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寧綰兩隻手都用力地捂著自己的嘴,才不至於讓自己失控,而眼淚就跟豆子似的掉在手背上,「唔唔……唔……」
寧綰一邊哭一邊忍,這兩天受的委屈比她十七年都不知道要多出多少來。
一股暖流在她體內噴湧,結束了靈堂前的侵犯。
本來就餓了兩天,晚上吃的粥也不多,被這樣猛烈的一折磨,寧綰已說不出話來,額頭冒著冷汗,整個人虛脫地倒在茶几上起不來。
把臉埋在雙臂裡憋著聲地哭,也不敢太大聲把傭人們召過來。
寧如言蹲下,將她拉了起來,發現她滿臉都是淚水和汗水,一臉的凌亂。
那雙烏黑的眸子淚眼朦朧地看著他,無聲地控訴著他的罪行,好不可憐。
大掌在她的臉上停留,將她臉頰的淚水抹去,又將她浸濕貼在臉龐上的髮絲撩到一邊。
寧綰還在嗚咽地抽泣,沒有力氣用手推開他,只能微微撇頭抗拒他的觸碰。
他不悅,帶著一絲責備和不滿,「綰綰,不能不聽話。」
她已經任由他為所欲為了,他還想她怎麼聽話?
見她瞪著自己,他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撫平她的眉,「皺著不好看。還有,別瞪我,我不喜歡。我寧願你楚楚可憐地看著我,也不想看到你有一絲的反抗。你必須聽話,否則,後果自負,明白嗎,我的小綰綰。」
生怕他所說的後果自負就是讓寧建國受苦,寧綰的表情立馬軟了下來。
現在爸爸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不想最後連爸爸都失去了。
「對不起……」寧綰抿著嘴,被哥哥強迫,卻反過來要對他道歉,綰綰幾乎是哽咽著說出這句話,肚子裡的委屈已是氾濫成災,「哥,我以後不會了,不要讓爸爸受苦……」
「怎麼了綰綰,哥哥有說要讓爸爸受苦嗎?」他的表情那麼的真摯,讓人看不出真假。
他看著她,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明天帶你去看他。」
哭聲驟然停住,依然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她可以見到爸爸?
他擦去她臉上的淚,「這是聽話的獎勵。」