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她認為，他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
「過來。」車子啟動，他突然開口。
顧佳妮只是抬了下眼，就坐了過去。
車裡的空間並不是非常大，她剛站起來往那邊挪了幾步，就被人猛地摟了過去，霸道強制的吻就襲了過來。
「寒——」
「少」字沒能完整地喊出來，他已經猛然將顧佳妮壓制在了靠椅上，進行得非常激烈。
顧佳妮都不知道他渾身的怒氣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乖乖地聽他的話，接受他所做的任何事，還有什麼事是讓他不滿意的？
那毒她也在戒了，他不是沒有心軟地幫她度過了這次難關嗎？
拍賣會才得知自己即將被當物品一般拍賣，她也什麼話都沒說，不是嗎？
就算是被現場哪個老頭子買下了，她也只能跟他走。
他原本就是想看到這樣的場面的，難道不對？
是他自己最後又不知道為什麼將她買了回去，她沒有哭著求著去威脅他把她買回去，那三億就算花得冤枉，能算在她頭上的嗎？
後面的動靜很大，司機只是瞧了一眼後視鏡，繼續穩穩地開車。
司機是個年紀很輕的大男孩，看起來像是歐洲人。儘管他對這樣的畫面像是司空見慣了，但臉頰卻還是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姜陌寒的習慣他知道，這個時候停下來下場會很慘，打擾到他們，下場也是會很慘，所以只能強裝鎮定地繼續開車。
車子不但反彈，按了某個按鈕之後，後排的車窗還能改變裝置，從外是看不到裡面的情況的。
這似乎是專門為他們的這種需求而設置。
晚禮服在他手裡變得像紙一樣，一瞬間就被撕成了碎布。
裡面肯定是未著寸縷的，佈滿了各種各樣傷痕的肌膚上，此時又多了幾道新加的。
「寒少……能不能不要……」
她的視線一轉，就落在前方的司機身上。
她雖然在他身下受盡了屈辱，可是還從來沒有一次當著第三個人的面這樣做過。
他對她做了那麼多事，她都能吞下，可是這一次不行！
當然是不行的，難道她還要感謝他不是讓她和別的男人做，而他坐在旁邊看嗎？
顧佳妮據理抗爭，雙手卻被他按在了頭頂，車裡有麻繩，專門為他準備的，他也很清楚它們放在哪裡，抽出來將她的雙手綁在了一起。
手腕上的疼已經不足以來說明了，她更怕的是即將要發生的事。
他的手滑過她仿若破爛不堪的身體上，滑上她的脖子，然後倏地掐住，「顧佳妮，你的隱忍吞聲是想告訴我，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你都會悉數忍下嗎？明知道自己將會被拍賣，卻連一句話都不問我，你確定你知道你即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嗎？」
「我不知道……寒少……怎樣都好，回別墅好不好？不要在這裡……」
他當然知道她在意的是什麼，可是他不在乎。
「就是這裡！如果今天你被別人買走，你以為你即將要面對的，會是比這更仁慈的事嗎？你明明可以求我，為什麼不求？」從他的口吻裡，能聽出憤怒的意味，「因為你一點都不在乎別人對你的身體做出什麼，是不是？是不是顧佳妮回答我！」
顧佳妮已經哭了，看得出來他今天要做的事誰都無法阻攔，因為他加大的音量，她的恐懼也轉為了聲嘶力竭地嘶吼，「我求什麼？你讓我求什麼？！我求你就會饒了我嗎？你明明知道我求過你那麼多次，可是你從來都不會放過我！我能做的就只有承受！」
「好，好！承受是嗎？那你就承受！」
不由分說，無視了她的掙扎，硬是就這樣乾澀地闖了進去。
司機已經不忍看了。
那是一場他都不願意述說一遍的瘋狂掠奪。
……
姜陌寒整理好自己後已經開了車門出去。
顧佳妮還留在車內，同時司機也在，面色潮紅，顯然被剛才的一場情事嚇得不輕。
姜陌寒不回來，他也不敢開去什麼地方，就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車內還留有曖昧的氣息，顧佳妮只是把渾身**的自己縮起來。
此時的她看起來比囚犯還狼狽，頭髮凌亂地披在身上。
歐洲小伙子沉沉地呼吸了一口，把自己的西裝脫下來往後遞去，用英語說道，「小姐，請披上吧。」
顧佳妮是清醒的，她能聽到他的聲音，顫抖的手去接過，蓋在了自己身上，沙啞的聲音同他說了聲「謝謝」。
她的聲音從毒癮發作的時候就開始沙啞了，喊得太多，嗓子根本就承受不住她那麼高分貝的嘶吼。
現在她的聲音變得很難聽，再也沒有從前那種細如黃鶯般動聽的嗓音了。
還會不會恢復到從前，她自己都不知道。
「boss今天看起來很生氣……」兩個人的空間，很壓抑。
歐洲小伙子發現自己如果再不找點話題來聊的話，他真的會壓抑到爆的。
顧佳妮也和願意和他說話，「他每天都很生氣。」
「小姐，很抱歉我幫不了你。」他說話的時候是不敢轉過去看的。
「沒關係，可能多來幾次我就習慣了……漸漸地習慣他強制幫我改變的生活方式，」她說著，抬起頭看著前方，眼眶裡還打轉著淚水，「對不起，髒了你的耳朵。」
「請不要這麼說漂亮的小姐，上帝會保佑你的。」
「上帝？」她冷笑了一聲，「不會……我不信上帝，所以他從來都不保佑我。現在對我來說，姜陌寒就是上帝，他要我生我就生，他要我死我就死。對吧，他就是上帝？」
「這個……」
兩人並沒有談論太久，只是姜陌寒進來的時候，發現了他們在交談，用西班牙語跟他說了什麼，那小伙子立即窘迫地搖頭拒絕。
顧佳妮能聽懂一個相似的單詞：no。
而他們談了什麼，她不想知道。
儘管她幾乎已經猜出來。
姜陌寒對小伙子說，喜歡她？喜歡就去吧，我不介意。
顧佳妮把自己的臉埋在雙膝裡。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