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綰賭氣喊了一聲：「至少不是旺仔小饅頭！」
「噗……小綰綰，你搞笑了你。說真的，說不定lisa真的有豐胸密招，改天幫你問問。不過胸也遺傳，有些啊，真的是天注定了，你認命吧小綰綰，南哥哥盡量不嫌棄你！」
「難道lisa家遺傳大胸？」
雖然她穿著醫生的白大褂，但寧綰還是能看出來一些，並且姜陌南老是提她，所以肯定是了。
姜陌南也不逗她了，說道：「你沒發現lisa的五官長得不像純正的中國人嗎？」
「啊？好像是……我沒注意，一心都在佳妮上。」
「我不清楚他們具體的來歷，因為我也不感興趣。只知道lisa他們家族是歐洲貴族，族系龐大，多國混血，到lisa這裡也已經數不清身上有多少國家的血統了。他們家族的事情我不是太清楚，也就知道lisa和selina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妹，感情很深厚，所以selina的死對lisa打擊很大。」
這種感覺，她明白的。
誰都知道她和寧如言感情深厚，他變成另外一個人，對於她來說自己心目中的那個哥哥已經死了。
至於至親的人死去這種打擊，她也是經歷過的。
所以lisa的感受，她幾乎感同身受。
「那selina是怎麼遇上你哥的？四年前她十五的話，你哥就是二十三歲，比她大八歲，他們怎麼會認識？」
姜陌南攤手：「那我就不知道了，好像那時候娜娜是在法國上貴族學校吧，我哥那段時間應該是去那邊辦事還是怎麼的。等我知道的時候他們都已經開始交往了。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我哥居然交女朋友了，這樣一個重磅消息把我給震的。我都很好奇那是個什麼樣的姑娘，居然能綁住我哥！可惜，後來我想去看他們順便瞧瞧我那未來的小嫂嫂長什麼樣的時候，就已經傳來她死亡的消息。」
「這麼說……你從來都沒見過那個娜娜？」
「沒見到，來不及。我想，既然見不到活的，死的也好，我至少要知道，那個讓我哥魂不守舍的女人長什麼樣。可是他因為娜娜的死性格大變，不允許任何人去看娜娜，就連lisa都不行。」
「什麼？lisa也不行？」寧綰呆了一下，「她可是娜娜的姐姐，她見自己死去的妹妹有什麼不對的嗎？他憑什麼不讓lisa見她妹妹？那已經是最後一面了！」
「不知道，我哥那人，固執起來很固執，誰也勸不動攔不住。何況當時我也不在那邊，發生什麼事都不清楚，好像是鬧了很嚴重的事。」
「真自私！」
從他的各種行為很容易就看出姜陌寒是個自私的人，可是從這件事瞭解到，他的自私程度根本就不在她的承受範圍內！
不讓姜陌南去看他未來嫂嫂也就算了，憑什麼不讓selina的親姐姐去看她最後一面？
「是啊，自私。可是又有什麼辦法？lisa找到我，讓我帶她去找我哥，她以為我一定知道我哥的行蹤，拗不過她就只好答應了，畢竟是她妹妹出事，我也不好意思推脫。我就是在那時候認識lisa的。不過等我們到的時候，我哥就帶著娜娜消失了，葬禮也沒辦，帶著娜娜的屍體不知道去了哪裡，誰都找不到。我哥因為娜娜的死很長時間一蹶不振，大致過了一年才回來，那時候已經變得完全不一樣了，變得更殘忍，更冷血，更不將人命當人命看。」
寧綰很認真地聽，然後就是一聲長歎。
在見了那樣的姜陌寒之後，姜陌南又告訴她一個近乎於情聖一般的形象，讓她有點接受不了。
她怎麼都沒辦法想像，姜陌寒能愛上誰，還那麼深。
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讓他性格變了那麼多？
「後來lisa沒有回去她自己的國家嗎？她的中文好好，也很適應這裡的生活，還當上了醫生，她是不是住在這裡了？」
「對，lisa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我哥回來之後也在這裡安家了。至於為什麼不回去我也問過，她說那裡沒有她留戀的人，娜娜的骨灰葬在這邊，所以她也要住在這邊陪她。」
寧綰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心中疑問：「那娜娜究竟是怎麼死的？」
如她所料，姜陌南搖了搖頭：「應該是和他有關吧，有段時間lisa的情緒也很不好，一直在責怪我哥，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她也看開了吧，沒再提那件事。至於娜娜是怎麼死的……我也不知道，誰都不能在他面前提起娜娜，否則他會失控。你也別提，否則十個我也救不了你的小命。」
寧綰聳聳肩：「當然不提，我幹嘛提娜娜……何況，我也希望不再見到他！」
當年一定是發生過什麼的。
「南哥哥……我覺得你說的事並不完整……你捨頭去尾，一定跳過了很多重要的過程沒有告訴我！」
姜陌南驚訝她的感知能力不錯，但還是摸了摸她的腦袋說：「小綰綰，好奇心會害死貓的。有些事我不告訴你那是為你好，你沒必要知道！能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了，好了，八卦說完了，該幹嘛幹嘛去吧。」
