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啊——姜陌寒你放開我——你想我死——你是想我死——我告訴你把我逼瘋了我真的死給你看我不要管其他人了——」
「如果你要我戒掉當初你為什麼要我上癮——!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姜陌寒!如果是因為我長得像娜娜難道你也是這樣對待她的嗎?!所以她才會死……所以她才會死的是不是——」
「姜陌寒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是你把我的生活變成這樣的……是你讓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恨你……我這輩子都恨你!」
從一開始的哀求,到中間的嘶吼亂說話,再到後來毫不掩飾地表露恨意,姜陌寒都不曾放開過她。
好像她的話在他聽來都不具有殺傷力似的。
甚至到後來提到了「娜娜」兩個字,他都是無動於衷的,他像是塞起了自己的耳朵,什麼都聽不到。
熬過最難熬的那一段時間後,顧佳妮才漸漸地冷靜下來,嗓子喊啞了,身體也沒有力氣了,軟軟地倒在他的懷裡。
如果說剛才是一頭憤怒的獅子的話,現在已經是溫順的貓咪了,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確定她已經熬過了這一次發作,他終於放開了她。
放開的那一瞬間,他竟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自己都沒發現。
沒有了姜陌寒,顧佳妮也坐不住,她倒在地上,像是經過了又一場輪迴。
每一次發作,她都像死過一回似的。
姜陌寒離開這間房的時候,她閉上了眼睛在想。
真好……
真好啊……
他沒有心軟。
因為他的鐵石心腸,她又熬過了一次。
雖然過程很痛苦,但卻是真的熬了過來。
有曙光了,不是嗎?
再有幾次……她就能真的脫離毒品的控制了……
如果他膩了她,她就真的可以離開他了,對不對?
……
拍賣會因為姜陌寒的耽擱,而延後了一個小時。
所有人都在等著姜陌寒的到來。
他是這場拍賣會的巨頭之一,等他是值得的。
而後姜陌寒的亮相,讓大家迅速明白了他是因為什麼而遲到。
站在他身後的那名東方女人,非常的顯眼。
她穿著一件禮服,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已經告訴了大家答案,來參加拍賣會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
而顧佳妮卻在所有人的議論與指點中,一臉淡然地跟在姜陌寒身後走過場,對於週遭人的話毫不在意。
這明明是一個剛被蹂躪過的妖冶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質卻極為純淨,正是這樣矛盾的體現,讓在座的所有人歎為觀止,帶出來的女人似乎一瞬間就被比下去了。
就連北冥極,在看到與四天前完全不一樣的顧佳妮之後,從來不在人前表露心跡的他,在此刻也微皺起了眉頭。
「原來寒少四天不出門,卻是因為她。」舉杯時,北冥極已經恢復了正常。
姜陌寒敬了一下,嘴角微微地勾了一下算是表情了,什麼也不答。
拍賣會已經開始,幾位巨頭開始拿出自己在世界各地搜羅來的名品,現場氣氛營造得非常不錯。
但姜陌寒和北冥極兩個就像來湊熱鬧似的,一直沒有參與叫價。
直到主持人在聽到姜陌寒要拿出手拍賣的「物品」之後,著實愣住了。
第十二件拍賣物——
「顧佳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