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佳妮驚恐的注視下,把她的四肢綁住,又拿了毛巾塞住她的嘴,以防她咬到舌頭。
這一晚,將會很難過。
即使是被綁住了四肢,顧佳妮還是嘗試掙扎著去掙脫束縛,但北冥極捆得很緊,打了死結,不用刀子是割不斷了。
在她嗚咽的喊聲下,北冥極終究還是沒有心軟。
他蹲下去,對她說:「這毒我們要戒掉。難道你想一輩子都被姜陌寒捏在手裡嗎?只要你能戒掉,就是你離開他的第一步。」
顧佳妮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跟自己說這些,她只是用滿是淚水的眼看著他,用眼神哀求他能放了自己。
北冥極像是能看懂她的意思似的,說道:「我不會放開你。今晚你只能熬。」
顧佳妮搖頭,哭著搖頭,她說不要,她不想戒,所以也不想熬。
他捧著她的臉說:「熬。」
她的抗議最終還是被駁了回去。
北冥極站了起來,打開落地窗,舉著高腳杯站在了陽台上,對著黑漆漆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麼,屋內如小獸般的嗚咽和呻吟都被隔絕在了另一個世界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也不知道失神了多久,他重新回到房間內,朦朧的月光照在那個失了力靠在床上的女人身上。
顧佳妮像是被暴雨肆虐過後花朵,凋謝了,臉上都是冷汗,頭髮都凌亂地貼在臉龐上,靠在床邊,不知道在看什麼。
北冥極走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她的四肢都被磨出了血,繩子都被染紅了,觸目驚心。
饒是北冥極,在看到一個截然不同的顧佳妮之後,整個人也怔住了。
難道已經過去了很久?
他又在她面前蹲下,此時她已經沒有任何掙扎了,像是放棄了,卻更像是是熬過了最艱難的時刻,現在已經接近虛脫了。
所以他用小刀隔斷了染血的麻繩,她的四肢讓人不忍直視。
「看,終究還是能熬過去的。」
顧佳妮失神了很久,北冥極也不催她,不知道多久之後,才終於開口說:「命……他的命……能要嗎……」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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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顧佳妮被北冥極的人送回了姜陌寒的身邊。
其實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她多少知道一些。
四個會長表面上是和諧一片的,但一旦出了什麼事的話,絕對是紛紛作鳥獸散,並且可以不惜犧牲別人來保全自己。
而他們的相處也一定是充滿了猜疑和競爭。
她做為物品被姜陌寒送給北冥極,卻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物品,她能說話,她被「用」完之後還能再送回去。
對北冥極來說,她可能是間諜,會害他,會把他的一些消息帶給姜陌寒——儘管她並沒有得到任何命令,但這不代表北冥極不那麼想。
而對姜陌寒來說,去過北冥極身邊一次過的她,也可能會成為臥底,變成他的人,反過來對付他。
所以她回去見到姜陌寒的第一眼,他就問她:「你現在是人是鬼?」
「這個問題,寒少難道不是在答應了極少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了嗎?」她淡淡地笑著說,「何況我根本就不重要,如果寒少覺得我是鬼,大可以真的讓我變成鬼的,不是嗎?」
姜陌寒盯著眼前的那個女人,突然一把抓住了她受傷的手腕,將她摔在了床上。
身體在床上反彈起一點高度,隨後又把床壓了下去。
姜陌寒一腳壓著床墊,將她的雙手壓在頭頂,俯身下去,「他碰你了嗎。」
「你要檢查嗎?」
「回答我!」
「沒有,我毒癮犯了。」她實話實說,也不去想他是否會相信。
她的雙眉緊緊地皺了起來,因為他壓得她的手很疼。
他強有力的雙手剛剛好壓在了她的傷口上。
姜陌寒有所察覺,撕扯掉了她手腕上的絲帶,果然,一手一邊的傷痕,在此時看起來更加的觸目。
看到她的腳腕上同樣繫著絲帶,於是也一同扯掉,同樣是兩道血痕。
「他綁著你?」不知覺地,口吻中多了絲不易察覺的怒氣。
「他幫我。」顧佳妮撇過頭去。
「幫人是這麼幫的嗎?!」
姜陌寒怒了,於是對顧佳妮又是一頓沒有憐惜的折騰。
他惱怒別人欺負她,看著她的漠不關心心裡也不舒坦,但是他自己卻將她折騰得更厲害。
北冥極並沒有對她有身體上的侵犯,但這個早上,姜陌寒代替他做了昨晚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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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並沒有跟著來天堂島,她被留在馬累幫忙照看寧綰,所以顧佳妮醒來的時候,還是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沒人管她。
其實除了晴晴,沒有其他人會管她死活的。
顧佳妮精神很不好,毒癮發作了大半個晚上,之後精神萎靡也一直睡不著,天一亮就被送回這邊了。
但姜陌寒不管那麼多,一向都是他想要就要,強迫地要了她幾次,做完之後人就累得睡過去了。
醒來時身體有沐浴露的清香,大概明白睡著的時候他有替她清洗過。
對她來說,這是姜陌寒唯一的改變,會幫她清洗了。
她一直在想兩個字:娜娜。
昨晚她雖然意識混亂,但她可以確定地說,她從北冥極的口中聽到了那個英文名字:selina。
全世界不會只有那麼一個selina,但selina、姜陌寒、北冥極,這樣三個關鍵詞放在一起看時,你就會覺得,北冥極所說的selina,就是那個她所知道的selina。
顧佳妮會注意到,是因為早晨姜陌寒意亂情迷時,看著她喊出了那兩個字。
從未有過的,但這一次他失控了,沒能控制住自己。
她給莉莎打了電話,言簡意賅只問了一句話:「莉莎姐,我長得像娜娜嗎?」
莉莎猶豫了好幾秒,最終還是點點頭說,偶爾,眉宇間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