雖然不知道他的說辭是不是真的，但他能和自己說那麼多有關姜陌寒的八卦，也算是不錯了，所以也不再追問。
只是心裡難免還是會想娜娜是怎麼死的。
他說跟姜陌寒有關……
難道也是被他虐待死的？最愛的娜娜尚且如此，所以其他女人在他眼裡就更一文不值了？
正想著，寧綰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寧如言打來的。
「綰綰，你和姜陌南一起？」
「誒？你怎麼知道？」這麼問了之後很快就明白過來，一定是姜瑤瑤！
她是腦子出問題了嗎？告訴他對她來說有什麼好處？以為這樣就能贏取他的心？
那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是，我在南哥哥家，因為——」
「知道了，好好呆在那，別亂跑。」
說完，那邊就掛了。
寧綰仍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寧大少爺？」
「對……問我是不是在你家，然後就掛了。」
「廢話，他開車來的吧，一定是往這邊開，要接你回去了！」
似乎是在預料之中的，所以他也不覺得奇怪。
寧如言……還真是一刻都不放心她啊。
到底只是哥哥，妹妹遲早要嫁給別人，難不成他還準備霸佔著不放手不成？
說到寧如言，姜陌南就想起之前寧綰的異常來，問她：「小綰綰，我覺得你和你哥哥之間有點奇怪……你準備什麼時候跟我坦白？」
寧綰裝傻：「坦白什麼？」
「別裝傻了！當然是坦白你的計劃了！你一會兒說讓我跟你保持緊密的曖昧關係，一會兒又說保持原狀就好，你這樣把老子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會讓我很不爽！」
「對不起南哥哥，但我覺得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裝傻不成，只好來軟的，「我發誓，等我覺得可以了的時候，我會告訴你一切的，好不好？你想要知道的事，連佳妮都還不知道，我暫時還不想告訴任何人。」
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和自己的親哥哥有著不正當的關係。
起初她要告訴葉可柔尋求庇護，她卻不相信她，大家都說她得了癔症，竟然幻想哥哥強-暴她，所有人都覺得她瘋了。
她不敢想像，當全世界都覺得她是瘋子，不願意相信她的時候，她還能去找誰求助？
他們會把她關進小黑屋，送進精神病院，讓她整日與精神有問題的病人呆在一起，她有口說不清，誰也不會信她，到時候她真的會活生生地被逼成一個瘋子。
在她不確定自己安全之前，她不會再告訴任何人了。
「你總得告訴我一個大概，否則我怎麼幫你？」
「南哥哥，我只求你一件事，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相信我好不好？不要懷疑我，不要質疑我說的話，如果我決定告訴你，你一定要相信，不要傷害我。當我確定你能做到這些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所有事。」
寧綰的哀求彷彿有一種魔力，讓他無法拒絕。
「知道了，等你確定了再告訴我吧。」
這個時候他還是應不下去的，他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信她。
所以在自己都不確定的時候，還是不要輕易承諾。
姜陌南的猜測是對的，不久寧如言的車就出現在別墅外，姜陌南也很大方，直接開了門讓他進來。
他衝到他們所在的地方，無視姜陌南，抓起寧綰的手就要往外走。
「寧大少爺，來者都是客，就算你是小綰綰的哥哥，也不能這樣就把人帶走吧？」
寧如言轉過去，從沒看姜陌南順眼過。
當然，後者也一樣。
兩個人在對方眼裡，就是眼中釘，肉中刺，太礙眼了，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一對上視線，空氣中那股濃濃的火藥味就蔓延開來。
「姜二少爺，是不是我連帶走我妹妹還要經過你的同意？」
「當然不是，只是你要帶人走，也要問問她願不願意跟你走吧？我可是在小綰綰臉上看到了不願意的神情。」
寧如言這才去看寧綰，「綰綰，你想呆在這？經歷了溫尼酒店的事，你還敢跟他在一起？還在他家？你就不怕他嗎？出了事，誰救你！」
「不是……哥，是因為佳妮——」寧綰指著躺在床上的顧佳妮，「佳妮受傷了，我想留在這照顧她。而且南哥哥也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壞，要不是他，我救不回佳妮。」
「你有事，找他不找我？」他的雙眉微皺。
「我也沒想到他會在香格裡，我一心想去找佳妮——」
這點很無辜，她是真的沒想到姜陌南會在香格裡，今天碰到他真的完全是意外。
「你還去香格裡？」寧如言越聽那眉皺得越深，「那是個什麼地方，你去那裡！」
姜陌南無奈：「喂，寧大少爺，你會不會關心則亂了？重點是她去找人，而不是她去的那個地方吧？關心小綰綰也不必搞得你們兩個有仇似的！有話不會好好說嗎？真是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