比蜜糖還甜美的唇片。
「陸……」
元音剛一開口,陸柏川的舌就趁勢鑽了進去,強勢而霸道地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不放過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
元音急得直拍打他的後背,然而這種力道對男人來說輕如鴻毛。
陸柏川的心裡也憋著一股火,先是季淮臣,後是韓西城,這個小女人趁著他不在到處勾三搭四,他要好好教訓一下她才是。這樣想著,他不但更加瘋狂地吻她的唇,甚至開始撕扯她的衣服,他粗糲的大手重重揉捏她纖細的腰肢,然後來到她挺翹的臀部,用力按壓,使得她的身子緊緊貼著自己的。
元音感覺到他胯下的堅硬,心裡浮現一股懼怕。之前一直在反抗他,她渾身的力氣都快用沒了,可是他仍然不肯停止……她在外面挨餓受凍兩個小時,他一回來就這樣羞辱她,她好可憐……這個男人好可惡,好霸道……
她心酸地閉上眼睛,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陸柏川察覺到她臉上的濕潤,定眼一看,她哭了……雖然她緊閉著雙眼,但是長長的睫毛掛著透明的淚珠,輕輕蹙著秀眉,那樣委屈,那樣無奈,那樣傷心。
陸柏川體內的火一點點熄滅,臉上恢復一片清冷,他沉默了一會兒,從她身上起來,緩緩站起身。
元音感到身上一輕,有些疑惑地睜開眼睛,她看到陸柏川已經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眼神複雜到她看不懂。
看著他這麼冷淡的樣子,她的心又是酸楚又是苦澀,眼淚源源不斷地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